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妖精,還有臉說我,在我妹夫面前姐夫長姐夫短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薛姍從沒被人這樣侮辱過,她臉色青一塊紅一塊,她怒目瞪着劉水香。
“你胡說八道什麼?”
劉水香道,“你看看,被我說對了吧,還急了。”
“我妹妹對青雲縣對你很好,你竟然勾引她的未婚夫。”
“劉水香,你不要血口噴人。”
薛姍道,“我敬重舒姐姐,也敬重姐夫,是你想的太骯髒。”
“別說舒姐姐不在這裏,就是她在這裏,也不會見你的,你早死了這條心。”
“衙役大人,你們聽到了,他們說我小姑子不在。”
“她一個弱女子能去哪裏,肯定是被他們暗害了!”
一句話掀起軒然da波,妙春堂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看看劉水香,又看看她帶來的幾個衙役,舒顏緩緩開口。
“所以,你這麼鬧過來鬧過去,其實不是爲了錢,是爲你家小姑子討公道?”
“不錯!”劉水香義正詞嚴。
誰叫這些人不識相,早不認下她這個親戚,他們願意隨便給她個百八十兩的,也不至於如此。
這時,領頭的衙役說話了,“嚴公子,我們本也不想上門來的,奈何這婦人非要說你們害了她小姑!”
妙春堂是他們郡守大人送給嚴公子的,這件事,府衙裏沒有人不知道的。
這會,他竟然被這婦人拉着來這妙春堂也實在是無奈。
劉水香聽他們的語氣,沒想到衙門的人竟然認識嚴書。
轉而又一想,做生意的,哪有不和官府熟悉的,也就沒放在心上。
那衙役接着道,“還請嚴公子把令夫人請出來,只要證實這婦人是胡說八道,我們就離開了。”
“首先,我和舒丫頭尚未成親,所以她還不是我的夫人。”
舒顏一本正經的解釋,“其次,我的未婚妻舒丫頭不在北郡城,而是去京城投奔親戚去了。”
“我嫁進舒家這麼久,從來沒聽說過舒家在京城還有什麼親戚的,你們就是在撒謊,你們一定是殺了她!”劉水香堅持己見。
“不要緊,我隨你們去衙門分辨真相就是。”舒顏點點頭。
“什麼?”此話一出,衙役和劉水香都愣住了。
衙役的意思是他們之間有誤會,私下解決就好。
劉水香更是沒想到嚴書要主動進衙門,這可和她想的大大不一樣。
她就是想要錢,哪怕舒丫頭是真死了,她也無所謂,他只要給了錢,就是弄個假的舒丫頭出來,她也認。
可是這些人一個看着比一個富有,竟然沒有一個人拿出錢來買通自己,這像話嗎?
見劉水香無賴成這個樣子,舒顏倒是覺得很符合她性格。
她在這撒潑打滾三進三出的,茶樓是去不成了。
既然無事可做了,那便和她玩玩打發時間。
“這婦人說我們害了她的小姑子,又找到了諸位衙役大人主持公道,咱們不去府衙,也不合適吧!”
幾個衙役一聽,這會竟然是嚴公子自己堅持,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那麼……原、被告你們便跟我們去大堂說話吧!”
就這樣,一羣人就輾轉去了公堂之上。
陳鴻事務繁忙,一般不是大案要案,都是功曹來審理。
那劉功曹和舒顏沒見過,亦不知她和陳鴻的關係,乍然聽是嫂子來告妹夫和情人害死妹妹的事,先對劉水香抱了幾分同情。
他驚堂木一拍,“堂下嚴書和薛姍,可是你們害的舒丫頭?”
“功曹大人,這劉水香只是憑臆測,就說我們害人了,是不是對我們太不公平了。”
“既然你們不承認,那你們就按劉水香要求的,把舒丫頭請出來,只要她好端端的站在諸位面前,這事自然就什麼也不用說了。”
“對,就是這樣,”劉水香點點頭,“證明舒丫頭沒事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她出來。”
“抱歉大人,舒丫頭去京城投奔親戚,她不可能出現在堂下和劉水香對質。”
“大人你看看,我就說着其中有……”
不等劉水香說完,舒顏繼續道。
“不過我們有別的證人證明舒丫頭確實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