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買什麼藥?“福伯看向了柴瑜。

    “先買兩斤膽礬,再找幾斤石灰。”柴瑜走到那幾盆花卉跟前,自顧自的說道。

    “啊?”福伯聽了柴瑜的話,卻呆在了那裏看着柴瑜。

    “婉兒,快去找郭太醫來,殿下是有大病了!弄不好是癲癇!”過了半晌,福伯才從驚訝中反應過來,向着婉兒急切叫道。

    “啊,癲癇?”婉兒的眼淚一下就涌出了眼眶,想起了柴瑜確實是有時會對着半空中又笑又怒的,很顯然是看到了幻覺。

    今天又心血來潮的將陛下心愛的花卉也給端了回來,一個腦袋正常的人會幹這樣的事情?

    一定是上次殿下爲了救自己撞桌子才留下的後遺症!

    一想到這種種可疑的情況,婉兒的眼淚就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快步向着大門處跑了過去。

    綠腰纖纖素手捂着嘴巴,喫驚的看着柴瑜,心中對柴瑜剛剛升起的敬佩一下就降低到了零點。

    平靜的小院子馬上就變的雞飛狗跳,僕人們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柴瑜,多好的一個皇子,原來是有大病,可惜了!

    柴瑜聽到動靜,轉過身,看到一臉眼淚的婉兒,還有驚慌失措的福伯,也被他們的動靜搞的一臉懵逼,自己就要兩味藥,怎麼就成癲癇患者了呢?

    “婉兒,回來!福伯,你在鬧什麼呢?什麼癲癇?”柴瑜好奇的看着福伯。

    福伯用同情的眼神仔細看着柴瑜的眼睛,流露出一絲疑惑:“看殿下的眼神清澈,和自己見過的抽風症狀不太像啊,嘴裏也沒泡泡。”

    “殿下,你現在感覺身體有什麼異常?有沒有感覺大腦放空,四肢沒有知覺那種?”福伯在柴瑜身邊轉了一個圈,將柴瑜的手腳都仔細看了一遍。

    “對,殿下,你有沒有感覺噁心要吐......我給你拿了一條毛巾.”婉兒奔到自己房中,拿了一條毛巾在手中,用柔和的目光看着柴瑜。

    “福伯,婉兒,你們在搞什麼?什麼大腦失控吐泡泡,好傢伙,你手裏還拿條毛巾,你們要幹啥?”柴瑜惱怒的瞪着福伯,再看向婉兒,見她手裏還拿着毛巾,不由倒退了兩步。

    “上次我在御膳房見到有個小太監發羊角風,就是四肢抽搐,口吐泡沫,旁邊一個老太監就是將一條毛巾放入他的嘴裏,防止牙齒將舌頭咬掉,所以......”婉兒絲毫沒有將毛巾丟掉的意思,低聲說。

    “所以,你拿着毛巾準備?不是,你看我的樣子像得羊角風的樣子嗎?”柴瑜都被氣樂了,笑着看向了婉兒和福伯。

    “像!郭太醫說過,癲癇可以有多種表現形式,不侷限於抽搐吐泡泡......?”福伯擡頭看了一眼柴瑜,壓低聲音說道。

    “撲哧.”在一邊的綠腰被兩個人的對話給逗笑了,這尼瑪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不然殿下怎麼會突然將如此多的得病花卉搬回來?還要膽礬,難道不是要治療癲癇?難道不是因爲產生了幻覺?”福伯又繼續說。

    “膽礬能治癲癇啊?”柴瑜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對,膽礬就是治癲癇的!”福伯用無比肯定的語氣回答。

    “這......”柴瑜看着一本正經的福伯,覺得自己的問話似乎就在爲福伯的回答做準備。

    爲啥自己就沒聽說過膽礬能治癲癇呢,明天得問鐵嘴杏林。

    “福伯,我真沒事,讓你買膽礬是爲配藥,給水仙治病。”柴瑜認真無比的對福伯說道。

    福伯,婉兒兩個人同時長舒了一口氣,表情也一下輕鬆下來,只要殿下沒病就好。

    “我去太醫局去拿藥,那裏的藥都是道地好藥。”福伯說話完拔腿就向宮殿外跑去,他的心思很簡單,柴瑜要用藥,那就必須用最好的藥材。

    柴瑜搖搖頭,給植物配個藥而已,要什麼道地藥材,那就是浪費!

