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碼的,現在的刁民膽子越來越大了,膽敢扣押執法人員,特馬什麼世道?”
奧迪車上的彭德龍,對着車外吐了一口濃痰,恨恨的說道。
“彭局息怒,這些刁民都是被慣的,都是些給點顏色就開染房的貨,彭局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這身子還要留着爲人民服務呢!”
隨行辦公室主任戴小麗,舔了舔血紅的嘴脣說道,剛纔的活動都還沒結束呢,這特麼要折騰到村裏來,想想就心裏冒火。
“看老子不把你個破藥廠給整死,老子就不姓彭,老子就是你孫子。”
彭德龍好多年沒受過這麼大氣了,市裏大大小小的藥廠,哪一個見了他不是乖的和孫子一樣。
老闆們只恨他的嘴小、口袋少,拼了命的餵食塞票子,還要看着他的臉色呢!
“彭局,您就別生氣了,晚上來我家,我親自下廚,整一桌咱倆好好喝兩杯,然後嗎…繼續我們未盡的事業……”。
戴小麗扭了扭腰肢,挺了挺她的洶涌偉岸,向她的彭局哥哥發出了邀約。
“小麗,等勞資收拾了這個刁民,好好慰勞慰勞你……”。
彭局色咪咪的眼睛,這才裂開了一道細小的縫隙,在她的偉岸上停留了片刻,就轉移到了車前方。
“是哪個刁民在抗拒執法?”
彭德龍努力的睜大着細小的眼睛,在場子裏掃視了一圈,厲聲喝問道。
柳風影一看如此做派的局長,乾脆扭過頭,裝作沒看見一樣。
“哦!你誰呀?”
“我…勞資…”。
彭局長萬萬沒想到,自己都親自上陣了,可是這村民們好像沒把他當做一回事兒,氣的他當場語塞了。
“這是市藥管局的彭局長。”
妖豔的戴小麗扭動着肥臀,走到喝茶的肖遙跟前說道。
“彭局長?藥管局?證件…”。
肖遙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
特碼老子親自到場,你還要證件?
彭德龍心裏暗暗的罵道。
“執法嗎?要有執法的樣子,不然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騙子?”
騙子?騙你麻辣隔壁,老子這張臉,在市裏就是特碼的證件,哪個藥老闆見了不是點頭哈腰的。
彭德龍心裏罵得更狠了。
“哎呀!小兄弟,來給你看,這是我的工作證。”
戴小麗可狡猾多了,她扭着肥臀送上了自己的工作證,藉機近距離的看了看肖遙。
這男孩兒長的好帥呀!要是自己能勾到手,嘖嘖!那可就爽呆了。
“嗯!藥管局辦公室主任戴小麗,照片也沒錯,不過,這事兒好像你管不着吧?”
肖遙擡起頭,正遇上戴小麗色咪咪的目光。
“小帥哥,這足可以證明我們是藥管局的。”
“如果我沒搞錯的話,要查封製藥廠,好像是什麼執法處吧?辦公室嗎?端茶倒水的倒還可以。”
“你…你…”。
戴小麗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噗嗤……”。
柳風影忍不住偷笑了起來,這弟弟還真難纏。
“執法處,把證件給他看。”
彭德龍氣的差點跳了起來,自己當局長這麼多年,竟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給無視了,他感到自己的肝兒都在顫動着。
“嗯!還真是執法處,那啥,不知貴處以什麼原因要查封藥廠?”
“你廠有幾個批次的藥品不合格,所以要停業整頓,屬於暫時查封,請予配合。”
一個執法處的瘦高個說道。
“好,凡事都要講個證據,請把證據拿出來,還有查封的系列文書資料。”
“……”
瘦高個懵逼了,要這些東西,沒有哇!
“怎麼了,不願意?不想?還是沒有?”
