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天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能自己照顧自己嗎?”
“姐姐,不要看我年紀小,我什麼都會幹,什麼也不怕,自己也可以照顧好自己。”
張姍拍着胸脯道。
她自小最得外公寵愛,時常跟着外公進出藥材鋪,見外公做買賣談生意,她比同齡人早熟許多。
“那就好,你能照顧自己,我就放心了。”舒顏讚賞的摸摸她的頭頂。
“萬一遇到什麼處理不了了事情,你就找客棧掌櫃的或者店小二,我都交代給他們了。”
“還有,這幾天不要亂走,畢竟你剛從薛家逃出來,萬一你爹真的在找你,後面再逃出來就不容易了。”
舒丫頭的身體透支的厲害,需要慢慢恢復,她暫時沒法使用武力解決任何事情,所以舒顏只能囑咐張姍萬事小心謹慎。
“我知道,姐姐放心!”
又給了張姍留了應急的銀兩,舒顏這才放心的離開。
她這次出客棧,天色才徹底亮了起來。
舒顏掐算着時辰,這個時候,那兩個自己喫下蒙汗藥的蠢貨該醒了。
果然,舒家院裏,舒承祖最先醒了過來。
懵懵然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竟然趴在院子裏這麼睡了一夜。
瞧着桌上是昨天的殘羹冷炙,又見對面妻子也在酣睡,他一把搖醒她。
“娘子,娘子?”
劉水香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見丈夫一張大臉湊在自己近前。
她擡起有些發沉的頭顱,見了狼藉的桌子,她立刻想起自己昨天在舒顏的威逼下吃了有蒙汗藥的飯菜。
此刻,火氣直衝頭頂,她一把推開舒承祖。
“你這個夯貨,什麼時候能長點腦子!”
猝不及防的舒承祖被她推個趔趄,他惱怒不已,“大早晨的,你發什麼神經?”
他今天又沒偷她東西,她憑什麼發這麼大脾氣。
“我昨天那麼給你使眼色,你是瞎了嗎?”
“你什麼意思?你爲什麼要給我使眼色?”
舒承祖昨天只顧喫的開心,根本沒有注意妻子什麼表情。
“就差那麼一步!”劉水香恨鐵不成鋼。
“你爲什麼要在菜裏下蒙汗藥?”舒承祖不解。
“你,”劉水香無奈道,“你的腦子除了整想着天偷雞摸狗的,能不能偶爾也想點別的事?”
“我如果不把那丫頭弄暈,你怎麼送她迴天香樓?你沒聽昨天那幫人怎麼說的嗎?”
“那丫頭把客人推下樓害天香樓損失慘重,不把人送回去,難道要咱們家替她抵抗天香樓的怒火嗎?”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劉水香卻立刻後悔了。
因爲她想起了遺忘的故事的後半部分。
她不應該這麼大聲。
西屋的舒丫頭是不是什麼都聽到了?
膽戰心驚的她來到西屋門口,小心翼翼在門口解釋。
“妹子,嫂嫂不是這個意思,這是嫂嫂昨天的想法……”
舒承祖看着一會一變臉的妻子,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在他妻子心中,已經徹底認定舒顏是鬼。
“我向你道歉,你別放在心上……嫂嫂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你想在家呆多久就呆多久……”
解釋了半天,不見裏面有迴應,劉水香輕輕推開房門。
“妹子,妹子?”
空蕩蕩的屋子,又是半個影子也沒有。
劉水香急忙退出屋子,“轟”的一聲關上門。
舒承祖這會臉色終於難看起來,“你,你說,那,那個丫頭是不是會隱身術?”
“隱身術你個頭!”劉水香沒頭沒腦的罵了他一句。
就在這時,堂屋發出“啪啦”一聲響,兩人都嚇的一哆嗦。
“可能是爹喊我?”舒承祖急忙往堂屋走去。
劉水香也跟在他身後,就在她一隻腳踏進堂屋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非要鬼使神差的回個頭。
洞開的西屋門口,瘦削的白色身影,兩人視線相遇,她給了她一個詭異的微笑。
劉水香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