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得令匆匆快步而去,走出了瓦舍,他也看出來了,柴瑜今天要搞事情。

    秦勇是又驚又喜,他萬萬沒想到柴瑜居然還是個皇子,難怪口氣那麼大,自己給皇子當看家護院那就不同了,相當於侍衛了。

    聽到柴瑜命令,從傢伙什中找出繩索,將王英從地上拎起,牽過何翼的馬,將王英牢牢的捆縛在馬上,牽着馬匹來到了柴瑜前,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婉兒,綠腰,你帶好秦兄的妻女,跟在後面。”

    柴瑜又轉身對着婉兒,綠腰命令道。

    現在他越發感覺人手緊張,連兩個丫鬟都要用上。

    婉兒,綠腰點點頭,將秦勇賣藝的傢伙什找了一個勾欄存放,這才領着秦勇妻女跟在了後面。

    十幾個衙役聽了柴瑜的吩咐,不明白他要幹什麼,看了看何翼,也得不到什麼指示,只能在衆目睽睽之下鬱悶的將自己的手捆縛了起來。

    “衆位父老鄉親,這幾位衙役辱罵了皇上,該當何罪?”

    柴瑜坐定一切,這才指着十幾個已經捆住的衙役,向着圍觀的百姓們一抱拳。

    “辱罵皇上,那可是殺頭大罪!”

    “殺了他們,他們平時就和坐地虎狼狽爲奸!”

    “打入大牢,永世爲奴!”

    “這些人就沒做過好事,就知道欺負百姓,該菜市口殺頭!”

    “也就幽州王才體貼咱們百姓,給咱們除了一害!”

    圍觀的百姓已經很透了這些衙役們,見到柴瑜幫了他們出氣,將他們都捆住,都是拍手稱快,紛紛將心中的憤怒發泄出來。

    更有些人將爛菜葉子,石頭等東西投了過來,害得婉兒,綠腰等人趕緊站遠了一些。

    柴瑜見目的達到,這才笑盈盈的向着何翼揮手。

    “走吧,咱做正經事去!”

    何翼不明白柴瑜究竟要幹什麼,只能鬱悶的跟在柴瑜的背後。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瓦舍,瓦舍中人本來就多,見到衙役們都被繩索捆綁住,都是大喫一驚,都趕緊閃避在了一旁看熱鬧。

    這個消息也飛快的傳播了出去,不一會兒,整個水西街都已經圍滿了人,將整個街道擠得水泄不通,秦勇不得不在前面開道,將看熱鬧的人都趕在了一邊。

    不一會兒,福伯匆忙趕到,告訴柴瑜酒樓已經包好,就在前面,柴瑜讓他在前面領路。

    等走到近前,柴瑜嘴角不由露出了笑容,原來這家酒樓他曾經來過,長慶樓。

    柴瑜邁步進去,見到李小二和掌櫃早就守候在了門口,驚訝的看着身後被綁縛成鵪鶉一樣的衙役和失魂落魄的何翼。

    “掌櫃,你將大廳都收拾乾淨,給他們一人一張桌子,去隔壁店買些筆墨紙張來,然後都去樓上去,不要下來!”

    柴瑜掃視了一眼大廳,早就沒了人,桌椅也收拾的乾淨明亮,就是桌子上還擺放着碗壺。

    李小二趕緊將桌子收拾乾淨,然後上了二樓,他們也明白此處發生的事情最好不要知道。

    “一人一張桌子做好,秦勇,將他們身上的繩索都解開。”

    “婉兒,綠腰,你帶着嫂子和孩子去上面喫些東西。”

    柴瑜直接坐在了上首,陰沉着臉看向了面如土色的衙役們。

    這時,酒店掌櫃從外面走進來,在每個人面前放上了筆墨紙硯,就直接上了樓。

    “衆位,你們都是在開封府尹做事的,辱罵皇上的罪名是什麼後果,本王也就不多說了。”

    柴瑜揹着手,沉着臉看向了衙役們。

    衙役們身體一抖,心頭充滿了悔恨,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但是本王念在你們爲朝廷做事也不容易,誰還沒個着急上火口不擇言的時候呢,更何況大家背後都是一大家子人,真要讓你們血流一片,本王也於心不忍。”

    柴瑜繼續說道,衙役們聽到這裏鬆了一口氣,何翼的心卻提了起來,猜測柴瑜的用意。

    “所以,本王給你們一個選擇,你們如果願意寫點什麼開封府的事情呢,本王就去皇上面前替你們說個情,饒你們不死。”

    “如果確實感覺自己罪孽深重,一心求死,本王也不攔着。”

    柴瑜面帶笑容的說完幾句話,大廳忽然變得一片沉寂。

    這傢伙居然想要扳倒開封府?

    何翼瞳孔緊縮,腦袋轟然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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