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怎麼說?”柴瑜愣住了。

    不光柴瑜迷茫,就連直播間都安靜了許多,看來燕落花園的發言打擊面太大了,很多本來也想詢問的網友也紛紛閉上了嘴,免得受到波及。

    柴瑜看了一眼直播間參數,發現人氣已經超過了三萬大關,粉絲數上漲到了三百五,看來很多人都被劇情給吸引過來了。

    “主播,你初中學過化學沒?”燕落花園問。

    “必須學過,不瞞大神說,我初中化學還不錯。”柴瑜硬着頭皮說道,誰讓自己遇到一個傲嬌大神呢。

    “那不就完事了?你肯定知道波爾多液吧?”燕落花園繼續追問。

    波爾多液?波爾多葡萄酒?

    柴瑜想了一下,波爾多這個名字確實是挺熟悉。

    “不瞞大神,波爾多酒我倒是聽過,波爾多液有些......”柴瑜苦着臉看向了直播間。

    “好傢伙,敢情主播你就只知道喫喝啊。”燕落花園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柴瑜的問題。

    “哈哈哈,大神說的沒毛病,主播昨天又是青團又是爆米花的,這就是一個掉落凡間的喫貨!”

    “主播的初中化學恐怕都丟給了體育老師。”

    “我琢磨着波爾多液不是高中化學的知識嗎?”

    “樓上,你的意思是主播的文憑天花板就是初中了唄?”

    “主播,不知道不丟臉,你可以問啊,一問就會,一會就忘,忘了再問,千錘百煉嘛。”

    屏幕上彈起一片嘻嘻哈話的調侃留言,看得柴瑜血壓飆升。

    不就不知道波爾多液嗎,怎麼就那麼多人有了優越感?

    “大神,看在黎民百姓份上......“柴瑜厚着臉皮請教燕落花園。

    “主播,你能不能換個其他的說話方式?你這麼說,搞得我亞歷山大。”燕落花園很快回復。

    “你買一瓶波爾多液,用噴霧器噴到花卉上,幾天之內,它們就會煥發生機,其實這都是基礎知識啊。”燕落花園又繼續說。

    “大神,那有沒有在古代也能配製波爾多液的方法?我想親自配製。”柴瑜看了一眼棚子外的花農,問道。

    “在古代配製,那也很簡單啊,用硫酸銅和熟石灰混合到一起,你可以加水配製出多種稀釋濃度的波爾多液,對應可以治療多種植物病,我給你發個配製表。”燕落花園非常專業的給柴瑜說了一通,最後給柴瑜發了一個私信,裏面是各種濃度和對應的病症。

    柴瑜打開看了一遍,心裏的信心立刻就高漲起來。

    “大神,再問一下,硫酸銅如何得到?”柴瑜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

    屏幕那端很明顯的安靜了一下,柴瑜可以感受到對方肯定被自己的無知給震驚到了。

    “好傢伙,你果然是漏網之魚,膽礬你知道不?就那種內部是藍色的石頭,你要不知道你回去問一下你的那個跟班,你們那個朝代的藥鋪裏就有,呸呸呸,我被你帶到溝裏去了,你不就在現代嗎,還穿越......”燕落花園發了一個流汗的表情,言語十分的痛心,透過語言,柴瑜都能感覺到一種挽救失學兒童的沉重感。

    “哈哈哈,主播的學歷露餡了。”

    “主播,咱能換個別的主題嗎,知識類確實對你是一種挑戰。”

    “主播,你內心很煎熬吧,需要補課不,我可是一名剛失業的化學輔導老師。”

    “主播,下次讓編劇不要再編觀衆參與度太高的劇情了,很容易暴露出主播的知識缺陷!”

    屏幕上再次亮出一片調侃的語言,善意的提醒中洋溢着他們非凡的自信。

    柴瑜翻了一個白眼,對於這幫觀衆,他已經習慣了,主播嘛,畢竟也是屬於娛樂行業,娛樂大衆,娛樂自己。

    “主播,能不能讓我在你直播間打廣告哦。”就在這時,燕落花園不失時機的發來一個詢問。

    “大神,你隨便!”柴瑜再次無語,看來自己的直播間早就被人盯上了,不過別人剛剛幫過自己,也不好拒絕。

    反正他看直播時間已經剩下不到二十分鐘了。

    “幽州王大駕光臨,小人剛剛得到消息,匆匆趕來,還請見諒。”就在這時,柴瑜的耳邊傳來一聲尖細的笑聲。

    柴瑜轉過頭,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身邊已經站了一個身材高大,一聲紫色官服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一雙眼睛狹長,眼神十分的奸猾,似乎在不停打探自己的內心,嘴上和臉頰兩邊沒有鬍鬚,臉色十分的白淨,整個人的氣質十分的陰鬱柔和,明明很溫和卻又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你是侍奉我父皇的陳大人?”柴瑜盯着對方想了好半天,纔將他的容貌和名字對應起來。

    實在是前身太過木訥,和朝廷官員很少接觸,以至於留給柴瑜的記憶當中很少有關於陳嘯成的印象。

    陳嘯成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用欣賞的眼光看了看面前的柴瑜。

    侍奉皇上對於朝廷的官員來說可能是一種侮辱性的說法,但是對於宦官來說,那就是一種榮譽,一種身份的象徵。

    整個皇宮幾千個太監,誰不想天天跟在皇帝身邊呼風喚雨,但是皇帝身邊只有一個陳嘯成,那代表他是整個大周最有權力的太監,是能力的表現!

    “世人都說這個十三皇子渾渾噩噩,辦事顛三倒四,今日一見,他很會說話啊?”陳嘯成眯着眼睛,在心裏已經給了柴瑜一個印象分。

    “殿下,老奴陳嘯成,追隨陛下已經十年了,想當年剛剛侍奉陛下的時候,殿下也才牙牙學語。”陳嘯成臉上堆出笑容,倚老賣老的回憶起當年的歲月。

    按照身份來說,陳嘯成官再做的再大,那也是皇室的下人,面對皇子公主,有一種天然的劣勢。

    所以,陳嘯成只能採用這種方式來擡高身份,讓皇子公主們心裏有一種面對長輩的尊重感。

    柴瑜撇撇嘴,神他麼的牙牙學語,十年前老子六歲了,還牙牙學語,你是罵我腦癱嗎?

    “陳大人,你說的那是老十八,十年前,我已經跟隨徐學士念唐詩了。”柴瑜微笑着糾正對方。

    “啊,那是老奴記錯了,該死,該死!”陳嘯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的能在地上扣個三室一廳出來。

    “無妨,無妨,父皇也都記錯,說明我們兄弟幾個都太沒特點,以至於大家經常鬧錯。”柴瑜不打算在此事上糾纏,給了對方一個臺階下。

    “龍生九子,個個神俊,怎麼能說沒特點呢?殿下太自謙了。”陳嘯成臉上恢復了笑容,心中對柴瑜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會說話,不難爲人,處事穩重!

    “殿下,來此處是爲了?”陳嘯成看向柴瑜。

    “我專爲此花而來!”柴瑜指着那盆金盞銀臺,斬釘截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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