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燒餅帽的小二,翹着山羊鬍,結結巴巴的問道。
“哦!好俏皮的小二哥,你有口喫?”
肖遙眼皮都懶得擡,開口問道。
“啊、沒、回、客官、我沒、口喫。”
“沒口喫的毛病,你結結巴巴的幹啥?怕我們不給錢嗎?你這裏用啥交易?”
“錢,當然是用錢來交易。”
“我知道是錢?我問的意思是用什麼錢?”
“現金,客官,我們這裏用現金,這個好使!”
山羊鬍一臉懵逼的回答着,不用錢還能用什麼?
尼瑪老子當然知道是現金,關鍵是尼瑪用哪一國的現金?
個龜孫子小二,尼瑪進來半天了還在答非所問。
“這個嗎?”
肖遙猛地想起來,上次巧雲姐給的那五千塊錢,司空山的老頭沒要,還塞在他的逍遙袋裏,就順手抽出了一張問道。
“對,對,對,客官,就是這個,還有毛熊幣也可以,雞兒國的也行,不過這個最好。”
真是尼瑪奇怪,瞎子見錢眼睜開,這結巴見了錢,嘴也會變利索。
錢吶!你太牛了!
“這是給你的,好喫的都上來吧!快點,飯錢另外再算。”
肖遙把那張錢、塞在了小二的腰帶裏,笑着說道。
“好的,這位客官大爺,我們這裏有清水煮羊、羊肉串兒、還有牛肉,清水煮牛歡喜,烤全羊等,主食只有饢。”
“弟弟,牛歡喜是個啥?要不我們來一鍋。”
“對了,弟弟,牛歡喜這名兒起的好有詩意,來一鍋吧!”
“噗嗤……”
小二忍不住一笑,又覺得不妥,機靈的馬上蹲了下去,被桌子一擋,只能看見他頭頂上的燒餅帽了。
“姐姐們,牛歡喜就是母牛的尾巴根兒,你們確定要喫那玩意兒?”
肖遙忍住笑,給她倆傳音道。
“咦喲!那東西還有人喫,呸……我們喫烤全羊吧!”
玲瓏迅速回了音,臉上卻還是波瀾不驚。
“嚇死我了,這……”
夏紫荷低了頭,不敢再看他,嘴裏咕隆了一句。
“那行,烤全羊一隻,來些饢,有酒嗎?”
“有啊!客官,我們這裏的酒可都是好酒,悶倒虎,牛逼得很,一杯下去熱力四射。”
“好,那就再來五斤悶倒虎。”
小二:“…………”
五斤?吹吧你?半斤酒讓你下桌子,你還五斤,洗澡吧?
“好勒!客官稍等,我先去取烤羊,應該熟了。”
“姐姐們,咋樣,這看着很正常啊!”
肖遙看着而美女說道。
“正常嗎?弟弟,你沒看那小二驚訝的都結巴了。”
玲瓏四下掃視了一眼說道。
“還是玲瓏姐機靈,這裏有那種氣息,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那種氣息,而且小二馬上就會把我們的行蹤給透漏出去。”
“弟弟知道還來考姐姐,要那麼多酒也是裝的吧?”
玲瓏給他擠了擠眼睛,輕啓朱脣問道。
“嗯!我想裝一次傻子,看看他們把我們怎麼辦,畢竟是鬼窟難找嗎?要是他們自己來帶我們去,那就省事多了。”
“嗯!這個主意不錯,弟弟,你就等着來個女鬼、把你抱到鬼窩裏去吧。”
玲瓏笑嘻嘻的逗他說。
“行啊!那樣正好,也省的我去找他們了,到了鬼窩,我就醒過來,再把他們一網打盡,然後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肖遙也笑嘻嘻的迴應着她。
“弟弟,那也不用爲了抓鬼而犧牲自己的色相吧!鬼可都是好色的。”
夏紫荷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鬼是好色的,誰說的?”
“不是有個成語叫做色中餓鬼嗎?”
“呵呵!紫荷姐,行啊,還學以致用了?”
肖遙本想問問她當初在司空山大墓裏,心裏是個什麼想法,但是想想那畢竟是她難堪的過去,所以放棄了這個提問。
掌握了鬼的心理活動,可也是一門學問或者技能呢?
