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您終於醒了!”
他又接着嘆道,“嚴大人,您真是太厲害了!”
察覺舒顏還在聚精會神的扎針,他急忙收斂情緒,轉而去安慰荊雄。
“衛國公,您感覺如何?”
“我的腿……”荊雄下意識的看向那個正扎他腿的少年,“有些痠痛。”
“這是正常現象,”舒顏頭也不擡的道,“您腿上經絡不通,才導致的昏迷失去意識。”
“他是誰?”荊雄問道,“他剛剛說我昏迷?”
“是的衛國公,”黎正陽解釋道,“您從昨天昏迷,已經一天一夜了。”
“這位是嚴書嚴大人,他的鍼灸之術很厲害,是皇上讓他來替您瞧病的。”
“嚴書……”荊雄眼神中還帶着剛剛甦醒的懵懂,“嚴書?”
“可是我老糊塗了,怎的不知道京中還有這樣一號少年人物?”
“衛國公,您不知道嚴大人也正常,他來京中才三個月不到,但是……”
黎正陽誇讚道,“但是嚴大人已經從北郡王的謀士,一路官至大理寺少卿!”
荊雄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大理寺……少卿?”
這時,門外的荊如夢已然聽到祖父的動靜,她激動的推門進來。
“祖父,您醒了?”
她進來時,舒顏已經鍼灸結束,她收了朕,給荊雄蓋上被子。
“衛國公,今日鍼灸就到這裏,您好好休息,好好喫飯。”
“等您精氣神恢復一些,我明日繼續來爲您鍼灸……”
“嚴大人,”荊雄問,“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舒顏一驚,難道衛國公認出了自己?
可是這不可能呀,二十年過去了,而且她還戴着人皮面具。
這時,荊如夢急忙解釋,“嚴大人,您別介意。”
“祖父他年紀大了,有時候會腦筋不清楚,把不認識的人當做認識。”
舒顏點點頭,表示並不介意。
把照顧衛國公的事情交給荊如夢,她則是拉着黎正陽在旁邊出藥方。
黎太醫把自己過去開的方子給舒顏看,舒顏在上面掃了兩眼,然後又提筆在上面去掉兩味藥。
她在賞花宴上,向孟弘揭穿朝周文俊下黑手的寺丞,不知道得到消息的大理寺,會怎麼處置他?
或者,還在等着她回去舉證把他定罪也說不定。
舒顏不着急這人繩之以法,但是着急進存放機要檔案的公廨。
把那個寺丞處置之後,大理寺人手就更不足,到那時,莫建章會考慮把編寫要案目錄的活交給自己吧?
荊如夢親自把舒顏送出府。
她承認剛開始小看了嚴書,現在嚴書就是她祖父的救命恩人。
有嚴書在,祖父徹底恢復有望,此時的她對嚴書那是感恩戴德。
舒顏在馬車上閉了會眼,馬車已經到了大理寺門口。
不過,和她想的有些不同。
雖然那個寺丞暫時被關了起來,但卻不是大理寺卿的命令,而是狄鵬收到消息,先下手爲強搶先把人關了起來。
這樣,等真正查這個案子的時候,他就成了抓捕者,而不是指使者。
莫建章在刑部協助審理一樁江洋大盜的案件,分身乏術,此時他並不知道一個賞花宴發生了這諸多事。
眼見狄鵬小人得志的樣子,舒顏不屑和他爭鬥。
忙活大半日她也累了,反正大理寺也沒她的事,她就早早回了嚴宅。
還沒進門,她就感受到宅子裏面一股熱鬧無比的氣氛。
走進門,才發現薛姍等人已經到了。
“姐夫……”
薛姍歡喜的迎面奔來,“你是知道我來了,所以特意早早從大理寺回來的吧?”
舒顏一笑,這倒還真不是。
薛姍對舒顏道,“姐夫,你瘦了好多,可是臉色卻和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舒顏下意識的摸摸臉。
薛姍這話倒是提醒她了,假面應該跟着身材的變化發生變化纔對。
薛姍又往嚴書背後看了看,“姐夫,姐姐去哪了,爲什麼你都回來了,她還不露面?”
“你有跟她說過我要來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