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馬上要回京不能耽誤,白嬌嬌相信,宴斐染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揉着痠痛的腰肢,她幽怨的眼眸看向罪魁禍首。
宴斐染自知理虧,抱着自家娘子哄了哄。
直到白嬌嬌露出笑顏,他才鬆了一口氣。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娘子可不能惹炸毛了。
整理好行裝之後,隊伍啓程了。
這次回京的一行人分別是,將軍府衆人還有兩個副將和軍師,大軍則要在這裏駐守。
剛開始,宴斐染準備了馬車給白嬌嬌,但見到男人那烏黑髮亮的高頭大馬,她有些意動。
最終宴斐染只能妥協,騎在馬上彎下腰一把攬住白嬌嬌的細腰將她提了上來。
坐在馬上,白嬌嬌尤爲興奮。
宴斐染見狀,留下一句先行一步之後,就驅使烏曜跑了起來。
直到跑出一段距離後,宴斐染才放緩了速度。
他掐着白嬌嬌的腰身將她整個人提起面對着自己而坐。
白嬌嬌還沒反應過來,微涼的脣瓣就壓了下來。
一手按住小姑娘的後頸,不斷深入。
直到白嬌嬌呼吸不過來,宴斐染才放開了她。
白嬌嬌此時眸中水光瀲灩,帶着一絲迷離恍惚,嘴脣嫣紅,一看就知道經歷了什麼。
兩人相擁着平緩着心情。
過了一會,兩人看到後面的隊伍到來,才鬆開了彼此。
這下不用男人說,白嬌嬌都自己選擇坐馬車。
那個混蛋就知道欺負自己。
經過半月的顛簸,終於到了皇城外。
不同於白嬌嬌的好奇打量,其他人皆是面色沉下來。
這時她也發現了一絲不對。
但在白嬌嬌詢問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宴斐染只示意她安心。
將白嬌嬌和邊城將軍府的衆人安頓好之後,幾人就趕往了皇宮。
這些年,皇帝越發昏聵,宴斐染等人處處受到掣肘,所以纔對於回到皇城那麼牴觸。
進入皇宮面見皇上的時候,看到那腦滿肥腸,眼底青灰渾濁的人,幾人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這皇上也太自甘墮落了,不僅無心國事,且耽於美色。
想當初先皇多麼英明神武的一個人物,將大炎國治理的海清河晏,日益強大。
可遺憾的是先皇曾經御駕親征受了傷,有礙於子嗣,所以就面臨着皇家只有一個皇子和幾個公主的境況。
奈何這個皇子還不爭氣,一點兒都沒有繼承到先皇的優點。
但作爲帝王,哪怕再英明神武,也不能免俗。
他不可能將皇位讓給別人,哪怕唯一的兒子是扶不起的阿斗,
最後先皇只能無可奈何的將皇位傳給了當今皇上。
做了皇帝,這人還是沒有收斂,並且因爲再無人管束,更加肆意妄爲。
朝堂上的言官因爲進言請求皇上好好處理朝政,惹惱了皇上,被貶官治罪的比比皆是。
眼下,皇上已經繼位多年,不僅對整個國家沒有絲毫建樹,反而耽於享樂加重賦稅,增加百姓的負擔。
就連軍餉,若不是宴斐染等人想辦法,恐怕士兵都要餓肚子了。
雖然如今看來大炎國還算強盛,但那完全是因爲祖宗的蔭庇。
想到這裏,幾人心情更加沉重。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接受一些封賞。
面對着聖旨上一個個賞賜,幾人沒有任何意動。
因爲皇上絲毫沒有提起將士們的賞賜,還有爲國捐軀的士兵的後續撫卹事宜。
“陛下,臣甘願將自己的封賞全都贈與死去將士的家屬。”
宴斐染開口後,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
看到這一幕,皇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以退爲進逼迫自己。
他臉色黑沉的看着底下的幾個臣子,死了的士兵那麼多,要是拿出這筆錢財,還不得把他的國庫掏空了。
這些人真是好樣的。
既然他們願意將賞賜給別人,就隨他們吧。
“各位愛卿不愧是國之棟樑,如此爲士兵們着想,是我大炎之福啊。”
說完看着宴斐染的身影,皇帝眼珠子轉了轉生出了一個主意。
“宴愛卿,朕之三女自小聰慧過人,容貌甚佳,性情更是溫柔似水,對宴愛卿也很是欣賞欽佩,朕今日就成人之美賜婚於愛卿與三公主。”
聞言不僅宴斐染,其他幾人亦是面色一變。
這狗皇帝倒是打的好算盤,隔着幾裏地都能聽到聲響。
雖然沒見過三公主,可坊間傳聞,三公主喜愛男色,就光身邊伺候的男子都有數人之多。
這樣的人怎麼配得上戰功赫赫的將軍。
更何況將軍已有夫人,很是恩愛。
宴斐染眸光明明滅滅,嗓音低沉清冷的道:
“謝過陛下,只是臣已有夫人,只能辜負陛下的美意。”
聞言,皇帝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
“這倒無妨,等到朕的三公主嫁過去,就許你那個什麼夫人做個妾室吧,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
宴斐染此時垂落在身側的手掌握了起來。
眼裏更是諷刺的神色。
“回陛下,只是臣與夫人有言在先,此生絕不納二色,一生一世一雙人,想必三公主定能找到更爲合適的夫婿。”
說到這份上,皇帝即使臉色難看,也不能再將三公主強加給宴斐染。
只能面色黑沉的看了一眼宴斐染,而後讓幾人退了下去。
離開皇宮後,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而此時剛纔還控制着怒氣的皇帝再也不需隱忍,將桌案上的東西全部打落在地。
眸光陰狠,看着殿外宴斐染等人離開的方向。
而這一切,出宮的幾人自然不知道,不過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幾人分別後,宴斐染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將軍府裏。
因擔心夫人第一次來這裏不適應,所以宴斐染第一時間尋找白嬌嬌。
而就在剛纔,白嬌嬌早就通過小包子投屏知道了宮裏發生的事情。
這狗皇帝真是找死,居然覬覦自家男人。
還想要讓她做個妾室給他的三公主讓位,看來得給他一點教訓纔行。
宴斐染找到白嬌嬌的時候,就看到夫人一臉陰惻惻的笑意。
仔細回想,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才繼續提步走上前。
將白嬌嬌攬在懷裏的時候,宴斐染才覺得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