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之前乾的事……不太一樣啊!
“姑娘,你確定我們要這麼做嗎?”熊林詫異於舒顏的安排。
他的兩個哥哥更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從前,他們把張元轟出房子,那是因爲房子已經是舒姑娘的,他們不過是順手而爲。
而聯手去擾亂天香樓的競拍,那是因爲天香樓本身就不是什麼良善之地,以不良對峙不良,也算是以惡制惡。
但是……舒姑娘現在讓他們去誣陷一個人,他們真的難以接受。
“姑娘,你說的這件事,我想我們兄弟這次沒法幫到你。”
不等熊林說話,熊山先站出來代表兄弟們發表了意見。
他是長兄,是一家之長,在這件事上,他有責任替大家表態。
拒絕舒姑娘的這個壞人,就由他來做!
“怎麼?”
舒顏見熊山忽然如此,有些詫然。
“我只讓你們去公堂告米鋪新老闆而已,至於她是不是巧取豪奪,自由官府來定奪……”
在她看來,這不是什麼違背原則的事情,甚至比去攪亂崔媽媽的競拍還要簡單容易。
她之所以如此安排,除了爲了讓孫雪玉難堪和儘快暴露。
當然也是爲了讓熊家兄弟在陳鴻面前露露臉,這樣米鋪就會順理成章的回到他們手中。
但是現在看來,她絞盡腦汁的安排,似乎並不得人心呀!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熊家兄弟不想再配合她做這種事了。
明明他們之前說對信任自己,可是也只這麼三天的時間而已,他們就改了主意。
“也罷,”舒顏站起身,“既然諸位不能再跟從我的想法,那這件事,你們就當沒聽過吧。”
如果不需要在這裏和他們繼續話題,那她還不如趁着天色正好去給小蛇買新鮮的食物。
這是她昨夜就承諾好的。
“誒,姑娘……”熊林急忙追到舒顏跟前。
“這裏是姑娘的客棧,裏面住的都是欠姑娘恩情的人,姑娘您要往哪裏去呢?”
舒顏看了一眼還算有些頭腦的熊林,“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姑娘,你給我們兄弟用來打探消息的錢,除了二百兩的花銷,其餘的都在這裏。”
知恩要圖報,知恩要言謝。
舒顏看也沒看就把銀票收了起來,“還有別的事嗎?”
“姑娘,”熊林道,“我大哥、二哥一向心腸直,您別介意他們說的話。”
“不如姑娘先跟我說說計劃,後面我們再從長計議……”
“不必了,”舒顏搖搖頭,“這件事就此作罷,不用再繼續討論了。”
既然熊山、熊海的態度是向着米鋪新老闆,那麼他們兄弟極有向對方倒戈的風險。
她的計劃,的的確確已經沒必要再說了。
熊家兄弟信誰不信誰,自有他們自己定奪,反正明日之後,她的北郡城之行就算正式結束。
旁人如何,她可再也不想管了。
看留不住舒顏,熊林落寞的走回房間,他看看兩個哥哥。
“大哥、二哥,你們是怎麼回事?”
一向好脾氣的熊林,這時發起火來。
在舒顏面前,他要維護兄弟間的團結,現在沒有外人了,他一定要問個清楚。
“舒姑娘前前後後幫了我們不少,而且咱們現在還住在她的客棧裏,你們怎麼能這麼……呃……”
忘恩負義這個詞太重,他沒有說出來。
從拒絕舒顏的安排之後,熊山就一直沉默不說話。
此刻被弟弟當頭訓斥,他剛纔一熱乎的腦袋,現在全涼了下來。
但是對於拒絕舒顏安排這件事,他是不愧疚的。
“也許,我剛纔拒絕舒姑娘的話,說的不夠婉轉,但是就算換個語氣也換不了說法,我還是不同意。”
“二哥,你也這麼覺得嗎?”熊林看向熊海。
熊海默然。
“到底這三天,你們是又遇到了什麼事,怎麼突然這麼維護那個新米鋪老闆?”
“前幾天咱們不是還去米鋪門口鬧過麼?”他們兄弟當時恨的牙都癢癢。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熊山道,“人家那掌櫃說的對,我們是着急拿回米鋪所以不分青紅皁白、胡亂去鬧事。”
“買下鋪子的主人何其無辜?”
“一個深閨小姐,怎麼可能知道咱們和原米鋪老闆發生了什麼事!”
“深閨……大小姐?”熊林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