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當即牽着兩條繩索擠進人羣。
“讓一讓,讓一讓……”
大家被他橫衝直撞的,都是一臉的怒氣。
但是當衆人注意到他身後還有兩條繩索,每條繩索後面都各鎖了一個人之後,立刻嚇的拼命往兩邊閃了閃。
今天是什麼日子,公堂上怎麼都是這麼奇奇怪怪的事。
與此同時,萬天福也從公堂中出來。
他和門口的熊家兄弟走了個照面。
四雙眼睛相會,閃出電閃雷鳴的火花。
此刻,和萬天福在公堂上說的一樣,他二弟還停屍在家,他還要忙着辦喪事。
雖然被熊家兄弟告到官府,他也只是暫時不找他們麻煩而已。
等官府忘記這件事,他照樣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但他只顧着給熊家兄弟眼神警告,並沒有注意三人其實是圍着一個瘦削的少年。
等他轉身離去的時候,舒顏只輕輕擡手,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便鑽進了他的身體。
萬天福只覺脖後忽然一陣酥麻,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脖子卻什麼也沒摸到。
他便也沒再在意,而是坐上府衙門口不遠處的馬車,然後揚長而去。
舒顏脣角一絲冷笑,好了,這傢伙馬上也會因爲失去二弟悲痛欲絕,繼而積鬱成疾一命嗚呼……
與此同時,阿忠已經毫無阻礙的來到了公堂上。
他鬆了手裏的繩索,然後朝陳鴻行禮,“大人,小的來遲了……”
“阿忠,你帶來的這裏兩人是誰?”陳鴻問道。
這兩人的衣着,似乎是家裏的丫頭,但是她們的頭都被矇住,根本就看不出是誰。
這時,林媽看向孫雪玉,“表小姐,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後面的話,林媽停住沒有說,她在靜待孫雪玉的反應。
“林媽,你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執迷不悟,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是嗎?”
孫雪玉道,“不管我說幾遍,都是一樣的,我不可能害……”
話說到一半,卻忽然停下了。
她注意到那兩個蒙着頭的人,其中有一個身上的衣服很眼熟。
“文媽?”
她再也跪不住了,立刻衝上前去,一把掀開了那人的頭罩。
可不正是文媽,她的奶孃。
“文媽,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被綁了?”
孫雪玉極力壓抑自己的聲音,實際上,她一顆心幾乎要崩出來。
文媽被抓到這裏,應該不會是這麼巧合吧?
想起她臨出門前對林媽的吩咐,她臉上血色全無。
但即使她緊張的要死,依然還是保持着鎮定。
“林媽,你這是幹什麼,爲什麼抓文媽過來?她做錯了什麼?”
林媽看看陳鴻,顯然郡守大人也在等自己解釋。
她道,“大人,這幾日,文媽一直偷偷在夫人的飲食裏投放藥物,今日人贓並獲,我把她交給您來處置。”
“林媽,文媽雖然年紀沒有你的大,但是她在府中呆的時間也不短了。”
“十幾年來,她勤勤懇懇照顧我這麼久,怎麼可以這樣被你污衊……”
“是不是污衊,表小姐你現在還要跟我計較嗎?”
林媽把文媽身上一個小小的藥包拿出來,“你把這樣的事情,叫做污衊嗎?”
她恨恨的道,“這麼多年,夫人是養了一條蛇、一隻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