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源州,男,23歲,身高186,體重146,未婚,身體健康,世代忠良,無不良嗜好,性格開朗,樂於助人,畢業於長青學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本人家境殷實,有自己的事業,收入穩定。嗯……不知姑娘芳名?”
虞頌秉承着禮貌,沒有打斷他的滔滔不絕,木着臉聽完了他的長篇大論。
聽到他問的問題,吐出一口氣,終於說完了。
“我叫虞頌。”
滿懷期待星星眼盯着少女的陸源州:“……沒,沒了?”
“沒了。”
“……哦。”青年見她真的不再說什麼,失落的低下了頭。
“你怎麼會在……樹裏?”虞頌心裏好奇得緊。
陸二哈聽到這話,立馬收起失落,擡起頭來,亮晶晶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少女,跟她講起了自己的倒黴經歷。
當然按陸源州的說法,他是心地善良的好心人,一不小心被狡詐陰狠的女妖怪給騙了,絕對不是他傻。
最後聽完了全部過程並且準確抓住重點的虞頌:“……!”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那個女妖怪應該就是她遇到的那隻魅了,她是修道之人,常年經靈氣道術的滋養,精氣肉身自然不是尋常人可比的,那隻魅應該是注意到了她才放棄陸源州這個獵物的。
【所以說陸狗差點失身了哈哈哈!女妖怪哦!】
【對不起,我一般不會笑的,除非忍不住,哈哈哈!】
【聽陸源州這麼說,好像是妖怪太狡猾而他太善良,纔會被騙哎!這特麼跟我看到的就是兩個故事好嗎?】
【咳咳咳,樓上不要揭穿他啊,好不容易看對眼個姑娘,容易嗎他!斜眼笑.jpg.】
【把你的幸災樂禍收起來再說這話更有說服力。賊眉鼠眼.jpg.】
“我要去找我的隊友,你呢?”
“嗯,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嗎?我很厲害的,可以保護你。”
至於他自己的隊友,對不起,他的世界裏沒有這個人。
***
與此同時,在一片茂密樹林裏,一個穿着灰色道士服的絡腮鬍壯漢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
“他孃的,這小陸子到底跑哪去了?都大半天了不會掉坑裏去了吧,兩個大男人,害羞個什麼勁兒啊,非要跑這麼遠。”
大漢胡亂揉了揉鼻子,認命的扎進樹林裏繼續找人。
***
虞頌對於他說的要保護她的話不置可否,頷了頷首,朝着先前的方向走去。
耽擱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張啓靈那邊怎麼樣了?
張啓靈啊,他正站在一棵樹下,皺着眉,盯着那個直播手環看,上面有虞頌的定位,可定位顯示她就在這棵樹前,已經將近二十分鐘沒有移動了。
是出什麼事了嗎?
青年指節分明的手緊了緊握在手裏的手環。
【哎!還有定位這回事的啊?我都給忘了,還是張小哥記性好,我瞧着這幾人也只有他能想起來了。】
【所以他就這麼孤零零地站了二十分鐘啊,而虞美人正和別的小帥哥在一起呢!】
【張小哥好可憐哦,可是我好想笑啊哈哈哈!】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平行時空,定位在同一處,人卻不在一個地方!】
【讓我們一起來探索宇宙的奧祕啊!】
【邏輯怪走開,這是愛情專場。】
【神特麼愛情專場,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張小哥知道真相後,陸源州能跑幾米!】
【樓上真損,我猜兩米。斜眼笑.jpg.】
【對陸狗有點信心行不行啊!我猜半米!】
隨着虞頌的走動,張啓靈手裏的定位也開始有了變化。
青年眉頭微松,順着定位的方向走去。
少女走出幾步,突然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那棵樹下,眸裏劃過一絲疑惑。
在身旁青年詢問的時候,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
在無人看到的角落裏,一張符紙悄然飄落,最終貼上了那棵被她砍下一半的紅樹。
可能是多了個人的緣故,路上顯得喧囂起來,陸源州扭頭一直跟虞頌說着什麼,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但手中捏槍防禦的動作以及打量周圍的目光都說明他並不真的只是一個憨憨。
虞頌時不時應他兩句,視線卻是沒有離開紅樹林,腦子裏劃過無數種陣法祕術,試圖找出這其中的聯繫與規律。
一腳踏過一根枯枝,虞頌猛地停了下來,目光不斷在四周掃過,透着一股子嚴肅,袖袍下的長劍蓄勢待發。
陸源州看她突然停下,剛想發問,便見她凝着一張小臉,不斷打量周圍,他識趣的閉嘴了。
兩人一動不動,只有樹葉飄動的莎莎聲,漫天的紅在飄零轉落,美得驚心動魄。
可是在場的兩人都沒有心情去欣賞,因爲飄落的紅葉正在不斷增加,視線漸漸受阻,這令人心驚的美中藏着凌冽刺骨的殺機。
這時,一片紅得妖異的樹葉緩緩飄向虞頌,順着下落的軌跡輕飄飄的劃過少女白嫩的脖頸。
少女微微側頸,避開飄落的樹葉,它慢慢地落在地上。
剎那間,異變突起!
“小心!”陸源州大喊一聲。
漫天的紅葉開始向着兩人飄落,看似緩慢,實則一眨眼便到了近前。
軌跡看似隨意毫無章法,卻死死地封住了他們的退路。
殺機在這一刻顯露。
虞頌偏頭躲過又一片向着她的臉划來的紅葉,身姿輕盈,腳步微動,身法縹緲,穿梭在漫天紅葉之中,片葉不沾身。
相比於少女輕靈的身姿,陸源州就有些手忙腳亂了。
其實他的身手還不錯,但紅葉實在太多了,又太快,他總有一部分無法躲開,只能儘量避免要害部位,身上已經是見了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浮現,漸漸染紅了他的衝鋒衣。
他一雙帶着凌厲的眸子看向虞頌,趁機問了一句:“怎麼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問虞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