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個人在說,但這樣的狀態似乎已經成爲了他們彼此之間的習慣。
白嬌嬌小心的探出水面看着平時宴辭鈺過來的方向。
許久都沒有動靜,白嬌嬌不免有些焦躁。
“小包子,看看宴辭鈺在做什麼。“
【不好了,嬌嬌宿主,大反派受傷了,現在正躺在龍辰殿裏面,看着面色有些慘白。】
聽到小包子的話,白嬌嬌徹底坐不住了。
她想到宴辭鈺現在虛弱的躺在牀上就有些心痛急切。
顧不得自己的身份,白嬌嬌游到之前進到皇宮裏經過的那個偏僻的地方。
她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將魚尾擦乾,而後服下痛消丸,片刻後一個身穿月華色衣裙的藍髮藍眸少女從隱蔽處走了出來。
這裏是皇宮,爲避免自己一個不想幹的人出現在這裏被人發現,白嬌嬌買了一張隱身符。
【叮,購買隱身符成功,扣除200積分,剩餘1849積分。】
這張隱身符一共可以用三次,每次半個時辰,三次用完之後,隱身符就會自動燒燬。
沒有猶豫,用上隱身符之後,白嬌嬌就趕往龍辰殿。
半個時辰足夠她趕過去,至於回來的時候,再用一次隱身符罷了。
到了殿外,看着守着的侍衛,白嬌嬌正大光明的走了進去,沒有任何人發現。
到了殿內,她一眼就看見了躺在牀上的宴辭鈺,他胸口的衣物泛着紅暈,一看就知道傷到了哪兒。
內心的着急和慌亂讓白嬌嬌忽略了一個問題。
一個帝王受傷了怎麼可能守衛如此鬆散,並且殿內居然無人守着。
她連忙上前走到牀前,蹲身看着男人失了血色的眉眼,白嬌嬌緊鎖着眉頭伸出觸摸上男人的臉頰。
宴辭鈺被子中的手微微動了一下,從白嬌嬌進來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空氣中一股清雅的香味。
想到自己這樣做的目的,他不動聲色的等待着之後的事情發生。
當一隻帶着冷意的手指觸摸自己的時候,宴辭鈺的睫羽微微顫動了兩下,似乎沒有想到來人會做出這個舉動。
系統空間裏,小包子看着不斷上升的好感值陷入了茫然。
大反派不是在昏迷中嗎?怎麼還會漲好感值。
除非…除非大反派根本就是醒着的。
啊啊啊啊啊啊,怎麼辦。
在系統空間急的轉圈圈的小包子望着外面發生的一切,最後絕望的四腳朝天仰倒在地上。
算了,宿主聽天由命吧,它是沒有辦法了。
只能怪大反派心太黑,太有心機了。
在白嬌嬌的手指移動到脣邊的時候,宴辭鈺再也隱忍不住的伸手抓住了在自己臉上流連的罪魁禍首。
白嬌嬌的手被抓住的時候,她嚇得瞪大了眸子,而後眼睜睜的看着原本應該昏迷着的男人徑直從牀榻上坐了起來,行動沒有絲毫阻礙。
這一刻她哪裏還能不明白自己被狗男人套路了。
拽了一下自己的手沒有成功,白嬌嬌只能無奈嘆息,最後妥協般的放棄了。
“小鯉魚精,既然來了怎麼不現身。“
沒有聽到任何迴應,宴辭鈺也不在意,只用力揉捏了一下手中握着的柔荑。
果不其然聽到了一陣呼痛聲,嗓音綿軟甜美的讓人心醉。
“嘶…好疼,你快放開。“
宴辭鈺並沒有放開那隻手,只是鬆開了些許,確保不會弄痛小鯉魚精。
“沒想到小鯉魚精居然是位鯉魚姑娘,孤倒是很想看看鯉魚姑娘的模樣,不知姑娘可否滿足孤這個願望。“
看着眼前的男人做出這麼陰險騙魚的事情,居然還能這麼淡然,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白嬌嬌就氣鼓鼓的瞪着他。
“你纔是鯉魚精。“
“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等到一刻鐘後,我的身形自然會顯現出來。“
說到這個白嬌嬌就鬱悶,這個隱身符隱身的半個時辰內,是不能隨意取消隱身作用的,只能乖乖的等上半個時辰才能恢復正常。
似乎從白嬌嬌的語氣裏聽出了她的鬱悶和不忿,宴辭鈺忍不住笑了出聲。
這位鯉魚姑娘…哦不…不知道是什麼精的姑娘還挺有趣的。
如此更要留下來給自己作伴,找些樂趣纔好。
“姑娘既不是鯉魚精,卻還未告訴孤是什麼妖精,孤實在是好奇。“
白嬌嬌想着如今身份估計已經暴露的不剩啥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因此只能傲嬌又軟萌的說道:
“我可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明眸皓齒,亭亭玉立,天生麗質,冰肌玉骨,仙姿玉貌,如花似玉,風華絕代,出水芙蓉,美豔絕倫,嬌豔欲滴,人見人愛的――東岐國唯一一條美人魚“
聽到這番自我介紹,宴辭鈺注意力集中在了前半部分某魚自誇的那些詞上面,他手指握拳抵在鼻尖下方,以免泄露了嘴角上揚的一幕。
剋制住自己的淺淡笑意,宴辭鈺纔回想到這位魚姑娘似乎還是一條美人魚。
正當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隱身符半個時辰的效用剛好結束了。
白嬌嬌的身形慢慢顯現在空氣中。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身影,而後站起身收回了自己被宴辭鈺握着的手。
宴辭鈺驚詫於魚姑娘的容顏,那一刻心臟失衡了片刻,一個怔愣就被白嬌嬌抽回了手。
看着眼前藍色頭髮和眼眸的小姑娘,宴辭鈺想到了自己手腕上帶着的藍色珍珠手串。
傳說中人魚的眼淚會化作珍珠。
原來………
想到這裏,宴辭鈺眸底泛起一片濃郁的暗色,他微微低斂着眸子,纔沒被小美人魚發現。
宴辭鈺另一隻手摩擦着手腕處的珍珠,內心卻在想着若是將小美人魚壓在牀榻上,把她欺負的可憐兮兮的哭出來,想必那滿榻的藍色珍珠一定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