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多數時候，還需要加上一點點聖經的幫助。
當然，當夜幕降臨，也會提着燈籠，隨意披上一件人皮，閒逛在街道上，匹配上高手寂寞的居民，來一場匿名的戰鬥。
……
一條扭着灰色尾鰭的沼澤人魚來到店裏，滿臉都是鱗片，張開一口泛黃的利齒。
“醫生，我要整牙齒。”
“哦，要什麼麻醉。”羅夏頭也不擡的調配着藥劑。
“那個藥劑麻醉，物理麻醉，全新維京麻醉，都有什麼區別。”沼澤人魚看着牆上的告示繼續問。
“都差不多。”羅夏繼續敷衍。
這時候手捧紅綠蘑菇的安妮進門了，相比第一次見面時滿身都是青筋血管縱橫，現在除了掌心裏的蘑菇之外，已經變得幾乎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可愛漂亮的就像是農家少女一般。
“哈嘍，安妮，今天穿的真漂亮，是要去見心上人嗎？”羅夏熱情打招呼。
“哪有……”安妮害羞的捧着臉通紅：“今天，還是幫我用藥劑壓制一下蘑菇生長吧。”
“喂，是我先來的！”沼澤人魚不滿的齜牙。
“好的，你先請。”安妮很禮貌的在旁邊的等着。
“喂，三道鱗，想好沒有，我很忙的。”羅夏不耐煩的屈指敲了敲桌子。
（三道鱗，一種鱗片怪異醜陋的鯉魚。）
“你憑什麼對這個賣蘑菇的輕聲細語的，對我就這個態度？”沼澤人魚瞪大了魚眼。
“我有嗎？安妮，你快去裏面坐一會，別累壞了小腿，你的藥劑一會就好。”羅夏壞笑的對着安妮聳了聳眉毛，又板下臉看向沼澤人魚：“喂，你到底看不看病？”
“哼！那就給我來一個超級維京麻醉，我不差錢！”沼澤人魚怒哼一聲，重重的把一袋錢砸在桌上。
“你確定是超級維京麻醉？”羅夏有些激動：“第一個接受這道服務的人，到現在還沒能從手術中睜開眼睛。”
沼澤魚人隱隱有些不安。
直到羅夏渾身肌肉膨脹到如同維京巨人，拿起了門口的石墩在手裏掂了掂，這個時候它才知道，維京麻醉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太婆只不過出門幾天採個藥材，怎麼就聽說……有人在我的店裏瞎搞呢……”一聲陰森沙啞的聲音從店外傳來。
羅夏愣愣的把眼睛轉過去，只見一個佝僂着身體老太拄着柺杖緩緩走進來，身披一件油膩厚重毛毯，褶皺的臉上佈滿了癩蛤蟆一樣坑坑窪窪的膿包。
“啊！沼澤女巫塞絲大人……”安妮趕緊一鞠躬。
“桀桀桀桀……看來已經有人提前我一步，幫我把你的病治好了。”塞絲髮出邪惡的奸笑，伸出乾枯如柴的右手摸了一把安妮的臉，讓安妮身上長出一層雞皮疙瘩。
“是……是的，多虧了維恩醫生……”安妮莫名的有些緊張。
“維恩醫生？這種藥劑的風格……是薇薇安的手筆沒錯了。”腐牙塞絲慢吞吞的把眼睛看向羅夏。
羅夏莫名也有些緊張，拉過安妮：“今天關門了，明天再來治療吧。”
說着連推帶拽，把沼澤魚人和蘑菇安妮都趕了出去，把門關上。
“塞絲老師出門採購辛苦了，趕緊坐吧，喝水……”羅夏像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一樣，又是拖椅子，又是端茶送水。
“哼哼……千年狐狸假孝心，薇薇安現在怎麼樣了？”塞絲陰陽怪氣的冷哼着，端起茶壺給自己倒水。
“嗯……其實不太好，已經死了。”羅夏想了半天，還是說了實話。
“哼，死得好，小丫頭片子巫術沒學多少，惹禍的本事倒是一絕，臨走的時候倒是捲走了我的小屋核心，魔法坩堝，全部魔法書！”塞絲每說一句，羅夏心裏都一驚一跳。
“好特麼個不要臉的薇薇安！居然連自己老師的財產都搜刮，懂不懂尊老愛幼，懂不懂尊師重道？塞絲老師放心好了，我回頭就幫你在她墳頭踩上兩腳。”羅夏一陣言辭的把姨媽一頓罵。
