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公子,可是帳子哪裏安排的不舒服?我這就讓人給你重新佈置。”她關心問道。
昨夜,她向主子說了自己這一段時間的發現。
“我發現過嚴公子半夜私自私自離開,以爲他是和那些細作有牽絆,所以這次行動,我想看看他們對嚴公子的態度。”
“就憑你看到嚴公子翻牆出去了一次,你就斷定他和周國人有聯絡?”
飛雲沒想到一向穩重的妹妹會這麼草率。
“當然不是,”飛雪解釋道,“那是因爲之前侍衛長曾經說過,有外人曾夜探王府,所以我纔會如此懷疑。”
“無憑無據,你這麼亂來,也太冒險了!”
也許嚴公子出去,是有別的事情。
無論如何,妹妹這麼做,都過於急躁。
難道是因爲上次被囚犯逃脫的事一直耿耿於懷?
聽了飛雪的彙報,孟臨卻並沒有發怒的跡象,他只是問,“那麼,你的測試結果如何?”
飛雪慚愧的道,“是我多疑了。”
“嚴公子和馮先生差一點被箭傷到……而且嚴公子似乎也看透了我的行爲,已經不怎麼搭理我了。”
她跪下道,“請主子責罰!”
“罷了,”孟臨道,“常常保持警惕是好事,本王不沒什麼要怪罪於你的。”
“至於嚴書那裏,你自誠心道歉好了……”
但是孟臨已經想到了,嚴書肯定不會那麼輕易原諒她的。
他始終記得那個傢伙當時自我介紹的時候說的,“我姓嚴,嚴以待人的嚴……”
果然,面對飛雪的示好,舒顏並沒有接受,“不必麻煩了,初來乍到,睡哪裏都是一樣的。”
她沒說帳中好與不好,只不想讓飛雪來安排這件事。
飛雪面上一陣尷尬,但是她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把手中的茶盅遞來。
“嚴公子,這是我給你熬的參茶,你趕快趁熱喝了。”
舒顏伸手接了,“多謝!”
煮參茶十分費工夫,對身體好的東西,她當然要好好享受。
就在她伸手接茶盅的時候,飛雪則是敏銳的注意到她滲血的手指,“嚴公子,你的手怎麼了?”
舒顏慢慢喝了一口參茶道,並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
“嚴公子,我這有傷藥,我給你上藥吧!”說着,飛雪就要從腰間掏出隨身的傷藥。
“不必了,”舒顏道,“我有傷藥。”
“你不是還要給馮先生送參茶嗎,再不去就要涼了。”她看着飛雪手中托盤上的另一杯參茶,提醒道。
“是,是的,”飛雪尷尬道,“那我先去找馮先生了……”
見飛雪離開,舒顏放下參茶站起身來。
昨天進了大營,就一直在議事帳裏,到了晚間她和馮瑞才安頓下來。
她還沒來得及看他們營帳的位置和周圍環境。
當她定住四顧環望時,忽然覺得四周是那麼的熟悉。
再低頭看向地面,地面與別處的地面又有些不同。
她蹲下身去,仔細觀察。
當確定這片地面和石頭都比別處顏色暗上一些時,她的心臟劇烈收縮。
舒顏痛苦的蹲在地上,再也無法起身。
見到這一幕,剛從馮瑞的帳子出來的飛雪急忙上前,“嚴公子,你沒事吧?”
舒顏捂着劇痛的心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馮瑞也飛奔出來扶住舒顏,“嚴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舒顏避開飛雪的手,轉而扶住馮瑞,“扶我回帳子休息一下就好!”
馮瑞當然聽她的,扶着她回了帳子。
見飛雪擔心的在門口徘徊,知道舒顏不想飛雪在場。
馮瑞便道,“飛雪姑娘,你先回去吧,嚴公子自己就是大夫,他會照顧好自己的。”
飛雪只能無奈的收走空茶盅,慢慢往回走。
看着她的身影走遠,馮瑞緊張的問道,“嚴公子,我瞧你疼的這麼厲害,還是找個軍醫給你瞧瞧吧!”
正所謂醫者不能自醫,他瞧他神色很不對。
“我沒事,”舒顏搖搖頭,“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而已。”
她對馮瑞道,“你現在出去,幫我打聽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