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她這次的身份就是富人家的女兒進來調理身子,因爲他爸跟南灣婦幼保健院的院長認識。
現在的院長並不是餘慶,餘慶就是類似於副院長的職位。
而且她還弄錯了時間線,慕晴晴和江北是在距離自己的8年後並非17年後。
他們那個時間點,宋虎還是石南殯儀館的館長。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華清皎還發現似乎所有人對於餘慶都是恭恭敬敬的狀態,甚至有的患者還要把他當做救贖的神。
[慕晴晴:說白了餘慶就是婦科聖手唄。]
[華清皎:對,而且他爲人和善,有時候還資助學生,幫助無法支付醫療費用的患者申請補助。]
[江北:這麼看來他真的還蠻不錯的,爲什麼最後變成那樣了。難不成是利慾薰心!!!]
[江北:祁霄呢?難不成在上晚自習,沒空跟我們聊天/慘慼戚]
[華清皎:明德大學的醫學專業可是翹楚,祁霄現在兩眼一抹黑成爲裏面的學生,估計要下大功夫了。]
[江北:也是,也就你最清閒了。我和晴晴天天當擡屍匠,這幾天見的生離死別太多了,我兩個胳膊都是痠痛的。]
[祁霄:圖片]
點開祁霄發的圖片,雖然打着馬賽克,但裏面的畫面還是令人看得心驚膽戰。
祁霄帶着醫用橡膠手套的手上拿着一把沾血的手術刀,後面模糊的是一具動物屍體,不難看出裏面的內臟已經被掏空。
很明顯,祁霄這是在上解剖課。
[江北:恭喜祁霄又學會一個技能,你遲早能練成庖丁解牛那樣。]
說完這句話,羣裏再無人迴應。
華清皎將手機剛剛收到口袋裏,手機又傳來震動,是祁霄發來的一條信息。
[祁霄:給你看個有趣的。]
下面是一張圖,點開來看是一個年輕醫學生站在大禮堂中莊嚴宣誓,照片只拍到了那個年輕人的側臉,恰逢陽光灑下,年輕人的一半身子籠罩在陽光之中,看起來莊嚴神聖。
華清皎看着這照片發愣,這誰呀?
放大照片,下面有一行小字,明德大學醫學院優秀學生代表——餘慶。
照片是餘慶!
靜下心來仔細一想,如果照片是的真的是餘慶,那個時候他才二三十歲左右,到了今天的話,他是六十歲左右。
但是之前碰面時的餘慶,佝僂着身軀,充滿歲月的皺紋佈滿面部,看着已是暮年呀,最起碼有七八十歲了。
[華清皎: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
[祁霄:偶然翻到的校歷,是我這邊的現在時刻。]
[祁霄:我會找機會去試探他,你自己注意安全。]
[華清皎:放心。]
華清皎將手機收起來,決定繼續找護士聊聊天,看能不能再套出什麼話。
華清皎立馬警惕的躲在房間的死角,壓低呼吸,靜靜等待。
“咔嚓”一聲門被推開,熟悉的護士聲音傳來。
“華女士?華女士您在嗎?”
木心似乎有些着急,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可能是見牀上沒人,三步並做兩步往屋內的拐角處走去。
“怎麼了?”華清皎裝作自己在屋內剛做完一套運動,雙手合十,身體向下壓,舒展整個背部。
“哎呀,您沒事就好。”木心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
“發生什麼事了,忙裏忙慌的。”華清皎溫柔的笑笑,眼神中的擔憂恰到好處。
“哎呀,樓裏面出事兒了。”
這幾天華清皎和木心關係突飛猛進,本就是同齡小姑娘,話題隨便一個都能聊起來。
“這幾天夜裏就不要外出了,白天你要是想下樓就叫上我一起。”木心把窗戶和門都檢查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才坐到椅子上。
“我這是17樓,沒人會從窗戶進來。”華清皎有點好笑木心的動作。
“8樓一個患者失蹤了,所以不得不防。”木心神神祕祕湊到華清皎的旁邊,壓低聲音說道。
“失蹤?”
難不成是餘慶出手了!
華清皎安耐下心中的猜想,只是假意重複了一遍,示意木心接着往下講。
“這還是今天查房發現的事情,女患者是憑空消失的。”
“會不會是人家自己回家了你們沒注意呀。”華清皎給木心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木心接過水隨手放在一邊,搖了搖頭否定:
“不是,她是剛剛順產的孕婦,沒有獨自一人離開的能力,並且她也沒有家人了。”
“她是這裏不太好。”木心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低着頭嘆了一口氣,“聽說是餘醫生給帶回來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把她侵犯了。”
說到女人的身世,木心不免流露出同情,端起杯子淺淺抿了一口水杯裏的水。
癡傻、沒有家人、還是餘慶帶過來的,這三個條件放在一起,不得不讓華清皎深入思考。
“目前院裏面在排查是否有人混入,蓄意帶走她,因爲在牀下發現了這個女人留下的一隻鞋。”木心伸手比劃了一下長度,繼續說道:
“所以,院長讓我們提高警惕,並確定剩下的患者的安全。”
木心是何時走的,華清皎沒有注意,她總感覺這個女人消失不是偶然,很可能是一個開端。
她一定是遺漏了什麼很重要的一點,導致思緒順不下去。
究竟是什麼呢......
“有了!”
華清皎猛地擡頭打了個響指,將手機拿出來發信息給慕晴晴。
她要確認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