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姐別害怕呀。”

    驚魂未定的華清皎拍着胸口,做着深呼吸,擡頭看了一眼站在對面的柳城。

    此時的柳城笑嘻嘻的看着半彎腰的華清皎,眼神有着疏離和淡漠,明明是一句關心的話,但偏偏從柳城嘴裏說出了,多了一絲寒意。

    “錢明,你......”華清皎見柳城也不裝了,脣角微勾,緩緩直起腰來,背靠着門饒有興趣的看着錢明。

    看到華清皎一秒變臉,錢明微微皺起眉頭,眼底的疑惑被華清皎看得一清二楚。

    華清皎冷哼一聲,面上不顯,其實內心慌得一批。

    要比錢明更加淡定,才能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有底牌。

    一陣陰風穿過,伴隨着髮絲飄動,趙玉出現在二人面前。

    還是一身職業裝,原本腳上的黑色高跟鞋變成了妖豔的紅色,怎麼看怎麼不搭。

    “看來人都來齊了。”趙玉紅脣輕啓,緩緩吐出這句話。

    “趙玉,人我可是給你帶來了,你可不要反悔。”華清皎後背全是汗,可能有門的支撐才勉強直立。

    “鬼的話你也信,真是可笑。”趙玉紅脣微勾,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錢明。

    看到趙玉走過來,錢明順勢摟住趙玉的纖細的腰肢,動作之熟練。

    “皎皎姐,你也不想想爲什麼我會讓你跟我來嗎?”錢明親了一口趙玉的臉,扭過頭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華清皎噁心的快要反胃了。

    趙玉那舌頭都快要掉出來了,這還下得去嘴,真不是一般人啊。

    “你的老師把你的一切都說了,錢明你還是自首吧。”

    華清皎來之前都想好了,用錢明當做誘餌,把趙玉消滅後,直接報警。

    錢明像是聽到了笑話一般,突然大笑起來,“知道又怎樣,我不還照樣活得好好的。”

    “我是辦了那麼多人,可是呢。”

    錢明俯身惡狠狠的看着華清皎說:“他們都被我當路障清走了。”

    “我給你講的小a,你知道我們是怎麼折磨他的嗎?

    我們知道八角樓跟教學樓有一條通道塞滿了雜物,平時沒人過,我們這才半夜穿過去。

    小a就是個娘炮,半夜三更不睡覺竟然穿着紅衣服跳舞。

    他不是喜歡跳舞嗎?

    我就讓他一直跳,踩在玻璃片上跳舞纔是最美的。”

    “還有趙玉,我是舉報了她,但是也是她自己不中用,誘姦多名學生,還殺了人。

    如果不是有我家兜着,她早就被抓了進去。

    要不是分手後她一直糾纏我,我也不會做的如此絕。”

    說到最後,錢明眼眶猩紅,神情癲狂。

    “皎皎姐,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說罷,錢明放開搭在趙玉腰上的手,往後撤了一步,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畫面。

    可等了半天,趙玉只是站在原地,沒了動靜。

    “錢明,你知道嗎,你剛剛說的話已經被直播出去了。”華清皎指着胸口的攝像頭,錢明也只是微微一愣,便又肆無忌憚的笑了出來。

    “那又怎麼,播了就播唄。”

    “我連趙玉都不怕,我幹嘛怕他們。”

    華清皎看着他那麼瘋狂,心裏篤定,他身上絕對有什麼能牽制住趙玉,不然現在這種局面不會發生。

    “趙玉,你......”

    “留着話給閻王說吧。”趙玉衝華清皎微微一笑,側頭一把抓住錢明脖子,跟提小雞一樣不費吹灰之力將錢明提起。

    在兩人的詫異下,趙玉歪頭一笑,手一用力,正在掙扎的錢明整個人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瞬間癱軟,了無生機。

    華清皎看着被趙玉隨手拋到地上的錢明,眼底的疑惑更深了,她是不會相信趙玉這麼好心幫自己。

    “你爲什麼這麼做?”

    “直播早在前一秒就結束了。”

    趙玉嫌棄一般的看着地上的錢明,“他沒死,我也殺不了他。”

    趙玉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走到牀前,坐了下來看着華清皎不緊不慢的說,“再給你講個故事吧。”

    趙玉出生在大山裏面,父親早亡,母親帶着她改嫁。

    母親身體也不好,過了幾年也撒手人寰了,趙玉只得與繼父相依爲命。

    直到齊飛的出現,改變了趙玉。

    齊飛是上面派遣下來的支教老師,是爲了降低大山裏的文盲率的。

    趙玉很幸運,在十歲的時候開始讀書認字,如果不是齊飛的出現,大概趙玉這輩子也不會識字了。

    趙玉非常聰明,識字也比一般的小孩快,齊飛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也非常喜歡這個孩子。

    罪惡的開始,就是趙玉的繼父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十二歲的趙玉小臉還稍顯稚嫩,但是看得出來是個標緻的美人兒。

    她的繼父不想趙玉讀書識字,就經常將趙玉關在屋裏,禁止她上學。

    齊飛也看出來不對勁兒,就去找趙玉繼父理論,對方非但不聽,還拿起鋤頭打他。

    有一次嚴重到齊飛頭直接被開了個窟窿。

    那天趙玉正好從門縫裏看的清清楚楚,在齊飛倒地的那一剎那,趙玉眼中的恨意就藏不住了。

    一個雨夜,趙玉見繼父開門出去,她知道繼父有半夜出門去河邊夜會寡婦習慣,便悄悄跟了上去。

    等到寡婦離開,繼父站起身來那一剎那,趙玉某足了力氣,拿着石頭衝着繼父的腦袋砸了一下。

    只聽“噗通”一聲落水的聲音,趙玉的繼父便消失在了河邊。

    只是趙玉沒想到的是,這個雨夜,在場的還有另一個人。

    事情辦好以後,趙玉又恢復平時作息上課,村裏少了個人自當是問了,但是她繼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村長也不願意多找人手找,此時也不了了之。

    只是在暑假的最後一天,趙玉被齊飛叫走去了後山。

    回來以後,趙玉一直渾渾噩噩的,她知道,齊飛要走了。

    齊飛也跟他約定,會在她生日的時候回來。

    就這樣等啊等,等啊等,齊飛再也沒回來。

    可能是村子被開發了,周圍也有旅遊業了,上面也開始注重鄉村教育,於是在鎮上蓋了學校。

    趙玉就拼命地學習,她想要離開這裏。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繼父的屍體在後山被發現了,但由於過的時間太久了,儀器還比較簡陋,根本無從下手,只得草草結案。

    趙玉在高考結束得償所願離開了,在自己報考的大學附近找了個工作。

    剛開始趙玉也是什麼都不會,但老闆還比較好說話,沒有過多的苛責。

    上了大學以後,畢竟是在大學城附近,學生較多,生意也算紅火。

    趙玉的工資也在上漲,她拿着村裏的補助和自己的工資,勉強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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