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班就跑到市府裏的肖遙,對趙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倉庫?老弟又談妥了大買賣,老哥首先給你道賀了,你容我派人打聽一下,今天就給你回覆,這必須大力支持,老弟做大了才能安排更多的人就業,都這樣的話,市裏的經濟、老百姓的收入不都上去了嗎?好事呀!”
趙剛一臉羨慕的說道,當即就叫來了祕書,把任務吩咐了下去。
“嘖嘖!趙哥這作風值得點贊,要是都如趙哥這般,我們市裏早就富得流油了。”
肖遙笑着伸出了大拇指,點了一個贊。
“老弟,高帽子可要不得,容易讓人迷糊,一迷糊呢就容易犯傻,一犯傻呢就容易出錯………”。
“好了,趙大媽,我知道錯了,你就別給我上思想品德課了。”
肖遙看他那認真的樣兒,不去教思想品德可惜了。
“那說定了,趙哥,我可就賴上你了,給我塊兒地,我建一個大倉庫。”
“合着老弟在這等我呢!我怎麼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
兩人嘻嘻哈哈的說了一通,肖遙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告辭了趙哥,開着猛士車去了火車站。
如今的火車站,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熙熙攘攘、車水馬龍,稍遠的旅客都選擇了高鐵,而高鐵站建在了城郊,火車站就顯得冷清了許多。
出口處、三三兩兩的出來了一些旅客。
“大大,這香太市人好少?比我們那裏冷清多了。”
一個二十六七的胖子,對身邊那個五十左右的黑胖子,指手畫腳的說道。
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對父子。
身邊的兩個蛇皮口袋,很是顯眼,灰濛濛的。
兩人都不高,似乎有一米六的樣子,再旁邊是精精瘦瘦的農村婦女,還有一個二十左右胖的嚇人的女孩。
這就是大姑一家?
記憶中,姑父沒有這麼肥壯啊!
“大大,這香太市也不怎麼樣嗎?人都沒幾個,還說外爺家發財了,我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不會是白來了嗎?”
“不會吧!我可是聽黃家嫂子說了,說我那大侄子現在可是富的流油,這次趙虎的房款全指望他了,你們好好看看,他來了沒,說好的來接我們的,不是能省下幾個車費嗎?”
精精瘦瘦的女人,翻動着薄薄的嘴脣說道。
“老孃,這老表我們也不認識呀!咋整?”
年輕的胖子趙虎、艱難的擡起眼皮,四處張望了一下說。
“老孃,那邊有個帥哥向我們走來了,你看是不是那個?好帥耶!我喜歡!”
肥胖的女孩激動的那兩座大墳,好一陣起起伏伏、顫顫巍巍,讓人不禁擔心,那玩意兒隨時會滑坡。
“您是大姑吧?我是肖遙,來接您們一家的。”
肖遙早已看清了他們一家,他們的交談也一字不落的進入了他的耳中。
原來是來殺熟的!
“肖遙?你來的正好,把這兩口袋花生拿着吧!你爺爺最喜歡吃了,車呢?哦!這是你表哥趙虎、表妹趙麗影。”
肖香草看着一身休閒裝的肖遙,這哪兒像一個富人?
倒像一個無所事事的混子。
“那裏,軍綠色的那一臺就是,請吧!姑父,表哥!”
肖遙一把抓起那兩個蛇皮袋,轉身就向猛士車走去。
“唉唉!小子,你懂不懂禮貌,有走在客人前面的嗎?”
趙大榮抽了抽肥厚的臉皮,開腔了。
“哦!姑父,我帶路而已!”
“走了,就你瞎幾把講究。”
肖香草呵斥了一句,跟着肖遙走向猛士。
肖遙慢條斯理的打開了後備箱,把兩個蛇皮口袋扔了進去。
“大侄子,咯咯……你這是在哪裏淘來的大吉普?這也太掉價了吧!”
