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門口站的那個,是他們曾經最恨、也是現在最不想見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劉水香。
劉水香衣裳破舊、臉色憔悴的站在那裏。
看到舒家父子走出來,她神色就是一亮。
與她相反的,是舒有德一臉怒色。
他大聲呵斥,“你這個賤婦,還有臉來我們父子面前?”
“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的?”
他們父子明明也是剛得到這座宅子沒多久,她是怎麼找來的?
劉水香不回答舒有德的問題,而是直直看着舒承祖。
“相公,我好想你……”
見面,劉水香沒爲自己辯解,而是先打起感情牌。
同牀共枕幾年,她的丈夫,她十分了解。
舒承祖這人沒什麼主見,而且一向最聽她的話。
想獲得他的原諒,重新回到這個家,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舒承祖神色複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承祖,你不要聽這個女人的,她背叛了咱們父子,她這時候來,是惦記上咱們的錢了呀!”
舒有德一眼就看穿劉水香的目的。
而且他說的不錯,劉水香的確是得知他們父子得橫財之後,立刻就上門來了。
“相公,你的胳膊怎麼了?”
劉水香不管不顧的來到舒承祖的身邊,捧起他的胳膊關心的道。
“劉水香,收起你的假惺惺,”舒有德道,“說,是誰告訴你我們在這裏的?”
劉水香道,“公爹,沒有人告訴我,是我一直在默默關注你們。”
“今日見承祖回來,才終於忍不住出來見他。”
自從她勒索妙春堂的計劃失敗之後,就一直住在交好的那個夥計家裏。
但是,這個夥計喜歡她歸喜歡,人家家裏有妻兒,不可能正經娶她。
於是,爲了生存,劉水香就這麼不明不白的住在夥計租來的院落。
她其實也不知是誰給自己送的信,來人只是隔着門板告訴了他舒家父子的事情,於是,她急急穿上自己最破舊的衣裳來了這裏。
“相公,我扶你回房去休息吧……”劉水香扶着舒承祖就要進宅子裏面去。
“相公,你說什麼呢,我是你的妻子,照顧你是應該的,怎麼會麻煩。”
劉水香道,“快進屋,我一會去找個大夫給你看看胳膊。”
舒承祖胳膊無力,甩不開劉水香的糾纏,但是他卻少旁邊的僕人發話,“把她拉走……”
兩個僕人立刻上前,一個扯走了劉水香,一個擋在舒家父子身前,阻止劉水香的再次靠近。
“相公,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呀,你讓我……”
舒承祖道,“我記得是你當初主動跟我要的休書,休書我也早已送到你的孃家,你不必再在這裏跟我裝可憐。”
“當初你拿走我們舒家所有的錢財,事後又騙我在村口等,那時,我們之間早已經恩斷義絕,你快走吧!”
“相公,我知道錯了,你看我這不是找到北郡城來了麼?”
“我找了你這麼久,你不能把我甩在一邊,我不能沒有你!”
聽了這話,舒承祖看劉水香的眼神就更是決絕。
“你不能沒有什麼,你自己知道!”
做夫妻幾年不光劉水香瞭解他,他一樣也瞭解劉水香。
父親說的對,她就是爲財而來。
看着宅子的大門在自己面前轟然關上,劉水香萬萬沒想到,舒承祖的性格會變化這麼大。
他的性格變的強硬和有主見了。
不過,這都不是事兒。
劉水香大聲道,“相公,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以後天天來了,總有一天你會原諒我的!”
遠遠坐在馬車上的舒顏,聽到劉水香這個狠勁十足的表白,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這樣纔好嘛,舒家一家人齊齊整整,才……熱鬧!
她對外面的四侍衛道,“去永南巷客棧……”
“公子,您剛剛不是跟吳伯說回北郡王府休息的麼?”
舒顏搖搖頭,“我想了想,還是想去永南巷客棧,在這裏住的比較自在!”
早在離開北郡王府的時候,她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必要再回去。
這麼說給吳伯聽,就是怕他後面再來打擾自己。
她這幾天時間寶貴,還有很多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