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上次的沒臉,許青柏其實更不願意面對自己這個妻子。
但架不住母親的抱怨與訴苦,他只能來找白嬌嬌。
進到屋內,看着悠閒自在喫着點心喝着茶水正在看書的白嬌嬌,他一時有些語澀。
但想到母親那副架勢,許青柏就放下了那絲躊躇。
“聽說你今日去給母親請安惹惱了母親。“
“以後對母親恭順一些,莫言起衝突,做子女的就應該孝順父母長輩,這不需要我來告訴你你也該清楚。“
“那要是長輩不慈該當如何?“
正在說話的許青柏被白嬌嬌突然的出聲打斷了。
“你說什麼?“
話音剛落,他首先回過神來。
對於白嬌嬌如此態度非常不滿。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孝順父母本就是應該的,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母親一向和善,你怎可說這麼沒良心的話。“
聞言白嬌嬌差點氣笑了,實際上她確實笑出了聲。
不過任誰都能聽出來其中的不屑和嘲諷,許青柏作爲聰明人自然也注意到了。
“白嬌嬌,不要太過分。“
“過分?這就過分了?我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呢,僅僅笑了一聲都被人抓着不放,可事實上,你的母親,鎮國公府老夫人私底下的手段你當真一點都不知道嗎?不,你知道,但你只是不在乎,因爲不在乎,所以即使我被你母親刁難磋磨,你也視而不見,如今我還什麼都沒做,你就因爲你母親的一句話過來興師問罪,真是可笑至極。“
許青柏被白嬌嬌的一席話說的臉上紅白變幻不定。
但到底心虛,知道母親對白嬌嬌的刁難,一切都明白,所以才顯得自己尤爲可笑。
可被白嬌嬌當面戳穿到底有些惱羞成怒,遂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連自己來時的目的都忘了,明明是去找白嬌嬌去向母親道歉請罪的,結果反而自己弄的一身腥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許青柏狼狽離開的背影,白嬌嬌心情很好,連飯都多吃了一碗。
她發現許青柏是個很矛盾的人,他明明心底清楚所有的事情,可總是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來找原主和她的麻煩。
或許,這只是心長偏了吧,所以寧願裝聾作啞自欺欺人。
因爲他不在意原主這個妻子,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責問她,根本就不在乎事情本身是什麼樣子的。
而因白嬌嬌屢次戳破事情的真像,許青柏又臉面掛不住灰溜溜的離開。
一天很快過去,很快暮色四合。
白嬌嬌想着也該給點甜頭了,想必這些天,宴景燁該有些抓心撓肝了吧。
默唸使用浮夢三生,在白嬌嬌與皇宮某處宮殿的裏的男人進入沉睡的時候。
這一次,在夢境中清醒之後,白嬌嬌發現自己不再是小孩子的模樣,而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她第一時間翻看記憶,發現這次她是一國公主,且很是受寵。不管是父皇母后還是哥哥們,都寵愛這個唯一的妹妹。
而在她的記憶裏,卻沒有找到關於阿宴的痕跡。
想到這裏,白嬌嬌詢問小包子。
“小包子,阿宴現在是什麼身份。“
【額,宿主,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宴景燁在這一世的夢境中是敵國的太子,而現在這個時間段,正是兩個國家邊境不斷髮生摩擦的時候,已經打過一次小規模的戰役,兩國遲早會發兵攻打對方的。】
聽了小包子的話,白嬌嬌覺得這個浮夢三生的道具對自己有深深的惡意。
這尼瑪是什麼地獄開局。
且不說宴景燁離自己所在的地方十萬八千里,就算兩人遇見,敵對的身份怎麼走到一起。
且要命的是他們還不是普通的身份,一個敵國公主,一個敵國太子,絕了。
知道自家宿主如今接受不了這麼沉重的打擊,小包子只能安靜的縮在角落不打擾她。
過了半晌,白嬌嬌似乎從這場打擊中回過神來。
她改變不了身份,那就只能改攻略方向。
或許來個虐戀會印象更加深刻也說不定。
自己需要攻略的始終是現實中的阿宴,夢境中的經歷只是爲了提供足夠的情緒值,讓宴景燁對自己動心而已。
雖然很不想這樣,可如今局面已然如此,那就只能這樣走下去了。
打定主意後,白嬌嬌就找了一個方向。
或許自己可以上戰場做個女將軍也不錯,而根據小包子提供的敵國宮廷的勢力分佈以及實際情況,她猜測如果真的發生大的戰役,十有八九是宴景燁這個太子親自上戰場。
自此之後,白嬌嬌求自家父皇找了一個高手教導她武功。
當然,依白嬌嬌自身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什麼師傅來教她習武,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武功有個由頭能拿出來而已。
在跟着師傅學習的時候,白嬌嬌的表現可以說是一日千里,令武師傅激動不已。
直言公主乃是練武奇才,而白嬌嬌的親人們因爲對於這個唯一的嬌嬌的深厚濾鏡,所以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自家小公主就是這麼厲害,他們甚至與有榮焉。
很快,在練習了三個月之後,武師傅就言明再也沒有什麼可交給她的了。
又兩個月之後,白嬌嬌已經將自己的幾位哥哥按在地上摩擦了,讓幾位皇子對這個妹妹的力量有了深刻的認知。
而就在證明自己的實力之後,兩國的戰爭也一觸即發。
自從前任大將軍受傷卸任之後回家養老,朝中沒有什麼有能力的武將,讓皇上頭疼不已。
而白嬌嬌見此,心生意動。
來到這個夢境世界這麼久了,還沒見過宴景燁一面,白嬌嬌想着這不就機會來了。
之前有消息稱,敵國確實有傳言將由太子親自帶兵前往邊境。
次日早朝。
在衆位大臣的爭吵不休,皇上的頭疼不已中。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至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