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子把兩人剛剛的爭執,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嚴大人惱羞成怒,潑了莫翰林一身茶水!”
聽到這裏,慕容靜的臉色變了,孟雲霞的臉,則完全沒了血色。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莫知洲。
萬萬沒想到,一向落落大方、溫文爾雅、才華橫溢的莫知洲,竟然是個十足小人。
他竟然在背後栽贓她和嚴書的關係?
當着這麼多世家的公子、小姐、貴婦的面,被污衊和外臣有染,她面子盡失。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皇后娘娘刀一樣的目光。
她母妃早逝,一直養在皇后膝下。
她不是皇后親生女,皇后本就對她沒半絲溫情。
也許在衆人面前她不會拿自己怎麼樣,但是回到後宮,等着她的一定是最嚴厲的懲罰。
想到此,孟雲霞知道她必須儘快自證清白。
她看向二皇子,她見嚴書的事,就是拜託二皇子從中幫的忙,現在只要他……
忽然,她止住了這種想法。
因爲孟雲韶端坐席上,根本沒有看自己一眼的意思。
電閃雷鳴間,她立刻就想通了。
二皇子和麗妃是親母子,她拜託二皇子的事,想必麗妃是知道的。
也就是說,二皇子出賣了她,用來討好生母,用她的事搞亂賞花宴。
難道就只有麗妃不願意皇后參與選妃嗎?
二皇子孟雲韶,一樣是不願意的吧!
感受着衆人異樣的目光,孟雲霞攥緊拳頭。
他們是姐弟不假,可是卻分屬兩個陣營,她怎麼這麼傻,竟然拜託二皇子幫自己見嚴書。
就算沒有莫知洲和嚴書的爭執,也會有人站出來揭露她和嚴書私相授受。
“嚴書,這是真的麼?你和三公主暗通曲款?”
麗妃驚訝的看着舒顏,“本宮知聽說你在前朝諸事大膽,未曾想,你在後宮也如此亂來!”
“麗妃娘娘誤會了,臣和公主,只是普普通通見了一面而已,並沒有暗通曲款。”
“普普通通……見了一面?”
聽了這個形容詞,麗妃笑的妖嬈。
“嚴大人,你這是不是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呢?”
“其實,你喜歡三公主,三公主也未訂婚事,你可以大大方方向皇上請旨賜婚,倒不必行如此扭捏。”
“皇后娘娘,此事不能姑息啊!”
麗妃語重心長的道,“前些日子,才從賢太妃宮中抓到越獄的幽郡王,現在公主和外臣又私相授受……”
聽麗妃說起幽郡王的事,慕容靜臉色更加難看。
麗妃卻還是故意往她心上插刀,“哎呦,本宮差點忘了,查出幽郡王在賢太妃宮中的,可不就是眼前的嚴書嚴大人!”
“想來,嚴大人這麼清楚宮中情況,是不是三公主也在當中出了力呢?”
聽麗妃越說越離譜,慕容靜呵斥她,“你適可而止吧!”
“雲霞她是三公主,嚴大人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他們如何,不是憑着你一張嘴在這裏胡說八道。”
麗妃卻是不能放過這個攪亂賞花宴的機會。
“嚴書,既然三公主‘普普通通’和你見一面,那麼她和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應該能跟衆人說說吧?”
舒顏沒有忌諱,正想把靈山齋的事說出來,就聽一個清脆的聲音搶先說了話。
“皇后娘娘、麗妃娘娘……”
“並不是三公主和嚴大人私相授受,而是我拜託三公主替我嚴大人求一個幫忙?”
“幫忙?幫什麼忙?”
“荊如夢,你不要因爲平日和三公主走的比較近,就胡亂出來幫她解圍。”
麗妃語帶威脅,“這件事的後果,不是你和衛國公府能承擔的起的。”
“麗妃娘娘,真的是我拜託三公主幫忙的。”
“嚴大人欠三公主一個人情,所以我才請公主用這個人情,換嚴大人幫一個忙……”
“你們一個住深宮、一個纔回京,人情從何而來?”麗妃不解。
“嚴大人隱藏真實身份在靈山齋查案的時候,被太尉家的公子爲難,是三公主出手相助,所以這是他欠公主的人情……”
舒顏望着荊如夢,這話,好像專門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似乎,荊如夢不想她說孟雲霞真正拜託自己的事。
舒顏忽然一激靈,難道……
和嚴書的私相授受是假,和靈山齋的主人,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