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還真是個大傻逼,一高興把老爹老媽的底兒,一下子都給禿嚕了出來。
“表哥、表妹,還不拜見你們的姥爺?姑父嗎?就不用我教了吧?”
肖遙指着爺爺肖遠山說道。
“拜見姥爺?大大和老孃說,我們主要是回來剜錢的呀?”
趙虎那傻逼真特碼傻到家了。
“姥爺好,我是趙麗影,我是您外孫女。”
“好好好,乖,我們還是頭一次見面。來,這是姥爺給你的紅包。”
肖遠山拿出阮香玉給特准備好的大紅包,遞給了趙麗影。
“啊!紅包,好肥厚!我也要!”
肖遠山的臉上掛不住了,開口問道:“你是誰?”,聲音有些冷。
“我是趙虎啊!”,趙虎傻啦吧唧的回答道。
“撲哧……嘻嘻……哈哈……咯咯……”
不知是誰帶頭笑了一聲,霎那間,整個別墅都開始笑了起來。
真特麼傻!
肖遙悄悄的反手一指,解除了對趙大榮的禁制。
“咳咳……咳咳……嗯!爸,這是我那不爭氣的小子,趙虎,”
趙大榮那胖乎乎的樣子,還真像個要講話的領導,掏了半天嗓子,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好,趙虎,來給你紅包。”
此時的趙虎動如脫兔,飛快地上前,一把薅過了紅包,立刻開始抽出一沓紅彤彤的票子,數了起來。
“才兩千,不對呀,大大和老孃說了,到你們家來剜錢的,最少也要剜個兩百萬,回到東陽買兩套房子,一套我結婚用,一套他們自己住的呀!”
傻逼的一句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一下子把別墅裏的人都給震暈了。
啥?來剜錢?還要剜兩百萬?
乖乖?誰給你們的勇氣?
也不怕餿主意爛了舌頭?
“麗影,你媽呢?”
肖遠山開口打破了沉默。
“我媽在半路上下車了,她說不坐表哥的破車,要自己走呢,簡直是個神經病。”
衆人:“…………”
有這樣說自己的媽的嗎?
這孩子腦子也不太好使吧?
“爸,是這樣的……”
緩過氣來的趙大榮,把路上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這兩個傻孩子,把他的臉都給丟光了,可是自己有時候卻說不出話來,真特麼急得死人。
“原來是這樣?遙遙,你咋就不勸勸大姑呢,自己走,走到啥時候?”
“爺爺,我去接接大姑吧!”
阮香玉笑着給肖遠山說了一聲,就出了別墅,開着車走了。
“香玉姐,在路上不聽話的話,給我狠狠的修理一番,只要弄不死就行。”
肖遙被大姑罵了一路,心裏的火氣早就快憋爆了,他給軟香玉傳音道。
“弟弟,算了吧!改天他們就回去了,何必呢?鬧大了,爺爺會傷心難過的,聽姐姐的,乖。”
肖勁松看着外甥、外甥女,本來是一場高興的團聚,這一傢伙,被兜頭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
”爸,您別聽虎子這傻逼胡咧咧,他是被那交警處罰了氣暈了,才特麼胡說的,哪有那回事嗎?我麼們就是回來看看您,這不我們還給您帶了兩袋子花生呢!都是您最愛喫的那種大粒花生,那啥,你還不到車上把花生拿下來。”
趙虎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趕快玩命的補起了圓場。
“花生?哦!我想起來了,爺爺,那花生和我們飼料廠的那種一樣,還沒我們用的哪個好,這新花生再過兩月都要出來了,那都已經哈喇了,估計也不能吃了,黃麴黴素嚴重超標。”
“啥!個小逼崽子……”
“啪”的一聲脆響,趙大榮的右臉迅速鼓起了四條血痕。
”誰?誰特麼打我?有種站出來。“
“我打的,怎麼了,再罵我還打,不信你只管試試,”
林黛玉越衆而出,漲紅了臉,恨恨地說道:“在這裏,只有爺爺、肖叔叔和百里阿姨能夠罵弟弟,其他任何人再敢罵他一句,我就要了誰的命。”
一張俏臉,怒極而威,讓人不敢小覷。
桂花姐看着林黛玉,心裏佩服得不要不要的,暗暗地說:“打得好打得好,再罵弟弟,我也要出手了。”
“啪、啪、啪、啪”。
玲瓏帶頭鼓起了掌,一張俏臉也不怒自威,冷冷的說道:“我支持黛玉,再有污言穢語,我也不客氣了。”
“你特麼算老……”
“啪”
又是一聲脆響,趙大榮的話沒說完,做臉上又捱了一巴掌,血沫都順着嘴角,滴答了下來。
“怎麼不信?你大可以試試。”
“好了,好了,姐姐們,我們上樓去吧!走咯!”
肖遙趕快站了出來,活起了稀泥,牽着她倆雙腳一跺,直接飛上了三樓。
“嘶……嘶……”
趙家父子總算是瞪大了一回眼睛,傻傻地看着他們的背影,嚇得只縮脖子。
這尼瑪還是手下留情了,要不腦袋豈不是被抽爛了?
“哦!爸,沒事了,是我嘴不乾淨,我不該罵人,您給肖遙說一聲,讓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放在心上,我活該。”
喲呵!你看着轉變的,比變色龍都還快。
“大榮啊!也不是爸說你,你看你這麼大個人了,好不容易陪香草回一次孃家,竟然搞得像個市井流氓一樣,這是你,遙遙不會把你怎麼樣,可是他的女人會容忍你這麼罵他嗎?這算是輕的了,你就自求多福吧?他那老徒兒要在,會把你拆了的,再說你有啥資格罵他?”
“哼……”
百里素素也冷哼一聲,站起來氣鼓鼓地上樓了。
肖勁松此時坐如針氈,走也不是、作業不安,似乎那紅木椅子上長出了刺一般。
“爺爺,大姑接來了。”
阮香玉的聲音飄了進來。
“爸,我回來了,我天,這房子老值錢了,嘖嘖!值好幾百萬吧?爸,您現在可是大富翁了,看來您當初可攢下不少呢?”
肖香草一邊東張西望,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眼睛都不夠使了。
“香草,你回來了,快坐下休息休息,走累了吧?”
肖遠山的聲音裏充滿了慈愛。
“還不是那個小畜生……”
“夠了,閉嘴,肖香草,你給閉嘴。”
肖勁松忍不住了,吼了起來。
“弟弟,你就是這樣對姐姐的,你忘了小時候姐姐是怎樣對你了?讓我閉嘴,行啊!這蓋樓是用爸的撫卹金蓋的吧,行啊,你給我一半兒,我就閉嘴,拿來呀!”
肖香草對着弟弟又開足了火力。
“香草啊!我、你還認識吧?我說個公道話,這樓啊!都是遙遙一手蓋起來的,連老肖的腿,也是遙遙治好的,還有我的眼睛,也是的,當初你爸的腿癱了,村裏的李支書給你打過電話吧,你回來瞄了一眼就走了,那時候家裏窮的都揭不開鍋了,你到哪兒去了,人吶,說話做事要憑良心……”
阮奶奶的一席話,不疾不徐、擲地有聲,說的肖香草擡不起頭來。
“那小崽子治好的,哄鬼呢?有那能耐還要等到現在,咋不早點給爸治好呢?我是一丁點都不信,爸,你也是太偏心了,都是您生的,爲啥那撫卹金就不給我呢?”
肖香草終於露出了真面目,原來她以爲肖家富了,是因爲老爸得到了撫卹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