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主子反應,飛雲就是一愣,“我怎麼沒注意?”
“大哥,你一向對暗器這些東西沒什麼研究,沒注意到也很正常!”
“你……”飛雲尷尬道,“我就不能盼着你回來,你一回來,就顯得我沒用了是吧?”
“飛雪說的是真話,沒有貶低你的意思。”孟臨公正而客官的道。
術業有專攻,這兩人能成爲他的左右手,自然是各有專長。
飛雪喜歡研究刑具、暗器,自然對嚴書的出手十分敏銳。
而他能注意到嚴書的針,也並不是自己目光比飛雲銳利,而是他在山洞中領教過他的針法。
當然,那時嚴書用針不是要殺他,而是在救他。
但不論殺人還是救人,他出針的手法如出一轍。
所以嚴書的手一動,他就知道他在做什麼。
“這麼說,這個嚴書不僅是指使那三個笨重的兄弟把人告上公堂,還出手暗害了他?”
“但是,他爲什麼要殺萬天福?”
飛雲詫異,“剛剛萬天福離開的時候,兩人並沒有說話,甚至也沒有眼神交流?”
雖然他沒察覺到舒顏出手,但是他注意到兩人之間是不相識的。
既然不相識,又爲什麼要殺人呢?
“嚴格來說,那萬大爺還沒死!”飛雪糾正他。
“針進入他身體,跟着血脈流走,要抵達心臟,怎麼也需要個幾天的時間。”
“爺,”飛雲看向孟臨,“要我去提醒他一下嗎?”
“提醒誰?”飛雪不解的道。
提醒萬天福,說他身上有銀針,馬上要死了?
“自然不是,我提醒他做什麼?”飛雲急忙否認。
他們剛到北郡沒多久,關於萬家兄弟的事就不絕於耳。
這樣的人,暴斃而亡就算了,他自然不去拯救人渣。
“我說的是嚴書……”飛雲擡頭,看向那個馬上要消失在街口的一人一馬。
此刻,孟臨的眼中也印着那道瘦弱的背影。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看的是郡守陳鴻家的鬧劇,但是他總是把目光放在這個瘦弱的人影上。
他早看出來,那小小的身影纔是運籌帷幄的人。
“這個嚴書,自恃有些本領就隨意行事,將來到爺的身邊,這衝動的性子可不行,他需要磨鍊一下。”
她從外地剛回來,很多事,不如哥哥知道的多。
“爺,您要招攬嚴書?”
“招攬?”孟臨搖搖頭。
終於,那一人一馬徹底消失。
飛雲有些落寞的道,“實話跟你說了吧,這嚴書有些不是擡舉。”
“爺都要給他高官厚祿了,他偏偏死守郡守府,說什麼心愛的人……”
“等等……”飛雲猛然醒悟。
他心愛的人都進大牢了,這是個好機會,他不由看向自己的妹妹。
“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飛雪被飛雲奇怪的眼神嚇到,不由退後一步。
孟臨則是不理會兩人,朝前走去。
孟臨一動,人羣中,化妝成普通百姓的護衛也跟着不着痕跡的移動。
原來他們三人今日出來,並非是事先知道府衙有案子要審,而是去赴監察御史的宴會。
那日在郡守府舉辦宴會,孟臨因傷只短短露了一面。
畢竟,他是這一郡之王,既來了封地這麼久,沒有理由仍然不見這些官員。
所以,監察御史薛瞻再出面相請,他就不再拒絕。
而且有嚴書幫他退燒加上新的補血丹,孟臨身體恢復的很快,宴會上多注意些,他應該可以應付。
宴會是在晚上,但是他下午就出來,而且刻意穿了普通的衣服在街上行走,爲的是藉機體察一下北郡民情。
不想,三人才在街上行走了沒多久,就被府衙的鳴冤鼓所吸引。
於是他們就在這裏看了一場好戲。
眼下插曲已過,他們自然是繼續潛行。
“爺,您累不累?”飛雲關心的問道,畢竟在府衙站着看了那麼久的戲,“我讓他們把馬車趕來?”
孟臨搖搖頭,“不需要,在府中將養很久,我想多走走……”
“爺,”飛雲進跟上幾步,說起自己剛剛的靈光一閃,“我想我有拉攏嚴書的方法了。”
“哦,說來聽聽……”
孟臨自己也沒意識到,他行走的路線,是那一人一馬消失的方向。
“爺,這件事,完全就要看飛雪了。”
“我?”飛雪不懂,“我從來負責審問犯人,招賢納士這樣的事情,不應該是你去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