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場鬧劇還是在陸洋離開後停息的。

    “那我們也走了。”蘇青站在門口,等着周舟和橙子準備好後,跟華清皎打了個招呼,就開門出去了。

    華清皎:“嗯,再見。”

    聽着聲音走遠了,華清皎扭過頭一臉無奈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無力的說:“祁霄,身爲這個烏龍事件的當事人,採訪一下你的想法。”

    祁霄背靠椅子,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漫不經心的緩緩睜開看着華清皎,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尾上揚,脣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別笑啊,採訪採訪你。”華清皎單手握拳,像是拿着一個採訪話筒一樣,對着祁霄。

    祁霄漆黑的瞳孔盯着華清皎,半天默不作聲,就在華清皎以爲祁霄不會搭理自己的時候,祁霄薄脣微啓,說“怎麼,成爲我女朋友讓你喫虧了?”

    說這句話時候,“喫虧了”這三個字尾音上揚,似乎在跟寵小孩的口味一樣,撩撥人心絃。

    華清皎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難不成我還佔便宜了?”

    祁霄:“你怎麼還把心裏話說出來呀。”

    華清皎:“……”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華清皎不想在客廳裏一直坐着,於是起身給祁霄說了一聲上樓補覺,她不是偷懶,是真的困。

    “扣扣扣——”

    “誰?”華清皎翻了個身子,模糊不清的吐出這幾個字。

    “醒了沒,醒了趕緊下來喫飯。”。

    “偶,好。”

    大概是聽到華清皎迴應的聲音,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華清皎趕忙起身,隨意的綁了一下頭髮,去廁所洗了把臉,下樓喫飯。

    今天很意外的是,劉民竟然在一樓。

    “橙子,你要不要跟劉叔一起去山裏打獵呀,可好玩了,而且還能找到好用的木頭呢。”劉民還是在不斷靠近橙子,一臉討好的笑,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不用了,劉叔,我還是和朋友們在一起吧,橋修不好我怎麼能自己出去玩呢。”橙子一臉陪笑的推脫着,起身換了個離劉民遠的位置坐着。

    自從今天中午,華清皎給衆人講述了劉倩的死因,大家也改變了對劉民的看法。

    本來以爲他只是心理變態,沒想到整個人都變態。

    防人之心不可無,劉民這麼殷勤對待女生,估計是……

    華清皎抿了抿脣,也不好多說什麼,看着劉民老實巴交的,暗地裏竟然是個劊子手。

    “呦,捨得醒了。”陸洋見華清皎下來,放下手裏的盤子,一臉搞事情的表情。

    “嗯。”

    “皎皎姐,你睡醒啦!”橙子看到樓梯口的華清皎,立馬跑過去,雙手環住華清皎的胳膊,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劉叔,你剛剛不是說要帶我們去山裏轉轉,找木頭嘛?”

    “怎麼,橙子你想去了嗎?”

    “我們一起吧,爲周大哥他們找找合適的木頭。”橙子笑嘻嘻的拉着華清皎,走到劉民的跟前。

    “你一個人就行,再帶一個……”劉民上下打量了一下華清皎,華清皎明顯的看出,劉民眼神中對自己的嫌棄。

    “我怕照顧不來呀。”

    華清皎把胳膊從橙子的手裏拿出來,淡淡的說了句:“橙子,我沒打算出去,你要是想去,就跟劉叔一起去吧。”

    這赤裸裸的害人之心,華清皎就算是再沒情商也看出來了。

    原本對於橙子的印象就一般般,後面畢竟因爲她還是個未成年,突然經歷這麼多,所以自己纔會出言安慰,不曾想,對方拿她當傻子。

    “哈哈哈!”目睹全過程的陸洋忍不住笑出了聲,“哎呀,這有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行了,別笑了。”華清皎走近陸洋,詢問着:“周舟他們呢?”

    按理說橙子已經回來了,周舟他們卻不見蹤影,這着實存在疑問。

    “哼。”陸洋冷哼一聲,睨了橙子一眼,陰陽怪氣的說:“橙子喊累,提前回來了。”

    “那祁霄呢?”

    “呦?”陸洋一副不可言說的表情,打趣道:“這才一會兒不見,可就想你男朋友啦。”

    “男朋友”三個字咬字特別重,生怕華清皎聽不出來一樣。

    華清皎恨不得找塊布把陸洋的嘴給堵上,什tm男朋友。

    別人不知道就算了,陸洋怎麼可能不知道。

    “得了吧,我也不問了。”華清皎自顧自的拉開椅子,坐了下來雙手捧着腮,開始發呆。

    “行了,祁霄去叫周舟他們回來了喫飯,畢竟我們要按!時!喫!飯!”

    中午飯時間,劉民再一次的消失了。

    “怎麼了?”

    午飯過後,衆人回到各自房間休息。

    祁霄坐在牀上背靠牆壁,看着擰着眉頭陷入沉思的華清皎。

    “你沒注意到嗎?就很奇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劉民在我們中午喫飯時候就不在了。”

    “嗯,他不是經常進山打獵嗎?”祁霄“好心”給華清皎提示一個錯誤答案。

    “不對。”華清皎擡起頭很是堅定的看着祁霄,說道:“劉民一般進山打獵實在晚上,他一般不會錯過我們的喫飯的時間。”

    祁霄笑着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着華清皎在分析。

    “似乎是自從梁晴消失,劉民在飯點就與我們沒有在一起了。

    在前幾天,就算劉民不在房子裏,但是隻要是飯點的到來,絕對能看到他的身影。

    可偏偏梁晴一消失,劉民也消失。”

    華清皎再次重複這句話,越嚼越不對勁兒。

    “我記得在劉奶奶的講述中,劉倩是被關在了暗無天日的地窖裏。”

    聽到華清皎說到“地窖”兩個字,祁霄眼底多了許多興致,不過面上不顯,語氣平淡的說:“嗯,你想到什麼了。”

    “說不定梁晴沒有死,只是被劉民用同樣的方法,關在了地窖裏。”華清皎突然提高音量,清澈透亮的眼睛直視祁霄,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過在看到祁霄一臉的讚賞時,華清皎就知道,祁霄肯定早都分析出來了。

    “所以,這兩天你時不時消失不見,就是去找地窖了?”

    “嗯。”祁霄也不掩飾,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

    “所以你,找到了嗎?”華清皎試探性的詢問。

    “嗯,只不過還沒下去。”祁霄又平躺在牀上,舒展身體,接着說:“所以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

    “偶,好。”華清皎彎腰太久了,坐直身子,伸了個懶腰,舒展腰肢。

    “不過,陸洋的那個個人任務怎麼辦?”華清皎又問。

    “你怎麼知道是個人任務呢?”祁霄翻個身子,看着正在伸懶腰的華清皎。

    “這是個祕密。”華清皎伸出手,放在脣邊,比作不能說的樣子,也躺到了牀上,喃喃道:“祁霄,你不去當老師真的可惜了。”

    “何以見得呢?”

    “老愛提問!”華清皎憤憤不平的說出這句話,滿滿的怨氣在裏面。

    不過話鋒一轉,“不過也蠻好的,我也能儘快適應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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