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們面對鄉下的生活也變得遊刃有餘起來。
白嬌嬌知道再過一年國家就要開放高考了,想想複習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
遂這一段時間,白嬌嬌明裏暗裏的帶着宴鶴嶼開始學習高中的知識。
儘管宴鶴嶼一開始並不明白爲什麼小姑娘要突然拉着自己學習,但只要是白嬌嬌想要的,他從來不會拒絕。
再加上宴鶴嶼本身生長的環境就造就了他不同於別人的政治敏感度,所以漸漸的也能窺探出一些東西。
之後對於學習更是上心,兩人都是聰明人,複習起來也並不費多大勁,一年的時間足夠他們慢慢將之前學習的東西融會貫通。
不知不覺,時間的齒輪開始轉動,在離高考開放還有半年的時候,很多有門道的人都陸陸續續得知了這個消息。
當然其中包括男女主,而越來越多的人拿起書本的現象,讓不少人都警醒起來,知道怕是會有什麼大的改變。
一時間,青山大隊乃至整個中國學習氛圍濃厚。
終於國家正式的文件下達,1977年10月,國務院正式宣佈恢復高考,中央人民廣播電臺等媒體以頭條新聞發佈了恢復高考的消息,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全國各地。
在經過一段時間學習熱潮之後,數以萬計的學子在這個特殊的冬季進入了高考的考場。
白嬌嬌和宴鶴嶼並不擔心考不上大學,他們有足夠的自信能夠脫穎而出。
在爲期三天的考試結束之後,兩人回到了青山大隊,期間還遇見了男女主,不過雙方並沒有打招呼只當陌生人一樣。
在經過漫長又焦心的等待中,高考的成績出來了。
各地高校的錄取通知書開始下發。
宴鶴嶼和白嬌嬌兩人都報考了北京大學,一則是北京大學是目前全國最好的大學,二則宴鶴嶼的家就是在北京。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天縣裏乃至市裏的領導來到了青山大隊,並且直奔白嬌嬌家。
原因是宴鶴嶼和白嬌嬌兩人並列這次高考狀元。
原本領導是還要去知青點一趟,但好巧不巧在村口的時候遇到了坐在大樹下聊天的嬸子們。
一聽是他們村出了兩個高考狀元,連忙熱情的詢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有人帶路,這些領導自然沒有不樂意的,遂將宴鶴嶼和白嬌嬌的信息說了出來,沒成想聽了這兩人的名字,其中一個大嬸一拍大腿直說道:
“這可不正巧了,之前我看到那宴知青去了大隊長家,說不得現在去大隊長家兩個人都能見到咧。“
另外幾個嬸子也附和道:
“沒錯沒錯,這兩孩子可是未婚夫妻的關係,現在更是一起考上大學成了狀元不得了咧,這大隊長家真是燒了高香了。“
從這些嬸子的言辭中,領導們也聽出來一些消息,所以就有了這直直衝着白家而來的一幕。
白家這一天下來很是熱鬧,外面想要圍觀的人更是不少,不過礙於大隊長的威信,也不敢太過放肆,不過衆人知道的是這白家以後可是不一樣嘍。
在終於送走了各位領導之後,白父就拿了些糖果分給了圍觀的衆人,畢竟這也是喜事讓大家沾沾喜氣。
人羣散去之後,白父就關上了自家大門。
看着兩個一模一樣的錄取通知書,整個人眼圈都紅了,白母也激動的差點落淚。
在他們眼裏,能夠考上大學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更不用說女兒女婿還都是狀元之才。
“好好好,你們都是好孩子啊。“
見白父白母這副激動的模樣,白嬌嬌也不免有些心情激盪起來。
想到原主那一世,若是沒有發生悲劇,想必以原主的學習成績,考大學也是綽綽有餘。
不過如今白父白母也是她的父母,她會好好照顧他們一輩子,帶着原主的那份。
宴鶴嶼見小姑娘情緒有些不對,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無聲的安撫。
兩人對視一眼,無形的氛圍縈繞在中間久久不散。
最後還是激動過後恢復平靜的白父白母看着兩個孩子情意綿綿的樣子,悄然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在只剩下他們兩人的時候,宴鶴嶼終於忍不住將小姑娘攬進了懷裏。
他下巴蹭着白嬌嬌柔軟的髮絲,眉眼溫和的說道:
“嬌嬌,我們做到了。“
白嬌嬌靠在男人的懷裏,手指纏繞着宴鶴嶼的衣角輕聲的迴應。
“嗯,大學生活請未婚夫多多指教。“
聞言宴鶴嶼輕笑出聲,將放在白嬌嬌腰間的手臂緊了緊。
“遵命,我的未婚妻。“
微風拂過,一切美好都如約而至。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村子裏陸陸續續的收到了一些錄取通知書。
有人歡喜有人愁,考上的自然意氣風發,而沒有考上的則茫然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
但這些白嬌嬌和宴鶴嶼並不在意。
轉眼間,要到了開學的時候。
白父白母即使再不捨,也不得不提早幫閨女準備去北京的行李。
這一刻,他們也慶幸有宴鶴嶼能夠照顧嬌嬌,這將近兩年的時間,白父白母對於宴鶴嶼那是一萬個放心,再也沒了當初的不滿。
時間飛逝,很快白嬌嬌就跟着宴鶴嶼踏上了去往北京的火車。
臨走前白父白母對着兩人千叮嚀萬囑咐,深怕遺漏了什麼。
在高考成績下來之後,宴鶴嶼也特地給老爺子打過電話,所以這次他們早出發幾天也是爲了去一趟宴家。
若不是白父白母離不開這裏,恐怕要跟着一起去一趟北京不可。
在火車上整整兩天終於到了北京,還好當時買的臥鋪不至於太難受,就是人一多難免休息的不太好。
只能感嘆這個年代的出行工具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而看着小姑娘懨懨的模樣,宴鶴嶼一陣心疼,並且暗暗發誓再也不讓嬌嬌受這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