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北狠狠地瞪了華清皎一眼，環抱雙臂於胸前，似乎是被氣得不清。
華清皎順着江北的胳膊看到了胸前的隆起。
心裏瞭然，看來是女生了。
江北看着華清皎的視線往下移，直到停留着胸前，愣了一下，緊接着怒吼一聲：
“你的眼睛往哪兒瞟呢。”
又注意到華清皎一臉瞭然的表情，氣得牙癢癢。
“沒錯了，你的腦子裏沒啥正經東西。”
華清皎腦子抽了一下，脫口而出：“正經人誰看你呀。”
話一出口華清皎就意識到不對勁兒了，她已經不敢看江北的表情了。
“是呀，你確實不是正經人。”
江北說完話，似乎想到什麼，又說了句：“小爺是純爺們，那是小爺的胸肌。”
“看看你，還不如小爺的胸肌呢。”
這句話帶着濃濃的嫌棄和鄙視。
華清皎就算是想反駁也反駁不了，因爲說的都是實話。
就這麼僵持了有兩三分鐘，江北率先打破僵局。
“你手機拿出來。”
他倒是沒忘祁某人給他交代的事情，對方要求還是務必完成！
“什麼？”
華清皎遞出手機，眼裏滿是疑惑的看着拿着她手機操作的江北。
“你不會花我的錢吧。”
本來是想調節氣氛，華清皎調侃一句。
江北頭也不擡的回懟：
“我比你有錢好吧。
至於貪你的錢，財迷！”
最後兩個字說的很重，擡頭把手機遞迴華清皎。
“好了，你的通訊錄裏有我和祁霄了。”
“記得逢年過節發個紅包，磕個頭。”
華清皎撇了撇嘴，不滿的抱怨道：“兄弟，逢年過節也是你們發吧，還剋扣我這個小萌新。”
“切。”江北又恢復到女聲，撩了一下頭髮，眼尾上揚，眨着星星眼眸看着華清皎，頓時魅惑叢生。
“我會和祁霄給你衆籌核桃的，補補腦！”
說完後，江北推門而出，擺了擺手，扭着纖細的腰肢朝着電梯走去。
看着江北的背影，華清皎只覺得他此時就是那種勾人心魄的妖精，主要是系統的變裝也太給力了。
如果祁霄也有的話......
華清皎“嘿嘿嘿”的傻笑起來，很是期待呀。
江北站在電梯口聽到華清皎傻笑聲，暗暗下決心，確實要補點核桃了。
此時的祁霄坐在電腦前恢復程序，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難不成真感冒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自嘲道：“估計是江北那小子說我壞話了。”
一想到自己這次給江北的“禮物”，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
——
等到再次上班，竟然在研究所的走廊上見到了方可。
方可身邊有着兩位年長的人，大概率是他的父母。
父母倒是說說笑笑的，反觀一旁的方可，華清皎倒是覺得被稱作爲“局外人”都不過分。
難不成是生氣吵架了，不歡而散之類的。
爲了更加深入的瞭解方可，華清皎問華a要來了一份關於方可的詳細診療單。
這一看倒是瞭解到不少東西。
診療單上的名字是叫‘方可可’而非‘方可’。
可是檔案館裏的資料確實是不會出錯的，方可改了名字也是會寫上的。
“這麼早就開始了？”
翻看具體什麼病症，診療單上只是寫着睡眠障礙，此外也沒有什麼了。
這倆年期間，方可來研究所的次數跟普通人相比是成倍增加。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方可經常來，華清皎當然不信是簡單地‘睡眠障礙’。
看來私家偵探給自己的資料不夠準確呀。
所有事情只能自己去查了，萬一哪一天方可昏睡了，多收集信息總是沒錯的。
於是華清皎直接告假，吳碧師那邊也是批准了。
華清皎又開始了每天三點一線的跟蹤。
當初的那個熱情的店員小姑娘還是依舊熱情，方可除了那一次在小巷裏攔下自己就沒再說過工作以外的話了。
華清皎直接明目張膽的坐在方可能看見她的地方。
她是這樣想的，反正上回已經被方可識破了，也就沒必要每天偷偷摸摸的觀察了。
關於診療單上的署名是‘方可可’這件事情，華清皎也搞明白了，聽院裏同事說是方可母親喜歡這個名字，而且院長跟方可的父親方天石有點關係，夢境公司背後其中之一的股東好像就是方天石。
這才診療單上的署名出錯。
難怪當時自己沒有查到方可的就診信息。
不過關於名字這件事情，華清皎是存疑的，怎麼可能用這麼荒誕的理由啊。
而且給自己說這件事地同事也都是聽說的，一傳十，十傳百。
到自己耳朵裏的事情也不知道添加了多少油醋。
華清皎在找到方可的就診信息的時候，其實也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找錯了，真正的任務對象不是方可。
但是一深入瞭解，她又覺得是對的。
疑點重重的就診單，貌合一家人，性格孤僻的方可。
無不說明關於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這個方可。
這天，華清皎收到了來自江北的信息。
江北：忘了給你說了，馬陽的確是犯了規則，但是你不用擔心，你永遠都不會觸犯[狗頭]
江北：我任務完成，你自己多保重。
江北：關於規則祁霄應該沒有細講，大概就是人多的時候規則會更加明顯，好猜。
但是一旦此次任務人數比較少，基本上不存在犯規行爲。
此世界的重心就會放在任務本身完成度上。
華清皎看這江北的信息出神，她以爲馬陽是江北給殺的。
不曾想原來這個世界還是存在規則。
那爲什麼自己永遠不會觸犯？
難道是性別？
今天的天氣不夠好，天一抹黑雨下的更大了。
華清皎照例在店裏坐到下班，看見方可出門後直接衝進雨中，她趕忙拿出自己的雨傘跑到方可身邊給他遮住：
“沒帶傘也可以用你們店裏的塑料底蓋住頭啊！”
方可默不作聲，悶着頭往前走。
“我說，我送你回去吧？”
方可依舊不說話，只不過走出商業街的時候直奔華清皎的汽車。
華清皎眼裏一亮，終於啊，功夫不負有心人！
老天有眼，自己的努力沒白費！
說不定就能夠套出有用信息了。
華清皎樂呵呵的招呼方可上車，給司機報了個地址，目不轉睛的盯着方可。
生怕他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