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動了,看來他真的很愛你啊,姨媽你就在這好好備孕吧,家裏的事不用操心……”羅夏傷心的哭的都快合不攏嘴了。
然而正當他打算帶着黃金離開之時……卻被阿努比斯叫住了。
“喲,姨夫,什麼事啊?”
阿努比斯開口道:“薇薇安說根據她們那邊的習俗……要有陪嫁。”
“陪嫁?哦哦哦,有的,有的,我給你準備了十幾牀被子,保證晚上哭的時候,一點聲音都傳不出來。”羅夏連忙點頭。
阿努比斯有些生澀的說着拗口的詞彙:“她說,要你做陪嫁的……通房丫頭,這個詞彙有些難懂,但是就是這個意思。”
“通……通房丫頭?”羅夏一愣。
通房丫頭就是古代大小姐一起陪嫁過去的貼身丫鬟,平時就是伺候小姐,冬天暖暖牀……偶爾不方便的時候,還要代替女主人……行房?
羅夏一看三米多高的阿努比斯,看了看那花崗岩一般的腹肌,還有那長長的狗鼻子。
日本風俗科學家曾經研究過,人的鼻子越長,牛就越長……
不由嚥了口口水,這一懟,不得直接把胃都給懟翻了?
“不是……狗姨夫,你是不是聽錯了,哪有讓男的當通房丫頭的?你要是喜歡,我回頭給你捎只大象下來?”
“沒有,是薇薇安要求的,她說自己在這裏孤苦無依,你們感情好,不捨得你離開。”阿努比斯很認真的說着。
羅夏恍然大悟的點頭:“哦……這樣啊,其實我也不捨得姨媽呢,那我先回去一趟,把東西放一放,和家人告個別……”
阿努比斯狗頭搖了搖:“不用了,薇薇安說爲了防止你在人家觸景生情,太過悲傷,所以讓我派人把彩禮送過去就行了,你在這裏,不要離開了。”
羅夏幾乎要把後槽牙咬碎了。
就這樣,羅夏也被留在了冥府之中,準備着薇薇安的出嫁儀式。
……
冥府神後寢宮
“尼瑪!你讓阿努比斯把我留下幹嘛!我還這麼搬救兵!”羅夏幾乎絕望的喊着。
“草你媽!誰允許你把老孃配冥婚的,還他媽收彩禮!!就算收彩禮也是老孃揣着!”薇薇安同樣破口大罵。
“草,菲尼克斯現在重傷了,每天需要花大幾萬金幣的火魔石來維持生命,不把你賣了撈一筆,哪來錢給她買藥!”羅夏臉不紅氣不喘,同樣理直氣壯。
“你他媽不會去賣屁股嗎?”薇薇安咬牙切齒:“還有我的彩禮,特麼就值這麼幾百萬的金幣?”
“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賣便宜了。”羅夏摸了摸下巴。
“是吧,我尋思着阿努比斯這麼有錢,我分他一半家產不過分吧?”薇薇安也安靜下來想了想。
“不過分,不過分,對付富人就要玩百分比,你守身如玉四十年,豬都該漲價了,見面分一半,很合理,以後還要讓他上交工資卡,每天看心情給兩個煙錢。”羅夏不住的點頭。
“嗯嗯……”薇薇安不住的點頭,忽然又罵道:“我特馬什麼時候同意嫁給他了?”
“不然呢?我把彩禮退了?”
“滾,喫進肚子裏的,哪還有吐出來的道理?”薇薇安翻着白眼。
“拿了彩禮還不嫁,當心人家拿大棒錘你哦!”羅夏噓聲。
“嘁,我有說不嫁嗎?”薇薇安不屑的抱着胳膊半躺在牀上。
“你剛剛不是說……?”羅夏有些糊塗。
“娶老婆要過三關不知道嗎?我設上三個謎題,讓阿努比斯回答,我的提問,諒他那狗腦子也想不出來,是他自己答不出來的,可不是我不嫁~”薇薇安冷笑着。
“謎語在古埃及一直是神聖智慧的象徵,受到律法保護,不僅不會有人質疑你心不誠,反而會因爲富有智慧,被人廣爲歌頌……”
“我去,你還真是盯着一個老實人坑啊!你打算出什麼謎題,能不能先跟我說說?”羅夏好奇的問道。
“嘿,要不怎麼能說你親生的呢?”羅夏別看穿心思老臉一紅。
“就算跟你說,你的豬腦也猜不出來。”
“說來聽聽?”
