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業這次只帶了幾個手下,暗中也沒有埋伏人手。
上次見面,折了一個暗影,他已經知道嚴書武功深藏不露。
如果這次仍然這樣防備他,只會叫對方心生反感。
所以,常業只帶了身邊看重的那幾人。
看着站在常業身後的那抹高大身影,舒顏道,“看來,我沒猜錯,果然是你逃脫了!”
這話,其他人不懂,但是魯子建立刻就明白。
原來不光他在暢春閣認出了嚴書,嚴書也認出了自己。
但是,他認出嚴書,是因爲嚴書始終用真面目示人,所以根本沒有認出不認出的說法。
而他,卻是從頭到尾都蒙着面的。
嚴書是怎麼只見他第一眼就認出來他的?
“怎麼,不懂?”
看到魯子建眸中的疑惑,舒顏一笑。
“即使你蒙着面,但是我還是能從身材、眼睛認出的,這算觀人、識人的一種最普通的手段而已。”
蒙着面的魯子建甕聲甕氣,“嚴公子觀察仔細,智慧也無敵,怪不得北郡王看重你!”
“多謝你誇獎,”舒顏笑着點點頭,“我的確就是這樣的人。”
和這些人,她不需要謙虛。
她要的,就是讓他們看到她的長處,然後給他們可以買通她的希望。
僅此而已。
“嚴公子性格直爽,做人也聰明,看來很多事也不用我再重複了……”
常業很喜歡舒顏的貪財和自大。
他掏出懷中厚厚的一沓銀票。
這些銀票,放在懷中,如火一般灼燒心口,放在手裏,又滾滾燙手。
這是可是二百萬兩,不是一筆小數目。
馬上,這些銀票就是眼前這個年輕公子的了,常業還有些不捨。
說起來,這次北郡王能查到他們一絲蹤跡抓住魯子建,還是因爲他把人都派出去弄錢的原因。
他們自己沒有錢,想買舒顏手裏的殘圖,就只能挑些有錢的富戶下手,這家偷個幾萬兩,那家偷個幾千兩……
最後,就匯聚了這麼二百萬兩。
當然,下手偷錢之前,他們早都探查好了。
他們偷盜的這些富戶的錢財大多來路不明,這種人就算丟了錢財,也不敢聲張。
其次,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沒有一家丟錢的人家去報官。
舒顏也不和常業囉嗦,甩出袖中那半兵力分佈圖,“一手交錢,一手交圖。”
沉甸甸的銀票交了出去,然後換了輕飄飄半幅兵力分佈圖回來。
一拿到兵力分佈圖,常業急忙把自己原來那塊拼在一起仔細檢查。
發現上面的山脈、河流俱都能合在一起,他再次確定了這副兵力分佈圖爲真。
緩緩把兵力分佈圖收起來,他問舒顏,“嚴公子,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看在你們給了這麼多銀子的份上,你這個問題我就不另外收錢了。
舒顏一邊清點着手上的銀票,一邊頭也不擡的道,“問吧!”
常業道,“你盜走了北郡王的兵力分佈圖,爲何卻沒被查到?”
“呵,”舒顏把銀票收進袖子,“這麼說,你還挺希望我被捉到的,也不知你安的是什麼心思?”
“不是,我不是希望嚴公子被捉到,而只是好奇你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讓北郡王不懷疑你的。”
在常業看來,這北郡兵力分佈圖十分重要,北郡王丟了圖,不可能一點動作也沒有。
而在他查偷圖之人的時候,爲什麼沒查到這位謀士身上。
不僅如此,北郡王更是帶着嚴書去暢春閣,甚至當着諸官的面問他意見。
這些,都足以示看出北郡王對他的看重。
“這需要什麼方法?”
舒顏不屑道,“本公子聰慧過人,忠於大寧忠於北郡,當然是值得北郡王信任的人!”
這句話是真話,可是卻被常業聽成了笑話。
這問題,是他問的沒頭腦了。
如果連這點避開北郡王懷疑的本事都沒有,他們細作處又怎麼會花二百萬兩來和這人結識呢?
“好了,你的問題也問完了,咱們的交易也就到此截止了,後會有期!”
收了錢的舒顏,準備轉身離開。
不料,對方卻突然開口留她。
“嚴公子,有沒有興趣繼續和我們做下一筆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