夏紫荷聽肖遙這樣問道,低着頭又不說話了。
看着他這個樣子,肖遙突然間腦補到,那天桂花姐溜到wc後。
尖巧的下巴往上一揚、小嘴兒一啾,小聲的吐出一個單音節“哦…………”,他心裏就無比地憐惜。
“客官,真是時候,剛出窯的烤全羊來了。”
肖遙扭頭一看。
臥槽!
山羊鬍和另一個傢伙、擡着一隻烤全羊進來了。
四肢大張被固定在鐵質大夾子上烤全羊,金黃酥焦、香味撲鼻,油光可鑑,看樣子至少也有十幾斤肉。
山羊鬍隨手拿過一個碩大的不鏽鋼托盤,放在了桌子上。
“客官請稍等,小的來給你片羊肉。”
肖遙本來準備自己用魚腸劍來片羊肉,聽了山羊鬍的話,就沒再進一步的動作了。
你片就你片吧!無非是慢一點罷了。
放下了烤全羊,那夥計就轉身回到了後廚。
山羊鬍不知從哪裏摸了一把剔骨尖刀在手,嘴裏“咿咿呀呀”的哼唱了起來。
手裏的尖刀上下飛舞起來,和他嘴裏的哼唱尤其和諧。
真特麼奇怪,剔個羊骨頭都還配的有號子嗎?
肖遙一下子想到了《新龍門客棧》裏的那個羊倌。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
想想那大太監的下場吧!
十幾分鍾後,山羊鬍總算特孃的哼唱完了。
一盤無骨烤全羊、整整齊齊的趴在了托盤裏。
高!
“饢,酒,都上來吧?”
“是,客官!”
山羊鬍轉身就送來了十個饢,五斤悶倒虎。
尼瑪這還真是叫饢,一個都有特麼的斤把了。
“姐姐們,開喫!”
肖遙大手一揮,就開始吃了起來。
左手拿着一個酒壺,“咕咚咕咚”往嘴裏一通猛倒。
右手抓起片好的烤羊肉,大喫大喝起來,間或還來幾口香噴噴的烤饢。
“爽……”
玲瓏看了,也莞爾一笑,拿起酒壺開始大喫大喝起來。
這一下吧夏紫荷給整蒙了。
不對呀?弟弟在家裏可不是這麼饕餮的喫相。
玲瓏姐也是很斯文的呀?
“紫荷姐,快點喫,裝作很好喫、很好喝的樣子。”
肖遙一邊喫喝,一邊給他傳音道。
“哦!”
夏紫荷依然是不明就裏,但是聽話的開始喫喝起來。
“好羊……好酒……”
肖遙轉眼間就喝完了一壺,伸手又拿了一壺,脖子一揚往嘴裏倒將起來。
“這小子這麼大酒量?瑪德,老子還是第一次見過這麼能喝的華夏人。”
先回後廚的那個傢伙,摸着自己的絡腮鬍子,從牆上的小孔裏看着大喫大喝的逍遙,嘴裏小聲地叨叨着。
“醉了好,醉了的話就不怕了,大將十月來了可不管你醉還是沒醉,這小子可惜了,要是醒着,還能欣賞一下十月的絕世容顏呢?”
“阿三,你又在偷看,還偷偷的議論十月大人,你特麼想被吸死吧?”
一個四十左右的精壯漢子,手裏拿了一個銅製的水菸袋,“咕咕嚕嚕”的吸了幾口,朝偷看的絡腮鬍子,噴出一口白霧似的濃煙說道。
“老闆,我就是悄悄的說話所而已,十月大人聽不到吧?再說十月大人那可是絕色美人,吸死了我倒是好了,就怕她看不上我這號的。”
艹!
這尼瑪還有心甘情願被女鬼吸的?
絡腮鬍子竟然一點都不害怕?
“小二,過來!”
肖遙卷着大舌頭大聲叫喊着。
“客官,您還有什麼需要?”
“小二,你們這裏有美女嗎?我想找一個陪我喝酒。”
“啥?美女,客官,這個恐怕不行。”
山羊鬍有些懵逼了,這傢伙身邊不是有兩個絕色美人嗎?
還要?
“客官,您要是實在想要的話,我去幫您打聽打聽。”
“快去,找到了重重有賞。”
“好酒……”
“真特娘好喝呀!這烤全羊也太好吃了,外焦裏嫩,怎一個香字了得?”
肖遙咋咋呼呼的搞出了很大的動靜。
尼瑪還是沒動靜?
這天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