“踩兩腳就算了。”塞絲蒼老的臉上忽然露出奸笑：“反正她也把承諾的禮物送了過來。”
塞絲微微顫抖着手從懷裏取出一張皺巴巴的麻信紙遞給羅夏。
羅夏皺着眉頭讀了出來：【親愛的塞絲小老太婆，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精心照顧，老孃翅膀硬啦，要遠走高飛了，不用擔心我在外面睡不着，因爲我把小屋核心捲走了，它會好好保護我的，也別擔心我喫不好，因爲我連坩堝也一起捲走了，更不用擔心我平時不用功讀書，因爲我把書架都一起打包了，哈哈哈哈哈，放心好了，惹出禍來我一定說是你教的，我走之後，你也別覺得孤單，有機會我一定忽悠個帥哥過來賠給你當學徒！】
“帥哥當學徒？”羅夏一驚，指着自己：“莫非這封信裏說的帥哥是我？”
“桀桀桀桀……你覺得呢？”腐牙塞絲露出一口被藥劑嚴重腐蝕的牙齒，流淌出發黃的口水，笑的肩膀都在發抖。
“等等……我跟薇薇安其實沒那麼熟，而且我也稱不上帥哥。”羅夏看着老巫婆一口的一口爛牙，頓時菊花一緊，轉身就想走。
“哼哼……你走出了這個門，薇薇安那半吊子的巫術惹下的禍，我可就不認了。”腐牙塞絲滿臉獰笑。
“你……你怎麼知道的？”羅夏不禁停下了腳步。
“廢話，她不惹禍能來找我嗎？”塞絲冷笑着。
羅夏無奈的只能返回：“好……好吧，的確有點事，薇薇安對一個人釋放了遺忘三件事的失憶詛咒，但是她不會解咒，所以特意來求你。”
“果然是惹了禍纔想到回來找我老人家……脫下人皮，讓我看看你究竟帥不帥？”塞絲繼續冷笑着。
羅夏不得不慢慢的扯下人皮：“帥是有點帥的，但是……能不能網開一面，我還年輕，消受不起您這棵老蔥……”
“呵呵呵，我要的不就是年輕精壯的男人？”塞絲拿着乾枯的手臂撫摸過羅夏的臉頰，撅起嘴巴，舌頭舔過腐爛的牙齒：“深情的親吻我，我就幫你解除詛咒……”
“一切爲了哈莉……”羅夏嚥了口口水，目光呆滯的看着眼前老巫婆鼻子旁邊的膿包，再看了看老巫婆腐爛到根部的牙齒，一隻蛆從她虯結的頭髮裏鑽過，萎縮的舌頭還挑逗似的蠕動着，胃部一陣翻涌，酸液無法抑制涌到喉嚨口。
捂着嘴趴在下水道口嘔吐：“哈莉……真的對不起啊，就算是坨屎，我咬一咬牙也就下嘴了，這個我真沒辦法。”
“桀桀桀桀……無法做到的話，那就好好地在這裏給我當學徒吧，也許什麼時候老太婆善心大發，就給你解咒術了……”塞絲奸笑着。
“要不然我試着退出遊戲，用手機操作應該沒這麼難以下口吧。”羅夏握緊了拳頭，十分的不甘。
忽然靈光一閃。
想起來前日發現的惡淵鎮真相……
惡淵鎮裏的居民，其實都有着一個不想被人知道身份才隱居在這裏的，每一個定居這裏的人都會去人皮裁縫鋪買一件人皮給自己披上，從此放棄以前的身份……
那麼……沼澤女巫，腐牙塞絲！
你會不會也披着一層人皮呢？
看着無恥奸笑的老巫婆，羅夏嚥了口口水，走到塞絲面前，張開雙臂，一本正經的嚴肅：“塞絲大人，我想再試一下。”
“哦？你確定嗎？如果不夠深情，我可不會認的哦……”塞絲咧着一口爛牙，重新撅起一張嘴。
羅夏忍着一身雞皮疙瘩，雙手輕輕的搭在塞絲佝僂的老腰上。
“桀桀桀桀……來啊，蛇吻啊！”塞絲肆意扭動着舌頭。
“給我……顯形吧！”作爲常年出售人皮道具的賣家，很清楚每種人皮脫穿的方式，羅夏雙手用力抓住塞絲的背皮向上一拉。
嘩啦！老巫婆的人皮被羅夏一把扯了下來。
女孩，一個女孩。
稍顯黝黑的皮膚，短短的精靈耳，纖細窈窕的身材，抱着沒有幾片的麻布內衣，水靈靈的大眼睛，驚慌詫異的捂着胸口。
“桀桀桀桀……隨意口嗨的雌小鬼！”羅夏肆意舔着嘴脣。
“來啊，蛇吻啊！”
“雅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