肖遙看出了端倪,依然不疾不徐的說着。
彭德龍一下子也有點懵,特碼的這些還真沒有,就是自己腦子一熱,下達了查封的命令。
雙方一時間僵持了起來。
“苟澤中,我現在懷疑有人,蓄意破壞製藥廠的生產,藉着查封的幌子,來竊取我廠的核心機密,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些人的真僞,你讓人把他們控制起來,我給趙哥打個電話,讓他派人來好好甄別甄別。”
啥?要把我們都控制起來,這村裏的孩子特麼的膽子也太大了,敢私自扣押公務人員?特碼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是,老闆,用不用先揍一頓再說,有些壞人不打是不行的,打輕了都還不行,要不給關到牛屎坑裏,讓他們呆一夜就什麼都招了。”
苟澤中可是個腦子活泛的人精兒,他很配合的跟老闆演着戲呢!
啥?特碼的還要揍我們,還要關到牛屎坑裏,瑪德,老子們招惹誰了?
隨着彭德龍而來的藥管局人員,都有點慌了,這村裏的農民也太會坑人了。
要說起來,還是局長彭德龍特碼的在坑他們,人家香玉膏藥品那可是好東西,幾個批次不合格,你踏馬騙鬼去吧!
香玉膏要是不合格,那這全市的藥品就沒有合格的了。
落在後面的幾人,趁人不備,悄悄的溜出了打穀場。
“算了吧!弟弟,我出面給他們說一聲,讓他們走了算了。”
柳風影不想把事情鬧大。
“不行,我這就給趙哥打電話,我這製藥廠,曾經被倭國商諜惦記過,不審查清楚,我不放心,再說對軍部張老也沒法交代。”
這尼瑪事給鬧大了,這弟弟把張老都給擡出來了,看樣子這次彭局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誰叫你特麼沒事來村裏得瑟的,村裏可不是你想捏就能捏的,搞不好會把手指給你崩折了。
半小時剛到,趙剛黑着臉從車上下來了。
“趙哥,就是這些人,啥證件沒有,啥手續全沒,竟然要來查封我的藥廠,哎!要不是知道他們是你的兵,我就讓李峯來了,這軍部的軍民共建的廠子可是不敢出岔子啊!”
肖遙看着趙剛,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李市首,您怎麼來了?”
彭德龍哈着腰,趕快迎了上去。
“你還問我?我還要問你呢?查封藥廠,手續呢?這麼大事兒就沒有正式的流程?彭局長是沒睡醒?還是藉機省生事兒呢?”
趙剛一肚子火沒處發,上來就給彭德龍扣了一頂大帽子。
“趙哥,我以爲啊!既然這彭局長是真的,那我們村治安隊就不能關他了,但是,這查封藥廠的事,必須要有個說法,誰讓查封的?爲什麼查封?我和村民們以及軍部,都在等着一個合理的解釋。”
“嘶……”,彭德龍倒吸了一口涼氣,後槽牙都麻了,軍部?這破村子的破藥廠還和軍有關,這下子倒血黴了。
想着想着,彭德龍的冷汗汩汩的冒了出來。
他艱難的擡起頭,看向肖遙,準備從他那裏打開缺口。
忽然,他看見肖遙的眼中閃過一道紫光,自己瞬間進入了一個迷糊的夢境。
“這是我爲報復平安堂,蘇紫蘇那小娘皮,故意使絆子的……”
種了御魂咒的彭德龍,一五一十的把齷齪事全說了出來。
原來,這彭德龍是原藥廠老闆陳杰的妹夫,在原咳立消有暗股,陳杰倒了以後,藥廠賠給了肖遙。
肖遙的藥廠,平安堂還有葉明珠都有股份。
彭德龍這個老色鬼,對蘇紫蘇早已垂涎三尺,多次暗示可蘇紫蘇都置若罔。
氣急敗壞的彭德龍,就自導自演了這處好戲,準備以此要挾蘇紫蘇就範,不想遇到了肖遙,一下子把自己也折可進去。
真相大白了,而且還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村民們怒了。
“什麼狗屁局長,完全是個牲口,喫人飯拉狗屎的孬種,我呸……”。
“這樣的慫貨,就應該把牢底坐穿,不然會禍害許多人的。”
直到趙剛等人把彭德龍帶出了村,村民們還沒消氣,要不是肖遙攔着,這彭德龍免不了挨一頓臭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