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治療南椒,還要付流程費和律師費用,蔣媽把所有的錢的挪出來了。
但是在法庭發出了傳票之後,劉暖暖遲遲不肯露面,也拒絕說出更多關於陳峯的信息。
直到陳家人與劉家人雙雙到達本地,劉暖暖才願意露面。
劉暖暖看見陳家人的第一面,就開口喊了陳峯大哥,陳大哥看了劉暖暖,知道她就是自己弟弟的女朋友。
在來的時候,陳家人與劉家人就已經瞭解了大致的事情經過。
陳家人討厭劉暖暖是惹事精,害的陳峯犯法,現在還要面臨生命危險牢獄之災。
劉家人同樣憎恨陳家人,認爲他們偏激極端,自己的女兒差點被陳峯砍死。
兩家人互相指責,沒有一個人出言安慰蔣媽。
所有人都把蔣媽忽略了一個徹底。
直到他們意識到,想要不打官司,保住自己的名聲和兒子的性命只需要穩住蔣媽就行時,兩家人都開始紛紛找上了蔣媽。
陳家人拿出了一百萬“我們知道你的女兒被我們的兒子不小心砍傷了,這都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大家都是爲人父母的,我們希望你不要上訴,放過我的兒子,他還沒有娶妻生子,真的進了牢房一輩子就毀了,只要你願意放過我兒子,我願意補償你們,後續的醫療費我們也出了!”
蔣媽當然不同意“你們說這話什麼意思,他把我女兒砍成重傷差點死掉,就憑你們幾句話我就要放過他嗎?憑什麼,你們的兒子是人,我的女兒就不是人嗎?她被砍成這樣,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就算醒過來,她能正常生活嗎?我不會答應的,陳峯必須付出代價!”
“你女兒已經這樣了,你揪住陳峯有什麼用,還不如實在一點,拿着錢你還能過好後半輩子,你女兒的醫療費也有了,這樣大家都好,你一個單親女人也不容易吧,這一百萬就算掙一輩子都不一定掙得到呢,別抓住陳峯不放了,啊,就這樣,你寫個諒解書,我們給你一百萬”陳家人自然不想兒子坐牢,他們想方設法地讓蔣媽放棄追究陳峯的責任。
但蔣媽不喫這一套,她一門心思爲了女兒討公道。
憑什麼女兒都被砍成這樣了,在陳家人嘴裏就這麼輕飄飄地一句話帶過,她的女兒原本不用躺在醫院裏,她本來可以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活着,大學畢業之後找一份工作,哪怕平庸,也不用受這份罪!
她爲什麼要放過陳峯,她沒有資格替女兒放過陳峯,她要替女兒討公道。
陳家人見勸不動蔣媽,只能把找到了劉暖暖。
劉暖暖也被蔣媽告上了法庭,她在開庭的前幾天特意見了陳峯一面。
陳家人帶着劉家人坐在西餐廳裏,看着劉暖暖道“陳峯爲什麼會殺人,這些事不用我們多說了吧,劉暖暖,這些破事都是因你而起的,你不該做點什麼嗎?”
劉暖暖抿脣,她跟陳峯見面的時候,看到了陳峯憔悴的模樣,他像只小狗一樣看着她,還說,愛她。
說實話,她有一瞬間是真的心軟了的,她不想陳峯坐牢,她竟然希望陳峯活着。
“叔叔阿姨,陳峯落到現在的樣子,並不是我想看到的,我…”劉暖暖面色閃過不忍和痛苦的掙扎。
陳家人看到劉暖暖這副樣子,心裏厭惡的同時,卻又看到了一絲希望“暖暖,我們叫你暖暖吧,只要你願意擋在陳峯前面,我們可以給你家這個數”
劉暖暖下意識地不願意,可是看到那個數額的時候,她心動了。
劉家人也心動了。
……
開庭時,三家人都有自己的辯證律師。
蔣媽隻身一人,孤零零地看着陳家和劉家一羣人,堅定地不退一步。
幾個小時之後,陳峯並沒有判死刑,竟然只是判了二十年。
但陳峯需要付給蔣媽一筆賠償金,還有南椒後續的所有醫療費也由陳家出。
直到南椒的身體徹底好起來。
而劉暖暖,雙方扯來扯去,對方律師則稱“劉暖暖也屬於受害者,她在危險的環境下做出了保護自己的舉動無可厚非,並不存在損害蔣歌行爲,砍傷蔣歌的主要責任人是陳峯,你不應該把過錯強加到劉暖暖身上…”
雙方拿着證據各種扯皮,最後也只是讓劉家付給蔣歌一筆醫療費作罷。
蔣媽覺得就是劉暖暖害了自己的女兒,她應該有責任,還有陳峯,她希望陳峯判死刑。
但事與願違,蔣媽雖然打贏了官司,結果卻沒有達到她所期望的預想值。
她每每望着南椒,都會忍不住心疼。
她給劉暖暖打電話,問劉暖暖每天是否可以睡的好,會不會做噩夢,問她良心會不會痛。
劉暖暖煩的不行,她對蔣媽罵了一句傻逼神經病。
第二天劉暖暖就提着保溫桶來看望南椒了,蔣媽沒有給她一個好臉色。
劉暖暖也不在意,她笑嘻嘻地打開保溫桶,露出裏面的鴿子湯,看四周沒有人,眼中露出一絲惡意“蔣阿姨,你看,這保溫桶裏的鴿子跟你的女兒像不像?都在溫室裏長大,它躺在桶裏,你的女兒躺在病牀上,一樣的可憐”
蔣媽被劉暖暖的這句話氣的打翻保溫桶“劉暖暖,你太惡毒了,我女兒哪裏得罪你了,你要拿這種東西膈應我!”
劉暖暖冷哼了一聲,她後退幾步嘖嘖兩聲“蔣阿姨,我什麼也沒做呀,你不是喜歡天天打電話騷擾我嗎?我這是怕你熬夜不小心猝死,好心給你送鴿子湯補身體呢”
說完這句話,劉暖暖對着氣的發抖的蔣媽挑釁一笑轉身就走。
蔣媽撿起保溫桶朝劉暖暖狠狠砸過去“滾,我一定要告你!你也是害我女兒的兇手!”
劉暖暖得意聳肩“隨便你,老母雞”
劉暖暖挑釁完蔣媽,就在圍脖上發表了小文章,大意就是蔣媽逼迫她,想讓她賠一大筆錢,表面上闡明瞭自己對蔣歌的遭遇感到悲痛難過,也深深自責巴拉巴拉。
回到家裏,劉暖暖點了炸雞喫的津津有味,絲毫沒有注意到臥室窗戶上多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