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面具雖然擋住了你的臉,但是擋不住你其他特徵……”
“什麼特徵?”舒顏問道。
孟臨搖搖頭,“告訴你,好讓你改正麼?”
被說中心思的舒顏,一臉無奈,“郡王大人,您明察秋毫,我跟着您是心服口服的。”
孟臨看着明顯不服輸的表情,挑眉道,“但願你說的是真話。”
舒顏道,“我當然說的是真話,我都聽您的安排!”
大不了,她以後在京城行事小心再小心,別露出馬腳被他捉住就是。
能……有多難?
舒顏心中陣陣發苦。
孟臨見她勉強屈服,也不再繼續揭破。
“安邦定國四人還是給你做親隨,你在京中老老實實等本王回去……”
舒顏看着孟臨,心頭莫名一陣悸動。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外出的丈夫囑咐妻子,“你在家乖乖等着我回來!”
又想到自己被孟臨看光,不由一陣面紅心跳。
可是隨即,舒顏又在心裏敲打自己。
“舒顏,你重生而來,可不是爲了做誰妻子的,你是爲你那些冤死的將士來複仇的!”
尤其臆想的對象是孟臨,那更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把安排舒顏進京的事說了之後,孟臨又把一個小籠子放到她旁邊。
“養傷無聊,這傢伙還你……”
舒顏外頭看去,裏面關的正是她的碧綠小蛇。
後面幾天,舒顏終於知道孟臨說的養傷無聊的真正意思是什麼了。
除了孟臨忙完之後來帳子裏看她和幫她換藥,這裏再沒來過其他人。
就只有小蛇陪她解悶了。
對於孟臨的顧慮,她也知道。
她現在受那麼重的傷,虛弱至極,來來往往人多了,很容易暴露她女子的身份。
舒顏只能默默忍受着這份孤寂,一直到半個月後,她可以擡胳膊和下地行動。
一旦自己能自由行動,舒顏第一做的事情,就是從帳篷走出去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舒顏纔剛剛出來,就被卓安給往回勸。
畢竟她這次是受了很重的傷,北郡王十分重視,其他人就更是重視。
舒顏笑道,“你們放心,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知道怎麼做對我的恢復最有利,你們不必擔心。”
見舒顏說的信誓旦旦,卓安等人就不再繼續勸了,而是做好護衛的本分,保護着她。
主子已經跟他們說了,他們以後就徹底歸屬嚴公子管轄,而且馬上他們就要陪着嚴公子進京。
也就是說,以前他們隸屬北郡王府,被安排去保護嚴公子,要聽命於北郡王府的命令。
現在,他們成了嚴公子的人,只聽命於嚴公子一人。
這時,從議事帳回來的馮瑞見到站在外面透氣的舒顏,立刻興奮的奔了過來。
“嚴公子,你知道你出事之後我有多緊張你嗎?”
“偏偏郡王殿下還不讓我們任何人進去看你,你可嚇死我了!”
舒顏一笑,“有勞馮先生爲我擔心了,郡王大人也是怕有人打擾我,耽誤我養傷,所以纔不讓任何人見我的。”
她邀請馮瑞,“馮先生,隨我進來坐,咱們一邊喝茶一邊說……”
馮瑞點點頭,“也好。”
兩人進了帳子,馮瑞急切的問道,“嚴公子,北郡王安排你進京城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舒顏點點頭,“是真的,郡王大人讓我替他回京向朝堂做這半年來的戰事彙報。”
馮瑞有些焦慮的道,“嚴公子,你要走了,這叫我可怎麼辦?”
“我自己一個人,應付不來呀!”
舒顏道,“馮先生,你是不是太太小瞧自己了,如今的你可和半年前的你大不相同了呢!”
就算一個人過去不是謀士,但是在軍中耳濡目染加上她不停的教他,馮瑞雖然算不上一個謀略家,但是半個卻算得上了。
再加上他這人極會看人臉色行事,所以即使她不在,他也不會出問題的。
此時,她擔心的是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