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討厭舒家人,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但還是大家還是沒忍住那份好奇。
不一會,衆人都圍了過來。
“還真是在驅鬼呢!”
“話說,這驅的是什麼鬼?”
見村人一臉不解,劉水香一指靜靜靠着槐樹的舒顏,“可不就是那個死丫頭!”
“你說舒丫頭是鬼?”衆人都是震驚了。
“這不可能吧?”
雖然村人對舒家印象不好,也覺得他們一家像惡鬼一樣。
但是他們所說的這個“鬼”,是假的,是個形容詞。
可是聽劉水香的語氣,再加上七姑的正在做的事,她說的顯然是個真“鬼”。
“難道……舒丫頭還真的成了鬼不成?”
“不會吧,我看她還和從前一樣。”
其中一個女人這麼說道,“怎麼一樣?”
“這兩天她在地頭看着哥嫂幹活,自己光坐在樹下喝茶、看書,過去,你們誰看見過她過去能指揮他們幹活的?”
“再說,舒老爹把她賣到了天香樓,那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讓賣了身的姑娘還回歸本家?”
聽她這麼一分析,原本圍在神婆周圍的人,不由都往後退了一步。
這時,一個嘲諷的聲音道,“你們怕什麼,舒丫頭就算變成鬼回來,也是報復虐待她的人!”
劉水香回頭看去,就見胖嬸一手抱着孫子,一手提着裝了飯菜的籃子站在那裏。
胖嬸是來給在地裏幹活的丈夫送飯的,不想正看到這樣一場鬧劇。
“你什麼意思?”劉水香惱怒不已。
胖嬸年輕時也是潑辣的人,從前她就看不過舒家人那麼對舒丫頭,這會見兩夫妻對舒丫頭越來越過分,她也就不再忍耐。
“我什麼意思,你會不清楚?你這麼對丫頭,是會遭報應的!”
“你……”劉水香變了臉色。
這句話,正說到她的害怕之處,如果不是因爲怕遭報應,她又怎麼會把七姑找來。
就在劉水香和胖嬸劍拔弩張、七姑手舞足蹈、村民議論紛紛之際,樹下的舒顏終於緩緩拿開蓋在臉上的書。
她站起身,“不過睡了一小會,沒想到竟然這麼熱鬧。”
見舒顏醒來,村人看向她的目光復雜。
這人,真的是鬼嗎?
“大家怎麼這麼看着我?”舒顏語氣中充滿疑問,把視線落在舒承祖和劉水香身上,“嫂嫂,你身體這麼快就好了嗎?”
她又看向七姑,“這就是你給嫂嫂請的大夫嗎,竟然這麼靈驗。”
說完,她擡腳往人羣走來,一腳就越過那生灰畫出來的界限。
“啊……”劉水香驚呼一聲,靠到丈夫身後。
這時,七姑口裏高喊一聲,“惡鬼退散!”
一手燃燒的符紙,一手糯米,兩樣東西一起朝舒顏扔了過來。
舒顏輕巧的躲開滿天飛散的糯米,符紙卻是擡手給打了回來。
那燃着的符紙不偏不倚,正落到劉水香的胸口。
火星遇到了易燃的布料,立刻就竄起火苗。
“啊!”劉水香尖叫一聲,拼命撲打自己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