肖香草一看見猛士車,就笑彎了腰,指着車子說道。
肖遙看着大姑很誠實的說道。
“八十年代的吉普,倒也是不好淘了,只不過個頭看起來大了一些,怕是年齡和我差不了多少,搞不好比我還大。”
“老孃,這車咋看着這麼彆扭,像個大號的青蛙。”
趙麗影撅着香腸樣的肥脣,滿臉都是嫌棄。
“請上車,大姑、大姑父。”
肖遙心裏暗暗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
“我胖,我要坐副駕。”
趙虎嘴裏說着,趕快跑到副駕駛拉開門坐了上去。
“臥槽,這裏面這麼高檔?”
肥屁股還沒坐定,趙虎就驚叫起來。
“哎喲!這裏面還真不一樣,好寬敞,座椅還都是真皮的,嘖嘖!”
“小子,這不是吉普?”
“吉普?大號的吧!繫好安全帶,我們準備走了。”
肖遙上了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道。
“老孃,我要開這車,我還沒見過這種車,外面看着老土,可是這裏面真心不錯,你給老表說,我要開。”
趙虎努力的睜開肥腸般的眼皮子,小眼睛裏精光四射的說道。
“大侄子,你聽見了嗎?下去讓你表哥開來,讓他也來體驗一把過去的車,到底是個啥滋味兒。”
“過去?……”
肖遙聽的一愣一愣的,這猛士車尼瑪是過去的車。
二汽的140了還?
“大姑,表哥有駕照嗎?”
“有,去年剛學的,人家還是自動擋呢!開你這破車,還不是手到擒來。”
肖香草的兩片薄嘴脣如放鞭炮般的說道。
“自動擋?那不行啊,我這是手動擋的,他那C2證兒開不了。”
肖遙搖了搖頭,笑着說道。
“什麼開不了啦!你讓他開一次怎麼了,不都是個車嗎?都是四個輪子+兩組沙發,咋就開不了了,趙虎打小就會開螞蚱遊子,還能拖糧食呢!你快點下去,讓他開。”
肖香草的嘴功發揮的淋漓盡致。
“那好吧!不過要是交警查到了,我可解決不了。”
肖遙冷笑了一聲,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這還差不多,不就是一個大吉普嗎?看我虎哥的。”
趙虎扭着肥大的屯,廢了好一番力氣,終於爬上了主駕。
“鑰匙呢?老孃,老表鑰匙都不給我,我咋打火?”
趙虎艱難的低着頭找了半天,也沒找着點火鑰匙在哪兒,只好求助他老孃。
“大侄子,你這是不願意是吧!你把車鑰匙給你表哥呀!不然他怎麼開,推着走嗎?”
肖香草不愧是肖家人,那精神頭就是足,嗶嗶一天,估計都不帶喘氣兒的。
“大姑,這車是一鍵啓動,沒有點火鑰匙,我到哪兒去給他找鑰匙?”
坐在副駕的肖遙伸了個懶腰,慢騰騰的說道。
“哦!那你不早說,不就是一鍵啓動嗎?我知道!”
趙虎說着踩下了剎車,啓動了猛士車。
“咯噔……”
衆人覺得一晃,猛士車一跳,然後被憋熄了火。
“表哥,你那離合器慢點鬆開,這不是自動擋。”
“我知道,還要你說,再來。”
猛士車終於顫顫巍巍的上路了。
還沒有到三百米,十字路口的兩交警,打着手勢示意路邊停車。
“瞎幾吧指揮啥呢,勞資又沒犯規。”
趙虎嘴裏嘀咕着,一點減速的意思都沒有。
“停車,那臺軍牌猛士、靠邊停車。”
交警的電喇叭喊了起來。
軍牌?猛士?
趙虎這下聽清楚了,身上瞬間冒出了一聲冷汗。
尼瑪搞沒搞錯?
不是說我的吧!
“表哥,交警讓你靠邊停車,你怎麼還不減速?”
肖遙笑眯眯的看着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