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來公司了?“
聞言,白嬌嬌以爲哥哥不喜歡自己,所以不希望她來公司找他,小姑娘的臉色倏的變得蒼白起來,殷紅的脣瓣輕咬着,眼裏閃着瀲灩的水光,看着好不可憐。
“對不起。“
她白嫩的小手將手裏的飯盒緊緊握着,嘴裏怯懦出聲。
看着小姑娘這副樣子,宴容昭慌亂了一瞬,有些手足無措,但他的本性冷淡,也不會關心安慰別人,所以即使想要哄小姑娘,也顯得格外冷漠,反而惹得人誤以爲是不耐煩了。
“別哭了。“
男人清冷的聲線響起,白嬌嬌原本有些委屈的神色徹底繃不住了。
她眼角的淚珠快速滑落下來,抽泣出聲,霧氣朦朧的眸子低垂着,肩膀微微的顫抖着。
“我…嗝…對不起,嗚嗚…“
白嬌嬌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索性也就不忍了,男人冷淡的態度,也確實讓她有些酸澀。
宴容昭嘴脣輕抿,看着這個半路闖進他生活的妹妹,見對方如此模樣,到底心裏劃過一絲不忍,微嘆了一口氣,隨後伸手撫了撫小姑娘的髮絲。
“不必道歉,你沒有做錯什麼,是我不好,我沒有兇你的意思,只是我說話一向如此,倒是讓你誤會了。“
宴容昭覺得他將自己一輩子的耐心都用在了這個妹妹身上,不知爲什麼,總覺得眼前的人在自己心裏是不同的。
此時的他沒有多想,只以爲多了一個妹妹,且對方年紀還小,作爲一個男人和哥哥,年齡癡長几歲照顧妹妹是理所應當的。
但他也不想想,一個繼母帶來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而已,又怎會讓他如此費心思,了不得小姑娘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要是宴容昭的兄弟們知道,怕是以爲這人被人奪舍了,畢竟宴容昭冷酷無情可是圈子裏出了名的。
而此時,宴容昭用紙巾小心翼翼的擦着白嬌嬌臉上掛着的淚水,動作格外輕柔,但還是難免留下些許紅痕。
看着白嫩臉蛋上面的痕跡,宴容昭有些心虛的輕咳一聲,誰能想到小姑娘的皮膚這麼嬌嫩,自己就是輕輕一擦,就泛起紅痕。
白嬌嬌沒有注意到男人躲閃的眼神,只心裏不住在想,她剛纔的樣子是不是特別丟人。
在這個不太熟悉的便宜哥哥面前哭到打嗝,也是沒誰了,讓她離開這個星球吧,現在立刻馬上。
看着小姑娘不斷攪弄的手指和一會紅一會白的臉色,宴容昭就知道白嬌嬌是不好意思了。
他的眸底泛起不容察覺的笑意,轉瞬即逝,知道小姑娘尷尬,他也不提剛纔的事情,看到繼妹手中的飯盒,反而轉移話題道:
“這是什麼?“
見哥哥的視線落在手裏提着的飯盒上,白嬌嬌纔想起來自己來公司的目的。
“啊,對了,哥哥這是我給你帶的飯菜,都是我親手做的呢,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裏面飯菜的香味瞬間散發出來,宴容昭挑了挑眉,一看就知道這手藝不是家裏廚師的,看來是真是田螺妹妹做的。
原本小姑娘說是自己做的飯菜,宴容昭想着即使不好喫也要勉強喫掉,免得小姑娘掛着淚珠慘兮兮的望着自己。
不過如今還沒喫到嘴裏,他就能想象到味道絕對差不了,沒想到這個妹妹還有這個手藝,倒是稀奇。
畢竟看白嬌嬌的模樣,就能看出是個嬌養着長大的。
事實確實也是如此,原主從小就被媽媽疼寵着,很少做家務,所以雖然不是特別富裕的家庭,但原主卻也過得很幸福,因爲媽媽對她的愛很多很多。
但誰讓如今在這具身體裏的是白嬌嬌呢,她的廚藝經過這麼多位面的精進,味道自然差不了。
雖然在小世界裏,都有阿宴寵着慣着,但白嬌嬌還是保持着學習的熱情,時不時的練習精進一下自己已經會的技能,而廚藝就是其中之一。
宴容昭坐在沙發上,看着葷素搭配得宜的飯菜,拿起筷子夾起一些嚐了一口。
味道和自己想象中一樣好,甚至超過了自己的預期。
注意到小姑娘眸子亮晶晶的看着自己,一副期待的模樣,宴容昭有些好笑,但也並不吝嗇於自己的誇獎。
要是許特助知道自家老闆對於自己的錯誤認知,怕是得哭暈在廁所。
自從他跟在老闆身邊,誇獎倒是沒聽到,毛病倒是每天都能挑一籮筐,進了boss辦公室的人,沒有一個可以笑着走出來。
不過要問既然如此,爲什麼許特助和公司的人還願意待在這裏,那就是老闆實在是給的太多了。
就算被罵,那也是他們活該的,就是這麼的樸實無華。
但實際上,宴容昭基本上不會責罵員工,因爲他只要往那一坐,眼神冷冷的盯着你,就是對你最大的懲罰,誰能扛住大佬的死亡凝視啊,破防都是日常操作了。
宴容昭優雅矜貴的喫着飯菜,彷彿一副美麗的畫卷,高貴這個詞此時被男人體現的淋漓盡致。
看着男人高雅的動作,總有一種自己不配的感覺。
“哥哥,味道怎麼樣,我就說我做的飯菜很好喫的。“
看着小姑娘得意傲嬌的模樣,宴容昭心內微動,彷彿能看到一隻大型貓貓正在高傲又興奮的搖晃着尾巴。
一頓飯很快喫完,白嬌嬌見宴容昭停下了動作,正要去收拾餐具,就被宴容昭打斷。
因爲忙着阻攔,男人伸出的手觸碰到了白嬌嬌的手腕,隨後不動聲色的放開,之後才輕聲說道:
“不必收拾,之後會有人來打掃。“
聽到宴容昭說的話,白嬌嬌也沒有繼續動作,而是收回了手,畢竟自己說實話也不喜歡洗碗,有人代勞自然好。
之後,宴容昭詢問小姑娘的打算,得知她想待在這裏,他也沒有拒絕。
只是表示自己還要忙碌,不能時時照顧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