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顏和馮瑞等人上前給孟臨和其他將軍行禮。
多數是熟人,不過是從大營換到了護寧關。
孟臨瞧着舒顏比前幾日的確精神大好,淡淡的點頭,“恢復的還不錯。”
看來給她換帳子,是明智的選擇。
“多謝郡王大人對我的關心,我才恢復的這麼快,郡王對嚴書的恩情,嚴書感激不盡!”
孟臨不愛聽她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不耐的揮揮手,“先去安置吧。”
舒顏昏迷的那一瞬間,他焦急萬分,更是守在她身邊等她甦醒。
夜裏,她睡的極不安穩,不得已,他要握住她的雙手纔行。
想到那雙體溫略低於常人的雙手,他的手不自覺一動。
有了孟臨發話,舒顏急忙和馮瑞等人離開。
齊明禮則是羨慕的看着那些操練的士兵和將士,這裏的氛圍和主營又不一樣,明顯這裏殺意更足。
這纔是他真正想體驗的軍營生活,上陣殺敵、浴血奮戰,纔不是去馬廄當什麼養馬兵。
就在幾人轉身離開,和師承望站在一起的幾個幕僚議論紛紛。
“這就是那位齊世子吧,之前竟然不知道,堂堂世子竟然在咱們軍中養馬!”
“現在他已經不養馬了,被北郡王發配給嚴書那個小謀士做隨從了。”
“真的假的?堂堂齊王世子給謀士做隨從?”
“真不真,你自己瞧不就是了,齊世子可是跟在嚴書和馮瑞一起來的,你看他手裏,還幫嚴書拿着東西呢!”
“你怎麼知道那是嚴書的東西,說不定是馮先生的,馮先生德高望重,齊世子給他拿行禮那是禮賢下士。”
“什麼馮先生的,馮先生手裏拿着自己的東西呢,那就是嚴書的。”
“好傢伙,馮先生拿着自己的東西,嚴書倒是兩手空空指揮齊王世子拿行禮,這……真是奇觀!”
“話說他們作爲謀士,來的未免也太晚了些,咱們謀士、幕僚,理應緊緊跟在主子身邊隨時爲主子出謀劃策,北郡王都來了四五天了吧?”
“聽說……是那個嚴書病了,所以北郡王特允他晚來些日子。”
“師大人,”和師承望私交最好的幕僚道,“你瞧北郡王是不是對於這個嚴書過於好了?”
至於其他……
他還是把目光放在馮瑞身上,他要比的可不是誰更受北郡王寵愛,而是誰是這個軍營中的第一智謀。
飛雲帶幾人去了帳子安置,舒顏發現他們的帳子竟然就在孟臨的帳子旁邊。
“飛雲大人,我們怎麼可以住在這裏?”舒顏詫異道。
他們沒有官階、沒有職位,卻和北郡王毗鄰而居,這不太合規矩。
馮瑞卻是拉了她一把,“飛雲大人,我看這樣安排就挺好。”
他這人最怕死,住在北郡王的旁邊,不就意味着住在全營地最安全的地方?
這樣的好事,他當然是手舞足蹈的歡慶。
尤其……
他道,“嚴公子,來之前,你不是還住在郡王殿下的帳篷,現在只是住在郡王殿下旁邊而已。”
舒顏白了他一眼,她怎麼能不懂馮瑞那點小心思。
但是住在孟臨的帳篷,那是因爲孟臨不在,她活動自由。
現在住在孟臨旁邊,處處有暗崗、暗哨盯着,她還如何做自己的事情?
“馮先生、嚴公子,你們就安心住在這裏,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飛雲道。
舒顏望着收拾的妥妥當當的帳子,她還有什麼話可說?還能說什麼?
“啊,對了,”進自己的帳子之前,舒顏問飛雲,“方副將住在哪個方位?我想等他閒時找他說說話。”
“說話?”飛雲奇怪的看着舒顏。
“是啊,”舒顏點頭,“剛剛纔見到方副將沒來得及說上幾句,就被飛雲大人給叫走。”
飛雲糾正道,“嚴公子,可不是我叫你走的,而是爺。”
到了護寧關,不先去拜見主子,而去和方副將熱情聊天,這也太不把主子放在眼裏了。
他哪裏知道,舒顏只是想打聽戰況而已。
剛見面時,她才得知方坤率領的先鋒軍,已經和周軍碰撞了幾次。
雖說只是小股軍隊互相試探,但是也值得她詳細瞭解。
只是,因爲飛雲打斷,她當然只能再去找他一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