如今她唯一的任務就是讓師尊飛昇了,不過這個任務急不得。
她這些日子每日享受着師尊體貼入微的伺候,覺得過的很愜意。
宴雲卿也從最開始的悲痛中走了出來,他已經在心裏暗暗下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決定。
日子一天天過,兩人相伴在聽雪殿倒也很溫馨,宗主聽說白嬌嬌醒過來之後也曾來看過,對於兩人時不時的撒狗糧的模樣很是不滿,但其實他心裏很是鬆了一口氣。
對比起師叔身死道消,如今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看過之後他也不過分打擾,他知道小師妹如今壽命對比起他們很短暫,也不想打擾兩人相伴的日子。
這樣的日子很美好,兩人都很珍惜,白嬌嬌最近也鬆了口氣,只因師尊不再會因爲她短暫的生命而用複雜沉痛的眼神望着自己了,這讓她輕鬆了些許。
直到有一日,白嬌嬌躺在竹林邊的吊牀上休息,聽見小包子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啊啊啊啊啊!宿主,大事不好了,男主和女主的氣運居然低到快沒有了,怎麼會這樣,嗚嗚嗚~】
聽完小包子說的話,白嬌嬌一臉震驚,隨即聯想到前幾日說出門一趟的師尊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是…師尊做的嗎?“
【嗯嗯,嬌嬌宿主,你絕對想不到,大反派居然獨自跑到魔界邊界,而後不知道哪裏學來的封魔結界直接將魔界和修仙界用一道結界擋住了,以後恐怕魔族短時間內是出不來魔界了。】
小包子雖然一臉驚恐的嚷嚷,其實心裏覺得大反派乾的太漂亮了,不聲不響的就幹了這麼大的事。
聽完話的白嬌嬌卻沒有小包子那麼淡定,她覺得很不對勁,師尊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跑去魔界和修仙界的邊界設置結界呢,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她的心裏很擔憂,這麼大的一個結界哪怕是師尊她也不覺得可以輕輕鬆鬆的做到。
“小包子,你知道師尊怎麼樣了嗎?“
【宿主!完蛋啦!大反派居然將修爲都渡到了這個結界上面,如今修爲已經倒退到築基期了,正在朝着宗門的方向回來。】
小包子的話讓白嬌嬌愣在了那裏,她想她可能猜到了一些師尊的想法。
她滿眼複雜的望着聽雪殿門口的方向。
【大反派修爲都快沒了,還怎麼飛昇啊嬌嬌,難道我們還要等到大反派再次修煉到渡劫期嗎?嗚嗚嗚~】
小包子表示命好苦,嚶嚶嚶~
不知過了多久,聽雪殿門口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白嬌嬌眼眸聚焦一下子從吊牀上下來衝向門口抱住了來人。
“師尊,爲什麼要這麼做?“
聽着小徒兒的話,宴雲卿身體僵了一下,瞬間明白小徒兒這是知道了什麼。
他嘆了一口氣而後回抱住小嬌嬌,將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面摩擦着。
“我將身上的責任卸下來之後就能一直陪着你了,師尊帶你去看看凡界的風景好嗎?“
耳邊清冷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讓白嬌嬌心裏酸澀了一下。
她忍着眼裏的水汽將腦袋埋進師尊的懷裏。
系統空間裏的小包子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不開口。
白嬌嬌卻眼睛亮了起來,小包子沒有直接回答,那就代表着這個任務有迴轉的餘地。
“小包子,快說,要不然我回到系統空間要將你的毛全部薅掉。“
被宿主威脅的小包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過身撅着貓貓屁屁不情不願的說道:
【這個位面的任務完成一共是五百積分,重要的是獲得反派的好感值保證反派不會黑化,至於飛昇任務,若是沒有完成的話,這個位面結束就只有一半的積分了。】
小包子話音剛落,眼前就成了一片馬賽克,小包子呆愣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白嬌嬌聽完小包子的話,瞬間就放下了心裏的擔憂,擡起小腦袋抓住師尊的衣襟將男人拉扯下來脣瓣印了上去。
這一刻,微風拂過兩人的髮絲纏繞在一起,他們此刻都明白了對方的決定。
接下來,兩人在聽雪殿呆了幾日後,就準備去凡間看看。
宗主秦蒼此時看着離開天樞峯的一對師徒,心裏五味雜陳,他已經知道了師叔爲修仙界做的事情。
也知道了兩人決定去凡界度過剩下的日子。
不過這樣的結果對於這對有情的人來說是最好的結果吧。
告別玄天宗的兩人向着凡界出發。
走走停停的兩人終於在一個月後的某一天到達了凡界的一座安靜祥和的小城。
這裏民風淳樸,風景秀麗,他們買了一座宅子,打算在這裏定居下來。
這天,白嬌嬌正躺在宴雲卿的懷裏看着話本子,卻被身後的人抽走了書。
“阿宴,你搶我書做什麼?“
白嬌嬌一臉茫然不解的鼓起的腮幫子,自從來到凡界之後兩人就不再師徒相稱了。
“嬌嬌,嫁給我好不好?“
聽着耳邊清冷惑人的嗓音,白嬌嬌臉色微紅的看着宴雲卿。
此刻宴雲卿一臉的忐忑,再也看不到平時裏的淡漠,在他等的有些不安的時候終於聽到懷裏的小嬌嬌說了一聲“好“。
他一把將白嬌嬌轉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她眼角微紅。
兩人相擁在一起,享受這一刻的甜蜜和寧靜。
自從那日之後,宴雲卿就開始安排大婚的東西,他們不打算請客就兩個人天地爲證,所以很快就準備好了。
雖然婚禮一切從簡,但一切成婚物品都是最好的,尤其是兩人的婚服用的材料是宴雲卿早些年得來的流光錦極盡奢華。
對比宴雲卿的忙碌,白嬌嬌則是像個工具人一樣萬事不管。
一直等到被拐進婚房的時候,她纔有了一些真實感。
白嬌嬌頂着喜帕坐在牀榻邊上,宴雲卿將喜帕揭開來,少女精緻的妝容微紅的臉頰勾魂攝魄,讓他的眼眸沉了沉。
隨着白嬌嬌的一聲“阿宴“,她所有的話語都被男人堵了回去。
夜還長,喜燭燃燒了整整一夜,燭芯偶爾炸開,窗外微風拂過,樹枝搖晃着吱呀作響,微微晃動的牀幔被一縷風掀起,隱約能看到紅被翻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