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實在是白嬌嬌的表現太讓人喫驚了。
不論什麼文章,只要背一遍,就能完全記住並寫下來,更甚連其中的意思都能理解的七七八八。
這就是個天才啊,太傅覺得以往四皇女真是浪費了自己的天賦。
其實白嬌嬌對於那些文章根本就是手到擒來,十成十的理解整篇文章的意思對她都沒有任何難度。
但想着自己已經夠招搖了,就稍稍收斂了一下,只說對了七八成。
不過即使如此,太傅依舊用一雙讓人膽寒的目光盯着自己,要不是知道兩人都是女的,還以爲對方看上她了呢。
白嬌嬌悔啊,誰能想到這個太傅這麼沉不住氣,不就是一遍就能背誦全文嘛,不就是隨手默寫一遍嘛,不就是隻一遍就能將文章的意思揣摩個七八分嘛。
太傅:你怕不是高級凡爾賽吧。
因爲估錯了學生的實力,所以白嬌嬌一上午就完成了太傅準備的所有教學任務。
之後太傅就讓白嬌嬌下午不用來了,她要重新制定關於四皇女的學習方案,之前的已經行不通了,四皇女可以進度更快一點。
白嬌嬌見無事就離開了皇宮,本打算去和女皇請個安的,但到了殿前,從總管太監那裏知道了母皇正在面見朝臣,乾脆和總管太監說了一聲就先回府了。
以後每日都要去宮中,也不差這一次半次的。
而白嬌嬌不知,在她走之後沒多久,太傅就去求見了女皇,並且大加讚賞四皇女是多麼的驚才絕豔。
剛開始聽到太傅如此誇讚的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四皇女嬌嬌,女皇起初還以爲是聽錯了。
最後多次確定,纔不得不接受嬌嬌是個天才的可能。
四皇女府中,一早就從身邊的人口中得知那個人去了宮中上書房學習的事情,宴淮沉還有些驚愕,但稍稍一聯想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也就不難猜到那人爲了這紙婚約定然和鳳羽國女皇達成了什麼條件。
他的黑眸微微低垂,遮擋住眼中的神色翻涌。
過了好一會,才擡起眼簾看向身旁低垂着頭恭敬面對自己的閆一。
自打那天歸來,他就開始做出一些準備。
雖然不再想像前世那樣爭權奪利,但自己的勢力總是要有的。
這閆一是他還在宮裏時就跟在他身邊的,只因自己曾救過他一命,而跟着他的人共有五人,都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甘願留下來。
這一段時間,宴淮沉將閆一派出去做了不少事情,任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身處敵國的質子,此時已經漸漸成長爲參天大樹。
閆一看着殿下有些疑惑,殿下這段時間與之前變化有些明顯,尤其是氣息更是變得強大冷厲不少。
若不是閆一確定主子沒有調包,只怕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來。
似是感受到身旁的視線,宴淮沉嗓音低沉的說道:
“閆一,我是宴淮沉,很多事我無法明言,但相信你也能看出來我是不是你效忠的人。“
“主子恕罪,閆一併沒有冒犯之心,只是自打出了宮,主子確實變化很大,閆一一時有些疑惑所以行事才如此不妥。“
宴淮沉知道閆一的忠心,所以並沒有爲難他就揮了揮手道:
“既如此,往後注意些就是,下去吧。“
“是。“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經過街市的時候,白嬌嬌聽着外面熱鬧的情景忍不住道:
“小印子,琥珀,我們去街市上逛逛。“
作爲四皇女的貼身伺候之人,兩人不論白嬌嬌去哪裏,自然都是跟着的。
此時聽到主子的聲音,車伕停下馬車,小印子和琥珀連忙就一左一右將白嬌嬌護着從馬車上下來。
一路走着,遇到好喫的好玩的,白嬌嬌總要嘗試一番,倒也算有趣。
正當她想要繼續向前走的時候,突然在一個小攤前看到了一個發冠,很是精緻,樣式不比那些大店的差。
左右鳳羽點綴,又有祥雲爲託,中間一顆晶藍的珠子更是通透又無暇,白嬌嬌一眼就看上了,不過不是給自己的,而是打算送給宴淮沉。
因爲這個國家男女本質上的不同,所以販賣的首飾多是以男子爲主,而女子的首飾則少之又少單調的很,還真是有趣的很。
買下這發冠之後,白嬌嬌也沒了逛街的心思,想立馬回府看看阿宴帶上這發冠的模樣是何等的驚豔絕倫。
馬車一路向皇女府駛去,白嬌嬌一手摩擦着手中的發冠愛不釋手,隱隱期待着。
好在很快就到了府門口,白嬌嬌快步向宴淮沉的院子走去,身後的小印子和琥珀連忙跟上。
到了院門外,白嬌嬌讓兩人就守在外面,自己則走了進去。
院中灑掃的下人看到皇女到來,連忙請安,白嬌嬌不耐煩這些繁文縟節,揮了揮手詢問宴淮沉是否在裏面。
聽到人在內院,白嬌嬌就讓人去先通報一聲。
雖然這整個皇女府都是她的,她自然想去哪就去哪無需通報他人,但白嬌嬌不想因爲這點小事就惹毛了阿宴。
換位處之,若是有人不經自己同意擅自闖進自己居住的地方,她也會不高興。
好在很快下人就回來了,並且請白嬌嬌進去。
到了內院,只見宴淮沉一襲白衣坐在石卓前自己與自己對弈,白嬌嬌不由得有些驚豔到了。
腦海裏的記憶,大多數時候,這人都是一席黑衣,端的是讓人不敢靠近的冰冷氣息。
如今一襲白衣,卻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像天上無慾無求的神子落入了凡間,矜貴雅緻淡然。
白嬌嬌手裏捏着發冠,一時有些不想驚擾宴淮沉。
還是宴淮沉最後見這人愣神,輕咳一聲喚回了白嬌嬌的神思。
“不知四皇女殿下前來所爲何事。“
聞言白嬌嬌走上前坐在了石桌的另一邊執起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