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他們那人的方向,是不想打草驚蛇。
羅俊毅緊張起來的道,“我就說,太尉府的人不會輕易放過咱們,這可怎麼辦纔好?”
他提議,“嚴公子,不如那咱們分批離開如何?”
舒顏看一眼羅俊毅,“也好,你先帶着周榜眼離開。”
“是,對的,”羅俊毅對周文俊道,“周榜眼,你跟我一起先走。”
反正孫家人盯的是嚴公子,有嚴公子在這裏吸引他們的視線,他們兩個安全離開沒有問題。
“這……怎麼可以?”周文俊立即拒絕,“咱們怎麼能把嚴書一個人扔在這裏。”
“嚴公子哪裏就是一個人了,他還有卓安呢,卓安一個可以打二十。”
說着,羅俊毅還不忘看向卓安,“是吧,卓安?”
卓安只坐在舒顏身邊冷冷的不說話。
雖然沒得到卓安的迴應,但羅俊毅可是親眼見過和體驗過的,“有卓安在,嚴公子不會有事的。”
“既然卓安這麼厲害,那咱們就更沒有必要灰溜溜離開。”
周文俊搖搖頭。
“咱們兩個這麼一走,不僅是對嚴書的不仗義,更是正好向太尉府的人表明咱們怕他們了!”
“這……”羅俊毅被噎在那裏。
舒顏聽着二人說話,自己什麼也不說。
她一向不喜歡羅俊毅,這就是原因。
雖然人們說商場如戰場,但是人們也說一句“無奸不商”。
在戰場上,遇到危險就捨棄戰友逃跑的人,是要被殺頭的!
舒顏之所以選擇留下來,有兩個目的。
一,是他們鬧出這樣大的事情,靈山齋的少主人竟然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
她想知道,這個少主人是不在還是不敢現身?
二,怕孫家人再繼續爲難那對姐妹,她便停留這裏轉移孫家人的視線。
“幾位,這是你們的參茶!”小廝把茶送上。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羅俊毅,看小廝的神色有一絲複雜。
“我說你,”他道,“靈山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的少主人怎麼不出面?”
“好歹我也是接了邀請函的貴客,這時候,這位少主人不應該出來維護、安撫一下嗎?”
“這……”小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少主人倒是有吩咐,不是吩咐讓他們儘快走了麼?
是他們不走,還在這裏繼續飲茶的,小廝也是無可奈何。
“還是,你們的少主人,覺得我們的身份地位不值得他出來調停的?”
看那小廝被問的手足無措的樣子,羅俊毅越發篤定這些人是和太尉府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們這是花錢找罪受的,誰叫我們沒權沒勢呢!”
“你們早就不應該給我這邀請函,是讓我來遭受鞭笞的吧?”
“等我回去,就跟我叔父和我那些朋友都說說這裏發生的事情,今天我是開了眼界了。”
“抱歉羅公子,發生這樣的事,並不是我們靈山齋所能左右的。”
小廝朝身後揮揮手,只見幾人端着幾盤新的菜式上來。
“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少主人也無能爲力,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彌補各位了!”
舒顏看着那些和他們點的菜完全不同的菜式,看來這位少主人,在啊!
曾經如靈山一樣純淨潔白的地方,終究被世俗侵染的分毫不剩。
只父子兩代人,短短二十年,這裏就被權利侵蝕殆盡。
不過,舒顏又想到自己不過是三年沒見孟弘,就得他一道殺令。
帝王尚且如此,靈山齋二十年才變成如此,似乎又沒什麼問題。
“你們以爲,用這幾道菜就能打發我嗎?我告訴你們……”
羅俊毅道,“都給我仔細打包起來,一會我要帶回去!”
“羅公子,都聽您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份心思?”周文俊哭笑不得。
前面聽羅俊毅這麼憤怒的語氣,以爲他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不想後面卻是這輕飄飄的一句。
周文俊對羅俊毅就是一陣失望,同時他看向若有所思的嚴書。
從頭到尾,嚴書的情緒都異常平靜,而且他一直堅持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嚴書今日來這裏,不僅僅是喫飯這麼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