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妹妹,我可沒立這個規矩。規則上說兩人要是看對眼了,可以早點回家,沒讓你強搶人啊。”

    她一看就年紀小,幾人都沒把她當回事,小五就當逗個好玩的妹妹。

    “我不管,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你得愛護我。我哭了嗷,你別後悔,哇............啊!”

    一個蘋果陡然塞進張大的嘴裏,打斷蔣圓圓的嚎叫聲。

    “吱吱哇哇,我以爲這裏鬧鬼呢。”

    聽到熟悉的聲音,裴祐擡起頭,她長髮卷出精緻的弧度,披在肩頭。

    黑裙子過膝,兩邊是落肩,花瓣似的胸口設計勾勒曼妙的胸型。

    配上雙高跟鞋,後腳跟處還有兩個大大的蝴蝶結,看似不經意的打扮卻美豔大方。

    “小妹妹,你手上的是9,這哥哥手上是6.”

    聽到這兩個字,裴祐微揚了下眉尾,不動聲色捏緊酒杯。

    “你,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抽到的是6。”

    姜阮擡起左手手腕,笑着揮了揮。

    欺負蔣圓圓,她都害怕有人說她校園baoli。

    “作業寫完了嗎,就學人來酒吧?6和9都不認識,我看你不像上幼兒園的啊?”

    蔣圓圓氣的紅了臉,哭着捂住嘴跑走。

    小五來回望了望,咳嗽了兩聲,“所以咱們祐哥市場是非常好的,很多人惦記呢,公主你得珍惜啊。”

    “市場?我應該也不錯吧,”

    從包裏掏出紙條,姜阮一把一把扔到桌上,“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們給的聯繫方式。”

    “額............6。哈哈哈哈哈。”

    小五尷尬的摸摸鼻子,是不錯,都好都好。

    兩位都很不錯。

    裴祐眸色暗了暗,看着桌上的白紙條。

    突然有種想將她鎖進家裏的衝動,讓她永遠見不到任何陌生人。

    她的世界裏只該有他一個人。

    下次出差,或許他會把她帶在身邊,跟着他,或許..........把她鎖着。

    小鳥剪羽後纔會乖。

    “有人喜歡那些?”

    見他在發呆,姜阮揉了個紙條丟過去。

    白天兇她,晚上來酒吧玩是吧,長本事了。

    “我看你像我爸爸的一個親戚?”

    裴祐沒反應過來,“什麼?”

    “他的女婿。”

    她也會啊,這種東西多幼稚,什麼人會說這些話。

    姜阮嫌棄的白了裴祐一眼,“十點多了你還不回家,打算從今以後住這了?”

    小五來回看了看,有人說了一晚上土味情話只換來冷漠臉,有人一句話身邊人就笑了。

    成,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他老老實實的讓開位置,看着他們離開。

    “小姐姐,留個聯繫方式吧,你好漂亮,以後一起玩。”

    腰猛的被人摟住,姜阮輕啊了聲,踉蹌跌入溫熱的懷抱。

    男人有力的臂彎囚住她,她昂頭看向身邊人藏匿於燈光下忽明忽暗的眼眸。

    “不好意思,我結婚了。”

    說話間,她依舊看着他,眸光流轉如同偷了腥的小狐狸,紅脣妖豔動人。

    “幹嘛,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你被小妹妹撩撥,我都沒說什麼。”

    酒吧裏音樂聲嘈雜,她墊腳湊到他耳邊,脣摩挲過他的皮膚。

    吐氣如蘭,溫溼的氣息羽毛般掃過。

    裴祐喉結滾動,許是剛剛酒精的作用,胃痙攣般的刺痛。

    他強壓下那抹不悅和燥熱,鬆開手先一步出門。

    姜阮輕哼了聲,走出去上車。

    他的領帶扯開了,鬆散的繫着,側頭望着窗外,沒看她一眼。

    兩人安靜的一左一右坐着,姜阮的手機突然響了,“傅學長,嗯我有空你說吧。”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等有空了請你喫飯。”

    掛掉電話姜阮高興的戳戳裴祐肩膀,“你猜我得到了什麼好消息?”

    她眼眸亮晶晶的,裴祐搖頭,不知道。

    “我在國外的時候有一位學長,他家裏做的就是海外貿易,我下午打電話向他取經了。傅學長說他可以幫助我,並且,”

    姜阮着重在並且二字上,“他可以借給我前期的啓動資金,等帶公司走上正軌,我再把這筆錢還給他。是不是解決了燃眉之急,雪中送炭!”

    他久久的看着她,車窗外略過一盞盞路燈,姜阮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怎麼了嗎?”

    裴祐只覺得徹骨的無力,原來她去求別人了。

    他說了和白說一樣,前期資金是重點嗎,他捨不得給她嗎?

    改她的策劃案,是還有很多要考慮到的風險,後期他還打算派人做市場調研再確定目標。

    這是基本流程。

    結果根本沒必要,有別人願意幹賠本的買賣去幫她。

    即便她的策劃案低幼生澀,根本不可能吸引到投資,但還是有人願意。

    “都行,隨便你。”

    他又不看她了,偏頭向車窗外,氣氛疏離。

    姜阮一個腦袋兩個大,“到底怎麼了嘛,你從開會就開始罵我,我也需要進步啊,我在努力。”

    她願意接受他的批評,一整個下午都在絞盡腦汁,他說的她都一一想到辦法了。

    車停在家門口,不想和他吵,姜阮還是遞了個臺階去,“到家了,走吧。”

    “你先回去,我有個會。”

    這都十一點了,怎麼可能有會要開。

    姜阮無奈的推門下車,撒謊要不要這麼蹩腳。

    她往家裏走,小潔聽到聲音跑出來,“裴先生。”

    兩人擦肩而過,小潔着急的衝進車裏,啪嗒一下關上門。

    姜阮回頭,愣了又愣,當着她的面,就這樣?

    她實在忍不住往回走,肖博伸手攔下她,客氣又禮貌,“阮小姐,您先回去吧。”

    “他們兩有什麼必須要在車裏說的?”

    肖博提前和小潔說了三爺胃不舒服,看,小潔的反應才正常。

    而不是這個女人,只關心利益。

    “三爺已經兩三天沒有閤眼了,他每日要處理的事比你想象的多的多。但三爺還是一回來就去公司,下午也在幫您改提案。您的提案自己不知道寫的爛嗎?”

    “因爲時差,這麼晚了三爺還要給海叔打電話,談事。三爺胃疼您知道嗎?”

    說着肖博都替人委屈,陀螺一樣轉着,單方面的付出,有人根本不念好。

    姜阮不解的眨動眼睛,“他,又胃疼了,沒跟我說啊.............”

    “三爺從來不說,爲什麼我和小潔能知道。您回去吧,別用小事打擾三爺,拜託您了。”

    肖博伸手驅趕她離開,姜阮看向車內。

    車窗緊閉什麼也看不出來,她只好一步一回頭的走進家裏。

    他什麼都沒和她說,她怎麼知道這個呆子辛苦。

    她還以爲他有空去酒吧玩呢。

    洗漱後,姜阮坐在牀邊發呆,想了想敲開他的房門探頭進去,“你開完會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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