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菊瞬間不見了三兒，嚇得一個哆嗦，就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的哀求道。
直到肖遙走出了老遠，她纔敢慢慢的擡起頭，直起身來。
沒人了？三兒呢？
張成菊霎那間悲從心中來，放聲大哭起來：“三兒啊，你別嚇唬我，我就是想幫幫你，想幫你重振雄風啊！不該這樣啊！祖宗們，我們不該這樣，求求你們，饒了我和三兒吧！……”
哭聲在寂靜的夜空裏，突兀的傳出去老遠。
“咦！這不是張成菊那老騷娘們嗎？大半夜裏哭個啥？”
李老歪手裏提了個啤酒瓶子，從村外晃晃悠悠的蕩了回來，好不容易穩住了腳步，嘴裏罵罵咧咧地說道。
去看看吧！這老孃兒們，不是想男人了吧？
李老歪邪邪地一笑，晃了晃手裏的酒瓶子，空了！
“去你麻痹，咋這麼少一點……”
他手一揚扔掉了空酒瓶，嘴裏嘀咕了一句，搖搖晃晃的朝黃家走去。
“真是尼瑪想男人了？這門都不關，給誰留的門吧？正好，勞資這兩天也正好歇着，先享受享受再說。”
李老歪搖搖晃晃的進了院兒，走進了堂屋，順利地上了二樓。
哈哈，真不錯，都特孃的準備好了？
光溜溜的呢！
李老歪的酒意，瞬間就清醒了一大半，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剝了個精光，緊緊地抱住了張成菊。
“妹子，哭啥呢？約好的人不來了，哥哥來了，來，哥哥心疼你。”
說着他一張嘴一頓亂拱起來。
“你特麼誰呀？”
張成菊從恐懼和悲痛中清醒了過來，一聲驚呼過後，纔看清是李老歪。
“你特麼個死鬼，老孃約了你幾次，你特麼不來，今個是咋了，沒人要了，纔想起老孃來吧，看你特麼那慫樣，老孃今天要咬死你。”
張成菊心裏的那團火，被“呼啦”一下子，澆上了一盆熱油，一下子就把李老歪推到在地上。
“我草泥馬，張成菊，你讓勞資躺地上？換個地方吧，地上涼。”
“涼你麻痹，給老孃聽話點，不然老孃給你卡擦了，躺地上別動。”
張成菊惡狠狠的說道，伸手從旁邊的牀頭櫃裏，摸出了一把剪刀，“咔呲咔呲”的捏合着說。
李老歪一看，嚇得後背發涼，襠裏一抽。
這尼瑪啥意思，勞資還不想學葵花寶典呢？
“聽話點，李老歪，老孃給你找點好東西。”
張成菊斜着眼睛、瞟了他弟一眼，冷冷的說道，隨後在屜子裏翻找起來。
“嘻嘻……找到了，來把這些都吃了。”
張成菊的左手伸開，掌心裏赫然是五六粒黑乎乎的丸子。
“這是啥？騷婆娘，你要害老子吧？”
“害你，你特麼算老幾，這是我那死鬼珍藏的丸子，都是特麼的寶貝，害你舒服呢，傻樣，還不是怕你特麼的秒慫，快點喫下去。”
“咔呲……咔呲……”
說着她的右手，又捏合了幾下亮閃閃的剪刀。
蒼天呀！大地呀！勞資真是不該找上門來受虐呀！
這死婆娘瘋了吧？
李老歪躺在地上，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再看看那黑乎乎的丸子，還有張成菊那獰笑的臉。
李老歪動也不敢動，生怕那騷婆娘給他來上一剪刀。
“還不張嘴，你特麼李老歪有種。”
張成菊揚了揚右手裏的剪刀，冷笑着說。
李老歪眼睛一閉，順從的張開了嘴。
“這還差不多，乖……”
張成菊一下子把左手，罩在了李老歪的嘴上。
“唔……唔……咳咳……”
五六粒黑乎乎、指頭大小的丸子，被李老歪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差點沒把他噎死。
不吞不行啊！這老騷娘們，可勁兒地按着他的嘴，還拿着剪刀比劃着，稍不如意、要是給自己來一剪刀，那勞資的祠堂，不就芭比Q了。
“這才乖嗎？李老歪，老孃前幾次約你，你特麼咋不來？今天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張成菊對着剪刀，吹了有口氣，才笑眯眯地問道，根本就無視自己還光着呢。
“我說，我說，我這不是出門去了嗎？村裏有沒事幹，總得喫飯嗎？哪像你家，底子厚，就是不幹活兒，也不愁喫穿，我這不行啊！一天不找活兒敢就沒米下鍋呀！”
李老歪哭喪着臉，儘量把自己說得是多麼多麼的可憐。
“那好，今天你特麼既然來了，就給老孃好好的勞動勞動，不把老孃侍候好，老孃就廢了你。”
“哦！原來是這事，我這不一回來，就給你家送公糧來了嗎？我倆都是老感情了，我可是回村後第一個就想到了你。”
“你特麼就是嘴甜，老孃還不知道，你和那代寡婦有一腿兒，不過老孃告訴你，那貨你以後少碰，有病，我家三兒就是被他染上了，都支塄不起來了，你要有糧，以後就交到老孃家來，聽見了沒？”
張成菊邊說邊舞動着剪刀，把李老歪給搞得提心吊膽的，生怕一個不合適，那剪刀就奔向了自家的祠堂。
“是、是、是，妹子，你就是我的親妹子，我以後只要是有了糧，都交到妹子家裏來，如若不然，天打雷劈。”
李老歪在剪刀的威脅下，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一會兒，藥力到了，兩人開始大戰起來。
黃道佳收藏的那些黑丸子，似乎還有點功效，李老歪吃了一大把，還真派上了用場。
快一小時了。
屋外的夜蛐蛐已經叫的很歡了。
兩人才氣喘如牛的歇了菜。
“尼瑪，老張，好多血……”
李老歪失口驚叫起來。
他看着自己肚子上、都已經幹了的血迦，連連驚呼。
“你特麼慌個球，老孃前天剛來過姨媽。”
張成菊歪在那裏，渾身無力的說道。
“來姨媽？你特碼別搞笑了，你都六十三啦！還來姨媽？來姨爹還差不多。”
李老歪嘲笑着說道。
“你懂個球，老孃這是第二春，返老還童你知道不？沒見識的貨，不過今天表現還不錯，也幸虧了那幾粒黑丸子，要不你特麼早就慫了。”
“菊呀！我跟你商量個事，你看，我這剛回來就到你家來了，我家都還沒回呢，我收拾收拾回家看看？”
李老歪想跑，但又有點害怕他的剪刀，於是眉開眼笑的跟他商量道。
“回家？你特麼家裏還不是個空屋，就在老孃家歇着吧，不好，我在還有點頭暈呢？”
張成菊一直沒站起來，是因爲在兩人那啥的時候，就有些暈了，她還以爲是李老歪的功勞。
這都休戰了，咋還暈？
不應該呀！
“不對，你這流了好多血，還在流呢！”
李老歪仔細一看，嘴開始哆嗦起來，腿也開始打顫。
地上，血……
一大攤觸目驚心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