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把張姍支開,並不是真的需要監視張元什麼,而是因爲接下來的畫面小兒不宜。
猴急的男人脫去李琴兒的衣裳,舒顏也目不轉睛的盯在李琴兒逐漸暴露的身上。
“咦?不是說你被那個女人刺在胸口嗎?”男人看着她光潔的前胸,“傷口呢?”
“什麼傷口!”李琴兒嬌笑一聲,白嫩的胳膊摟住男人脖子,“我能叫那個蠢女人傷着?”
“既然你沒有受傷,那衙門爲什麼會判那個女人傷人而入獄呢?還是你們買通了縣衙?”
“還需要爲這點小事去打通縣衙嗎?”李琴兒道,“只需要買通大夫就行了!”
“說起那天還真是挺驚險的,她剛失了孩子,拿起刀要傷我,我拼命抵擋……”
兩人在爭執中,一起跌倒在地,薛巧雲體虛,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本來,我想就此算了,我也只是想擠兌她,不是想讓她死,沒想到,張元立刻想到一條毒計送她進了大牢。”
“這下可好,不用我再出手,一切水到渠成!”
“我跟你說,你要是這時候來壞我好事,我和小志恨你一輩子!”
“知道了,不會……”這時男人把李琴兒緊緊摟在懷裏,李琴兒的喘息也跟着粗重起來。
舒顏把瓦片蓋上,遮住那一室旖旎,臉色更是冷漠到了極致。
重生之前,周旋於前朝和皇室,她只知道官場險惡。
重生之後,藉着舒丫頭的身體,她領略了人心涼薄。
很快,正屋的房門被打開,李琴兒依依不捨的拉着灰衣男來到大門口。
“記着,”她囑咐道,“張元初一、十五都要去藥王廟。”
李琴兒望着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終於關上大門。
她沒有發現,就在她關上門的一瞬間,一個靈巧的身影從牆頭躍下,一路跟着男人而去。
舒顏遠遠跟着灰衣男離開青雲縣,一路尾隨他去了李家村。
看着那塊刻着“李家村”三個字的巨大路石,舒顏忽然想到李琴兒也姓李,莫不是就是這個村子的人?
其實,確定李琴兒沒有受傷,也有被買通作假的大夫,這些足可以替薛巧雲翻案,她已經沒必要從灰衣男身上找線索。
但是,從舒家人身上,她懂了一個道理。
單純把惡人送進牢房或者殺了他們,對他們而言反而是種解脫。
對於那些爲一己私利而害別人的人,必須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然張元的出發點是因爲薛家有錢而入贅、李琴兒給他生了兒子而陷害發妻,那她便收回薛家的財產,證明他的兒子不是他的兒子。
灰衣男停在李家村一處房屋前,門前掛的幡上寫着一個“鐵”字。
這時,旁邊走過來一個人道,“李全,我那新菜刀你打好了沒有?”
李全急忙道,“打好了,你來的正好……”
說完,他打門,院子裏的東西也敞露在舒顏面前,原來是一家鐵匠鋪子。
把菜刀包好,遞給來人,又收了錢,李全舒服的躺在院中的椅子上。
隨手拿起旁邊的酒壺,悠悠的哼起小曲。
聽着曲調,舒顏只覺得一陣耳熟。
她挑起嘴角,“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