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瑜點點頭,宋詞可是如山如海,就光是能在歷史上留下名聲的就有上千首,柳永蘇軾李清照等名人留下的詩作就有不少。

    不過剛剛給太清樓上賣一首柳永的名詞賺了兩萬貫,現在不可能再給他們兩個再寫同樣等級的詩詞,否則就太驚世駭俗了。

    “這樣吧,我這還有兩首詞,不過比不上剛纔那首,就一萬貫一首。”

    柴瑜將銀票放到懷裏,心裏樂不可支,在古代太容易賺錢了。

    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點點頭,他們也明白讓人一天之內做出三首名詞,確實是不太可能。

    不過他們還找柴瑜有事,也不能不交買路錢,當下只能同意。

    當下柴瑜將柳永的少年遊-長安古道馬遲遲和採蓮令寫在了白紙上,再次引起了衆人的一陣驚呼。

    兩首詞都是通過描寫離別時的淒厲景象來抒發心中的離別不捨之意,在手法和情懷上不相上下,又同時一個人所寫,保證了同一性,讓衆人大爲驚歎。

    兩個掌櫃痛快的掏出了銀票,高高興興的將詞作放到了懷裏,滿臉的高興。

    他們都是生意人,雖然表面上看花了萬貫買一首詞有些不划算,可是這可是向柴瑜這個大周文聖買的,能大大提升酒樓的名氣,他們自然有的是辦法讓客人來買單。

    一下就到手四萬貫!

    柴瑜捏着一疊厚實的銀票,已經心花怒放,昨天開廠和採購田黃石的預算已經幾乎將自己的家底給用盡,現在終於又有點底蘊了。

    雖然這幾萬貫和汴梁城裏的那些富商們相比根本不算,甚至站立在柴瑜面前的三位掌櫃身家都可能比柴瑜要富裕,但是這種急速來錢的快感還是讓柴瑜感覺十分興奮。

    站立在柴瑜身後的福伯更是柴瑜如同變戲法一般就從三個人手裏攥了四萬貫,眼睛都瞪的老大,心裏已經對柴瑜佩服的五體投地,對於柴瑜所說的田皇石充滿了信心。

    “幾位找本王有何事?”

    柴瑜坐回上位,微笑着看向了袁溪等人。

    “殿下,前天殿下發明瞭一種食物,名叫爆米花,袁某十分感興趣,特意來問殿下是否有出售配方的意向?”

    袁溪一臉鄭重的看向了柴瑜,其它兩個人也立刻緊張了起來。

    前天,柴瑜搞出爆米花,並在汴河邊發放爆米花,相當於給爆米花做了一個廣告,經過一天時間的發酵,現在整個汴梁城裏都在流傳着爆米花的美名。

    無數的富商權貴都在打聽何處有爆米花賣,想要再次品嚐,城裏的公子哥們也都在尋覓這種美食,各大酒樓和娛樂業的商人們嗅覺靈敏,立刻就從中感觸到其中的商機。

    只是柴瑜貴爲皇子,等閒的商人根本就沒資格去進王府去拜見柴瑜,袁溪等做爲大酒樓的掌櫃,身份非比尋常,當然有這個資格。

    “原來是爲了爆米花而來。”

    柴瑜的眉頭微微一皺,他原本是想等到汴梁第一酒樓鐵薛樓來求自己的時候,和他合作。

    沒想到鐵薛樓沒來,太清樓等次一些的酒樓卻來了,這讓他有些猶豫。

    “實不相瞞,爆米花的配方不賣”

    柴瑜想了一下,緩緩說道。

    “啊”

    三人都是大喫一驚,眼睛裏充滿了失望,袁溪的眼神中甚至有了一些憤怒。

    自己花了兩萬貫買你一首詩詞,就是爲了這接下來的事情,結果你說不賣,這不是在逗我玩嗎?

    “殿下,你莫非是擔心我們出不起價格?”

    袁溪不死心的追着柴瑜問道,其它兩人也緊緊盯着柴瑜。

    “是,袁掌櫃你倒是說說你打算出多少錢?”

    柴瑜不置可否,笑着看向了對方。

    袁溪扭頭看了一下其他兩人,有些後悔爲啥要帶他們一起來,現在報價都不方便。

    “殿下,袁某願意出這個數!”

    袁溪一狠心,伸出一個巴掌。

    其它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一下黯淡下來,他們可沒袁溪那麼大的氣魄。

    “五萬貫?袁掌櫃,你打發叫花子呢?”

    柴瑜淡淡一笑,嘴角掠過一絲輕蔑,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打着。

    臥草,這貨他還真敢開口啊,一個爆米花的配方居然就敢開口要五萬貫,你怎麼不去搶?

    袁溪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他本來的意思是五百貫,沒想到柴瑜竟然誤認爲五萬貫,就這還嫌棄價格低的樣子。

    “殿下,您可能誤解了,我的意思是五千貫。”

    袁溪硬着頭皮,顧不上兩旁傳來的殺人一樣的眼神。

    這個價格,他可是已經擡高了十倍,畢竟爆米花只是一個小食品,要不是昨天來到酒樓裏的公子哥們都在打聽爆米花,他纔不會下這麼大功夫來求柴瑜呢。

    “五千貫?開什麼玩笑?”

    “你們是不是以爲本殿下不懂生意?你們太清樓一杯茶都賣到五百文一杯,聽一個名妓唱一支曲沒有十貫錢都安排不上座位,你們真的以爲你們的茶水和歌曲值這個價格?”

    柴瑜一拍桌子,怒視着袁溪三人。

    這些酒樓的玩法在後世現代早就被人玩濫了,不過就是玩的奢侈品那一套,靠的是酒樓本身的溢價和客人的身價來提升商品的價格。

    “在水西街,一個茶樓喫一杯茶不過幾文錢,瓦舍裏多的是抱着琵琶賣唱的女子,花十文錢能聽一個時辰還不限數目,花一百文能喫到的燒雞,你們太清樓能賣出十貫錢去,足足貴了百倍不止,你們該不會以爲你們的燒雞已經好喫到了比別家強百倍的程度了?”

    柴瑜盯着有些侷促的三人,一一列舉自己所知道的事實,前身周遊於汴梁各大名樓,對於這些物價信息倒是留下了一些印象。

    袁溪三人面面相覷,沒想到柴瑜作爲一個皇子居然對市井生活也如此熟悉,這倒是不好騙了。

    他們心裏也明白,酒樓裏裝修那麼豪華,就是爲了能提供一個高檔的感覺,好方便提升酒樓裏的價格,說到底,賣那麼高的,就是滿足高檔消費人羣的虛榮心。

    “殿下,不一樣的,歌姬和歌姬不一樣,燒雞和燒雞也不一樣,不能相提並論的,就說咱們太清樓的名姬月蘭姑娘,以貌美聲甜身段美享譽汴梁城,怎麼能和瓦舍那些草雞瓦狗相提並論?”

    袁溪兀自不死心,繼續狡辯。

    “呵呵,那我問你,如果讓你那月蘭姑娘去瓦舍飽琴唱歌,她唱的歌還值這個價?”

    柴瑜微微一笑,直接就指出了對方話語裏的邏輯漏洞。

    袁溪頓時說不出話來,他酒樓賣的本來就是氛圍感和虛榮感,當然這個他不能說出來。

    “但是,本王的爆米花卻具有稀缺性,諸位作爲商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吧?”

    柴瑜眼神一收,看向了袁溪等人。

    這傢伙原來是個行家!

    袁溪等人心中一凜,看向柴瑜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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