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夏卻閒庭信步的走在小巷中,嚼着口香糖,悠閒的不得了。
猶太區的建築相比基督區,古樸卻不失豪華,一切裝飾都散發着貴族低調的奢華氣息,即便是在這樣的末世前夕,他們的燈火還是足夠照亮半座城市。
羅夏也不知道哪家別墅纔是囤積糧食的那一家,索性打開手機,找chatgtp問了起來。
問:【耶路撒冷猶太教區最大的糧食商人住在哪?】
答:【在以色列搶劫,偷竊,綁架都是一級重罪,請三思而後行。】
“我去?這麼智能的嗎?”羅夏一愣,重新提問。
問:【我是一個淳樸的農民,手裏有一批糧食想要在耶路撒冷出售,又不想賣給奸商,應該找誰合作?】
答:【耶路撒冷猶太教區埃雅爾大街29號,尼古拉斯?溫頓商鋪,是一個非常好的合作伙伴,溫頓家族1948年開始從事糧食經營……】
“埃雅爾大街29號是吧?”羅夏看了看地圖,尋着商鋪的位置。
繞了幾圈,果然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商鋪,以及它背後的倉庫,門口守衛的士兵甚至堆砌了沙包陣來防禦有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
除了十幾名士兵之外,還有紅外無人機和攝像頭,無死角的拍攝着倉庫內外的各個角落。
這種陣仗即便傻子都能猜到,這座倉庫裏囤積着不知多少的糧食。
羅夏摸了幾分鐘下巴,想着怎麼才能無聲無息的把這座倉庫搬空。
裏外都有無死角的攝像頭,哪怕剪斷電線也有柴油發電機續電,自己這邊也沒有厲害的黑客,祕密潛入幾乎是不可能的。
又擡頭看了看,這條大街距離耶路撒冷南面的城牆,好像只有1000米的距離……?
你們不是說100斤的磚頭扛不動,100斤的黃金提着還能跑起來?
現在一袋糧食已經不亞於黃金價格了,是時候考驗你們的極限了。
羅夏打了個響指,來到一座鐘塔頂端,換了件乾淨的衣服,打開傳送陣,召喚來了穿着睡衣敷面膜的夏提雅。
“看吧,前面就是猶太人的糧食倉庫,而城外就是餓着肚子的巴勒斯坦人,我一直爲了填飽貧苦人民的肚子而奮鬥,可沒有在這裏瞎搞什麼男女關係?”羅夏展開雙臂,任由她檢查。
“是嘛?”夏提雅狐疑的翻了翻羅夏的衣領,又湊過去聞了聞:“嗯,沒有女人的頭髮,也沒有香水味。”
“就是嘛!我可是一生都致力於消除資本主義的戰士,怎麼會……”
“所以,那個包着頭髮不噴香水的修女是誰?”夏提雅眉頭一皺。
“!!!”羅夏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哼……所以是需要我解決這裏的士兵嗎?”夏提雅睡衣都不換,直接扛出了巴雷特傳說大狙,一腳踩在露臺上,夜風習習掀起靚麗的裙角。
“咕咚……”羅夏嚥了聲口水,還是排空情緒,立刻跑向了城門處。
南面城門處,十幾名士兵駕着重機槍和裝甲車,拉着鐵絲網,嚴防死守有人闖入城內,城牆上還有人打着探照燈巡邏着。
總統有令,即便有一萬個人在外面餓死,也不允許一個人逃跑進來。
羅夏只是隨手拋出一顆高爆魔力手雷,落在城門的門洞中,一瞬間爆炸的火焰就吞噬了十幾名以色列士兵,強大的破片衝擊,連裝甲車都掀飛了出去,順帶撞爛了鐵絲網大門。
這聲爆炸聲瞬間驚醒了城外無處可去的平民們,紛紛圍聚過來,看着發生了什麼。
當他們看到那扇阻礙着他們進入自己聖城的鐵絲網,已經被爆炸掀飛了出去,一股勇氣瞬間涌上來。
衝進去……還有一條活路!
如此想走,有了一個人帶路,一瞬間幾百幾千人響應着往城裏衝去。
城牆上巡邏的士兵想也不想,立刻開槍阻止,只是槍口剛剛冒火,就被遠處鐘塔上的夏提雅一槍槍的點名爆身。
羅夏也乘勢拿着喇叭大喊:“往北走!去溫頓商行搬食物!把這羣該死的猶太人從我們身上剝奪的財物都搶回來!”
“搶完不要在城裏逗留,立刻出城!!!”
他知道肯定有人會試圖在城裏留下來,但是三個教區和一個老城區之間都是有城牆攔截的,等天一亮,猶太教區的士兵開始大搜捕,一個人都逃不掉。
呼喊間,一羣人也向着溫頓商行所在的位置奔跑而去,而此時夏提雅也已經把商行留守的士兵都一一狙殺,並且盯着其他街道支援過來的士兵,任何一個冒頭的都精準爆身。
那中槍之後上半身直接變成血沫的悽慘景象,瞬間讓所有支援士兵都不敢靠近。
災民們瞬間蜂擁進了商行倉庫,看着幾乎堆放到屋頂的麪粉和鷹嘴豆,所有人都憤怒的想殺人。
該死的以色列猶太人,不僅搶奪了他們的土地,現在擁有這堆成山的食物,居然還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餓死!
搶!搶光!
羅夏是真的確認了人在暴富前擁有的潛力,一羣餓的肚子都扁了的人,居然一手提着一袋100斤的麪粉,一手提着鷹嘴豆,不僅能走,居然還能跑!
大多數人都聽從他的警告,搶了糧食趕緊跑,別試圖賴在城裏,然而還是有人抱着僥倖心理,躲進了城裏的各個角落,試圖躲避搜捕。
直到羅夏和夏提雅撤離,屬於以色列的特殊力量,聖衛隊才趕到,只是商行倉庫裏已經被洗劫一空,連個布袋子都沒留下。
猶太商行老闆跪在地上,捧着散落了一路的麪粉,悲慼的大哭:“上帝啊,你要懲罰我,就殺了我,爲什麼要把白花花的麪粉送給窮人……”
“哼,這羣賤民有命搶糧,也要有命喫纔行!”一名袖口綁着六芒星旗的衛隊長,怒哼着,甚至沒有等天亮,就直接集結部隊,向着城外出發。
在無數災民中,打着手電筒也要抓住那羣搶糧的暴民。
在槍口的威脅下,許多沒來得及把麪粉和鷹嘴豆藏起來的平民,只能乖乖的把食物交出去,否則真的會被槍托砸的頭破血流。
其餘眼看食物藏不住,甚至不管鷹嘴豆還是生的,大把的把豆子塞到嘴裏吞下去,有些人則是把麪粉倒進土裏,和骯髒的泥土攪和在一起,哪怕被這羣猶太士兵發現了,他們也只會把人痛打一頓,頂多再吐兩口口水,而不會彎下高貴的身段把麪粉收集起來,他們明天篩一篩還能做一頓泥土餅。
一番操作下來,以色列士兵們僅僅奪回了不足1/10的糧食,其餘的丟進了約旦河,好歹還能打個窩,也好過進了該死資本家的肚子裏。
而那羣躲藏在城市裏的災民,也很快在警衛隊的地毯式搜索下,一個不剩的揪了出來,全都打了一頓關進了監獄,等着殺雞儆猴。
包括那個發狂無雙的潛入者,也出動了兩臺動力裝甲抓了起來,勢必要狠狠的拷問一番,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一夜瘋狂彷彿就這樣安靜下來。
又好像有什麼纔剛剛升起。
是怕,
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