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根本就沒約嚴書,哪裏能等來他?
趙賀年急忙解釋,“嚴公子應該正在來這裏的路上,咱們現在讓廚房準備好,等他到正好喫現成。”
“趙兄說的有道理。”周文俊點點頭。
正好這時小夥計把酒先端了上來。
莫知洲給他倒上酒,然後示意衆人都舉起酒杯敬他。
“周公子,能在京中認識你和嚴公子這樣的人物,實在是我們三生有幸,我們先乾爲敬!”
說着,幾人竟然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周文俊有些尷尬的道,“抱歉諸位,我不會飲酒!”
他沒想到,幾人上來就是敬酒,竟然不給他先說話和拒絕的機會。
他自小勤學苦讀,於學習無益的事情從沒做過,飲酒自是不會。
“誒,周公子,如今殿試都結束了,正是放鬆的好時候。”
趙賀年勸他道,“只喝幾杯而已,無妨的。”
周文俊卻是堅持的搖搖頭,“諸位,我當真是從未飲過酒,更不知喝醉之後會失態成什麼樣子?”
“爲保顏面,還是不飲的好。”
這下,讓其他人猝不及防。
莫知洲心道,到底是邊陲來的,他們都如此了,這貨竟然半點面子都不給。
趙賀年有些尷尬的道,“竟不知道周公子是個如此謹慎的人,倒是我們唐突了……”
“既然周公子不飲酒,那我們也不飲了。”
他又藉機轉換話題,“但是咱們這樣乾等嚴書也是無聊,不如周公子就說說你和嚴書是如何相熟的,嚴書又是個怎樣的人呢?”
“這?”周文俊一聽對方提起這個,面上露出慚愧之色。
“在諸位嚴公子的好友面前,我實在有些恬不知恥,實話實說,我對嚴公子並不熟悉……倒還是要向幾位請教纔是!”
“什麼?”莫知洲愣住了,“你們殿試之前,不還是有說有笑的,你現在說和他不熟?”
“我們是在殿試之前說過話,可是,我和嚴公子之間真的不熟悉。”
“他讀的是寧裕書院,我是北郡書院,在來京城之前,我完全不認識嚴公子這樣一號人物!”
“你說什麼?”
莫知洲驚詫,“嚴書不是在護北軍中當北郡王的謀士嗎,什麼時候在寧裕書院讀的書?”
聽了兩人如此說法,這下就換成周文俊驚詫了。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嚴公子是北郡王的謀士?”
衆人看周文俊如此模樣,這下,他們確定周文俊說的是真的了,他根本和嚴書不熟。
這周文俊他們算是白邀請了,明顯,他還不如他們知道的多。
這時,周文俊也已經反應過來。
“諸位……你們也不是嚴公子的朋友吧?”
要不,他們話裏話外怎麼淨是在和自己打聽嚴公子的事情?
事情往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莫知洲索性也不瞞着了。
“你說對了,我們只是想找你打聽下這個人而已,不想你也不知道。”
“啊,”周文俊恍然,“如果你們想結識嚴書,自己去問就好了,爲什麼這麼七拐八繞的?”
“我們要是能找到他,何至於請你來?”
這時莫知洲暴露傲慢的本性。
他父親是大理寺卿,在這羣同窗中屬他父親的官大,大家都是對他言聽計從,他漸漸也就目中無人起來。
“那抱歉了,幫不到你們!”周文俊起身道,“我先告辭了……”
“我問你,”莫知洲叫住擡腳要走的周文俊,“你可知道嚴書住在哪裏?”
“什麼?”周文俊隨即搖搖頭,“不知。”
看莫知洲氣勢洶洶的樣子,他以爲這些人是要找嚴公子的麻煩。
他不想和他們有牽扯,又怎麼會告訴他們嚴公子的住址。
“算了知洲,周公子和嚴書不熟,又怎麼會知道他的住址?”趙賀年示意莫知洲收斂脾氣。
雖然周公子幫不到他們,但是人家也是貢士,殿試之後也許會榜上有名,這會他不應該給人家臉色看。
這太得罪人。
再說,邀請周文俊來的,也是他。
他起身拉住周文俊,“周公子,既然你能來,便是咱們有緣。”
“飯菜馬上上來了,你且等喫過再走……”
“還是算了,”周文俊道,“我幫不到你們,這飯菜也喫不起!”
他不是那種會虛與委蛇的人,莫知洲言語傲慢無禮。
這頓飯就算是天上瓊瑤,他也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