    “婉兒,你去拿兩個大一點的瓷盆,不行,大一點的瓷碗也行。”柴瑜又對站立在一邊的婉兒吩咐。

    膽礬的溶液主要是硫酸銅,盛放容器不能用金屬,在現代可以用塑料盆,在大周那就只能用瓷盆了。

    婉兒應了一聲,飛快的跑進了廚房中,春梅,綠腰卻是將柴瑜的話牢牢記在了心裏。

    她們雖然對於柴瑜能否救活水仙還是抱着懷疑的態度,不過想到上次也是在懷疑的態度中將爆米花給做了出來,她們的信心就再次動搖。

    不一會兒,婉兒搬來了兩個大瓷盆,雖然比現代的塑料盆要小一些,不過也能將就着用,柴瑜甚至都有些喫驚,不明白如此大的瓷盆是用來做什麼的。

    “春梅,你和綠腰去燒水,做準備!”柴瑜對兩個女子命令道。

    幾分鐘後,爐竈裏就冒出了熊熊火焰,鐵鍋裏的水也開始漸漸沸騰,一切都已就緒,就差福伯的膽礬和石灰了。

    柴瑜本來是打算明天直播的時候配置波爾多液,好歹也能當作一集內容,再加上綠腰和婉兒兩個美女配合,也能刷點人氣出來。

    只是看到涼棚裏的水仙花似乎馬上就要奄奄一息了,柴瑜很懷疑要是等到明天,幾盆花就可以扔出皇宮了。

    “殿下,藥,藥來了!”就在柴瑜沉思之際,耳邊忽然傳來福伯驚喜的叫聲。

    柴瑜擡起頭,才發現福伯居然空着手,在他的身後跟着一個小太監,手裏拎着兩個藥包,還有幾張熟悉的面孔,郭太醫,王太醫,都是上次和柴瑜並肩作戰救朱皇后的老熟人。

    “他們怎麼來了?”柴瑜一臉的疑惑。

    “殿下!”王太醫和郭太醫等人來到柴瑜面前躬身一拜,臉上都帶着期盼的眼神。

    “衆位太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了,老是拘泥於禮節那就太過生分了,等我禁足期滿,我請大家去薛樓喝花酒看......”柴瑜笑着拍了拍郭太醫,王太醫的肩膀,發出了邀請。

    只是最後一句看姑娘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婉兒向他投來幽怨的目光,柴瑜才及時的將話堵住了。

    “怎麼能讓殿下請客,上次殿下救我等一命,我們還沒報答呢。”王太醫爽朗的笑道,然後從小太監手裏拿過兩包藥。

    “聽說殿下需要用藥,我等專門讓藥僮精心挑選了上好藥材,一起前來看殿下再展神技!”王太醫將兩包藥放到柴瑜手上,目光裏充滿了期待。

    其他幾個太醫也是立馬就精神抖擻起來,目光灼灼的看着柴瑜。

    上次在福清殿給朱皇后看病,柴瑜獻上了安宮牛黃丸的方子,他們回去研究後,在病例身上應用,果然十分的好用,對於柴瑜的崇拜之情立刻到達了頂點。

    這次聽說柴瑜用藥,以爲又能看到神奇藥方,所以趕緊準備了最好的藥材,就立馬跟着福伯跟了過來,想要再學一手。

    他們太醫院的太醫除了給皇宮中的人看病,自己在城裏又都開了藥鋪和藥局,收入十分的豐厚,上次的安宮牛黃丸,給他們帶來的利益都是難以估量的。

    所以,這一次,連需求都沒搞明白就興沖沖的跑過來了。

    不是吧,大周的太醫們已經這麼閒了嗎?連給花治病都不放過?

    柴瑜看着一個個像小學生一樣的太醫們,感覺十分的荒唐。

    “福伯,你有沒給他們說是給花看病?“柴瑜走到福伯身邊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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