【什麼人沒有頭,什麼樹無根,什麼燈點不亮,什麼車沒有蓬,什麼天沒有云,打一句情話。】
“媽的,動腦子的事情最頭疼了!”羅夏果不其然的抓耳撓腮了起來,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
“下雨天無頭騎士在聖誕樹下舉着黑光燈坐搖搖車?”
“去學聖甲蟲喫屎吧!”
……
今天的冥府很熱鬧,因爲冥府死神阿努比斯要結婚了。
所有的死神守衛都盛裝以待,爲了普天同慶這件大喜事,阿努比斯甚至破例,今天所有的亡魂,不需要稱量靈魂的罪惡,就可以直接進入輪迴漩渦。
只可惜,阿努比斯越是激動,被潑的冷水就越是殘酷,被一道謎題攔在了宮殿外抓耳撓腮。
“狗頭姨夫,我也很遺憾,但是這就是姨媽的提問,她要考驗你的智慧和耐心。”羅夏攤着手遺憾道。
阿努比斯焦急不已的在門口來回踱步,呆呆的狗腦子怎麼也想不出這個謎題的答案。
但是正如薇薇安所言,謎語在古埃及一直是一向神聖而莊嚴的娛樂項目,你要是答不出來,甚至還玩強的,會被整個神族家庭嘲笑。
或許千年之後,薇薇安不願嫁給死神,提出三個謎語的故事,都能成爲一千零一夜一般的寓言故事。
阿努比斯那個急啊,想破狗腦子也想不出答案,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羅夏身上,掏出大把大把的稀世珍寶,企圖收買這個大侄子。
羅夏倒是也想告訴這個活佛姨夫,但是他實在也不知道答案,只能忍痛的拒絕,畢竟他也有自己要堅持的底線。
“是我給的太少了嗎?這是我的神聖分離者,能夠把人的肉體和靈魂敲開,拿去玩吧……”阿努比斯甚至把自己的神杖遞給了羅夏。
“呃……這真不是裝備不裝備的事情……”羅夏接過沉重的神器權杖,嚥了口口水。
“這是我的亡者板甲,能支配亡者世界的一切,吸收靈魂爲自己所用……”阿努比斯真的很愛薇薇安。
“不是,狗姨夫……這不是裝備多少的問題,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腳下的鞋子是不是也是傳說來着?”
阿努比斯趕緊脫下水銀之靴。
如此執着而真誠的追求,阿努比斯的一片赤誠之心徹底感動了羅夏,立刻坐在地上展開頭腦風暴,cpu肉眼可見的發紅。
“看你的狗頭我就知道第一個字迷了……”
“愛一個人沒有頭……”
“情樹沒有根!”
“無燈點不亮……風車沒有篷……雨天沒有云……”
“所以答案是:愛情無風雨!!!”
阿努比斯興奮極了,對着宮殿趕緊把答案喊了出來。
迎接兩人的是薇薇安對着羅夏歇斯底里般的咆哮輸出,幾萬字的垃圾話把羅夏從上帝創人開始問候到了祖宗十八代,從頭髮到腳趾,從五臟到六腑都爛了臭了,任何一個跟他佔點血緣關係的人都與狗有些不清不楚的生殖關係。
“對不起……姨媽,他給的實在太多了,我只能把底線往後退一退。”羅夏捧着神杖感動的熱淚盈眶。
“快!我的愛人,告訴我,第二題!”阿努比斯很是激動。
“聽到剛剛的咆哮了嗎?這就是你婚後的日常。”羅夏提醒道。
“就喜歡這調調。”阿努比斯點着頭依舊癡情。
“你是受虐狂嗎?”
“吾自從奉命守衛在冥府之地,已經在這個亡者世界敲了一萬年的魂,本以爲我的心已經像這個世界的石頭一樣冰冷,沒想到還能遇到一個能讓我心動的女人……她就像是四月裏的胡椒一樣,不僅美麗,還能讓我胸腔裏沉寂已久的心臟熾熱跳動。”
“你不僅受虐,還很賤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