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衝進來的是飛雲,看到屋子裏鮮血淋漓的“屍體”,他一步邁過去,來到舒顏身邊。
舒顏驚訝的看着他,“飛雲大人,你怎麼來了?”
在他身後,十幾人舉着火把,把這個小破院照的燈火通明。
這其中,除了陳二她認識,其他人看着都不像是縣衙的人,倒好像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近衛軍。
“他們是……”舒顏越來越好奇飛雲身後那位大人的身份。
到底是什麼官職的大人,還有這樣一支軍隊呢?
“別管他們是誰了,你怎麼樣?”
飛雲此刻只關心他的救命恩人有沒有受傷。
“聽說你被一個陌生男人帶走了,都快把我們急死了!”
製作出藤毒解藥的舒顏,對他們來說是個寶貝,如果她被人擄走,這將是他們的重大損失。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的?”舒顏好奇。
“是我……”
陳二在旁邊道,“我也是迷迷糊糊看你跟一個男人出來好奇,所以多問了掌櫃幾句,才知道那男人不是這裏的常客……”
聽掌櫃說這個人從沒在客棧出現過,陳二意識到不妙。
他急忙讓掌櫃去通知樓上的林媽,而自己則是遠遠跟着兩人。
林媽等人被掌櫃的敲門聲驚醒,聽掌櫃說了前因後果,陳靈玉急忙讓林媽去舒顏房間檢查一下。
當看到牀鋪上那三支洞穿被褥的利箭時,林媽驚叫出聲。
“我的天啊!”
一邊急急忙回房間保護夫人,一邊讓掌櫃的趕緊把這件事通知陳捕頭。
得到消息的陳捕頭又把這件事告訴了飛雲。
不是他有意要打擾飛雲養傷,北郡王和突如其來的郡守在內室詳談,縣令在進去之前吩咐過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飛雪又去守了關卡,所以他只能找飛雲拿主意。
一聽救命恩人被一個陌生男人綁架走,飛雲急忙和陳捕頭兵分兩路,陳捕頭去調查客棧,他則帶着手下精銳去找人。
路上,恰巧遇到了陳二,陳二便領着他們來到了這棟破舊的民房。
“舒姑娘,這人真的沒有傷到你嗎?”飛雲又問了一遍。
“沒有。”舒顏把小蛇塞進袖子裏,然後不捨的看這裏一眼放寶石的匣子。
她現在不僅不缺錢,而是很不缺錢。
田永身上的銀票、縣衙的賞銀、崔媽媽的賠償,加上飛雲背後那位大人給她的一匣子銀票,她現在擁有錢財超過萬兩。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帶兵打仗總是缺物資,她總是下意識的去屯物資。
眼見縣衙的人來了,這些東西就和自己無關了,她有些小小的失落。
飛雲見她的確沒有受傷,放下心來,話才進入正題。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個滿臉是血的人,“這人爲什麼綁架你,你知道嗎?”
“大概知道些……”舒顏點點頭,“但是我建議你先把他帶回去,再慢慢審問,他只是暈過去了,沒有死!”
“沒死?”飛雲愣了一下,急忙去探屠老大的鼻息。
“這應該是你們收網行動之後丟的那個人,不知道他青雲縣還有沒有同黨,儘快帶他回去關起來吧。”
“什麼?”
飛雲本來還想再關心舒顏幾句的,不想她倒是來了這麼一句。
他急忙仔細去看地上的人。
剛剛他沒仔細看,現在看那張疤痕縱橫的臉,可不就是那夥殺手的頭目。
“竟然是他!”飛雪正帶人設關卡四處找他,他竟然送上門來了!
這下,飛雲因爲自己受傷而讓人逃跑的那點遺憾都消失了。
人是因爲他跑了,現在又被他親手捉到了,當然,裏面有九分功勞都是舒顏的。
他只是去把人套上繩索,然後讓人把他擡回縣衙而已。
當然,跟着他一起回來的還有舒顏。
飛雲認爲舒顏在客棧被襲擊,那裏已經不安全,在沒確定屠老大到底還有沒有同夥前,他覺得應該保護好舒顏。
一行人回到縣衙,正好陳鴻和北郡王孟臨促膝長談結束離開。
望着十幾人嚴陣以待的擡着一個滿臉是血的人走進衙門,坐馬車上的陳鴻朝陳良招招手。
在他探出頭的一瞬間,敏銳的舒顏立刻就看清了那張臉。
十六年在陳靈玉的身上留下深刻的痕跡,而對這位郡守大人身上卻好像特別寬容。
舒顏一眼就認出了陳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