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臉內心哀嚎出聲,萬萬沒想到這麼羞恥的事情被宴聞璟看到了。
她還記得裏面的有些內容簡直讓人臉紅心跳的厲害,遭了,他不會認爲她是愛看那種東西的人吧,夭壽啦。
小包子在系統空間內全方位欣賞着自家宿主在牀上扭成蛆的樣子,嗯,辣眼睛。
在房間內,整理好心情的白嬌嬌故作鎮定的出了房間。
坐在沙發上喫着水果的白嬌嬌沒一會就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聲音。
她轉過腦袋望去,男人單手插兜露出手腕上纏繞的珠串,低垂着眉眼看不清神色,不徐不緩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白嬌嬌連忙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水果站起身乖乖巧巧的叫了聲:“三叔。“
見小姑娘這麼一副模樣,宴聞璟也不忍心說些什麼只道:
“白小姐若是在W國沒有什麼重要的事,還是早些回去爲好,也省得家中父母擔心。“
誰知就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剛剛落下,就被小姑娘掉落的淚水衝散了。
他又緊接着道:
“當然,白小姐實在不想回去,留在這個莊園裏面住幾天也是不錯的。“
剛說完他自己都有些怔愣住了,他什麼時候會在乎廉價的眼淚了。
在他的世界中,眼淚從來是無用的東西。
可誰想,眼前嬌軟的小姑娘只掉了一滴淚,他就輕易改變了自己的決定。
宴聞璟皺了皺眉,感受着胸腔中隱祕的心疼與憐惜有些許不知怎麼面對。
他的心好像在努力的告訴他有些東西正在悄然發生着改變。
不管他接不接受,都以蠻橫的姿態走進了這裏。
沒有過多的思考,眼見這白嬌嬌破涕爲笑,宴聞璟也鬆了口氣。
他只覺得面對一個小姑娘比處理上百億的生意都讓他覺得艱難。
情不自禁的擡起手掌想要落在某個又哭又笑的小嬌氣包腦袋上,即將落下的時候又醒過神來想要收回。
但還沒來得及動作,小姑娘看了一眼要收回的手掌,就踮起腳尖自己將腦袋送到了手掌之下。
柔軟又舒服的觸感一下子就從手心傳遞到全身,讓宴聞璟不自覺的手掌動了動。
後來見已經這樣了,乾脆又多揉了幾把。
但後面多揉的那幾下就完全不是白嬌嬌想要的愛的撫摸了。
宴聞璟這個狗男人簡直將她的腦袋當成了狗頭rua了幾下就輕咳一聲擡起大長腿走了。
徒留下白嬌嬌一個人頂着雞窩頭站在原地無語望蒼天。
小包子看到大反派離開了,連忙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在系統空間裏面大喊白嬌嬌。
【宿主,宿主,宿主,你…你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嗎?】
正在懷疑人生的白嬌嬌此時垮起一張臉敷衍的問道:
“哦,發生了什麼事?“
【剛纔黑化值突然降了兩點,整整兩點啊,宿主想不到吧,太不可思議了,我總結了一下剛剛的一系列事情,最後得出結論,大反派一定非常喜歡揉狗頭…咳咳…宿主的小腦袋,所以大發善心的降了兩點,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但還沒等高興起來,就被小包子的一句口誤(不是)給氣成了河豚,兩腮鼓鼓眼睛微眯着,看起來危險(並不是)可愛極了。
宴聞璟繞過來本想叫小姑娘喫飯,卻沒想到小姑娘還保持着一副他離去時候的樣子,並且還一副萌萌的樣子。
哎,就這麼喜歡被人揉腦袋嗎?
小姑娘什麼的,可真嬌氣。
白嬌嬌:我都說了並不是,大寫加粗的並不是。
但白嬌嬌的內心無人得知,迎接她的是男人的新一輪揉狗頭戰術。
“好了,先喫飯,你要是喜歡喫完飯再給你。“
完全沒有發言的機會,白嬌嬌就被冠上了這麼奇奇怪怪的愛好。
呆滯着跟在男人身後亦步亦趨的走着,白嬌嬌到現在也沒想通事情爲什麼會發展到這一步。
直到坐在餐桌上,食物的香氣蔓延在鼻尖,白嬌嬌才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拋之腦後專心乾飯。
白嬌嬌:誰來也不能阻擋我乾飯的腳步。
原本對食物並沒有多大需求,只要能喫飽就行的宴聞璟,看着小姑娘快速而不粗魯的炫飯,突然覺得今日的飯菜比往日的格外好喫些。
從小到大,喫飯於他這種人就只有一個作用,爲了保證活着,是的,活着,至於味道或者挑剔菜色之類的,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儘管長大之後有了能力,可以喫到世界上任何美味的東西,但都已經失去了樂趣,如同嚼蠟。
宴聞璟突然就覺得讓小姑娘待在這裏還算不錯,至少能引起他的食慾,看着也賞心悅目。
白嬌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某人給當成了喫播一樣的存在,依舊像小豬一樣的安安靜靜喫飯。
喫飽喝足的白嬌嬌看着坐在一旁的男人。
想到自己這次來W國的目的,因爲今天是第一天,她有把握宴聞璟不會立馬就去招攬那位研究人員,所以並沒有什麼動作。
但從明日起,卻就不一定了。
她得想辦法讓男人忙起來,忙到沒有時間去找那個什麼研究人員。
至於用什麼方法呢。
白嬌嬌眼珠子轉啊轉,最後也只想到了自己死死跟着的不算辦法的辦法。
她也不能把宴聞璟的腿打斷或者關起來再或者給他製造什麼麻煩吧,她自認還做不到。
確定好想法之後,白嬌嬌就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看着男人。
“三叔,你明天能陪我在W國逛逛嗎?“
宴聞璟其實早早就注意到小姑娘眉眼間的官司,他以爲小姑娘要說出什麼爲難的話語,卻不想只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這哪有什麼值得思量這麼久的。
“我明天安排人陪你。“
隨後拿出一張卡遞給了白嬌嬌,看到小姑娘疑問的眼神,宴聞璟又接着道:
“這是給你買東西的,既然你叫我一聲三叔,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