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王?他怎麼這個時候來到開封府衙?

    見到大踏步而來的柴瑜,王渙和官員,衙役們全都愣在了當場。

    這個人他們可不陌生,當街就敢將衙役給捆綁起來,連二把手的何翼也被綁在了馬上,和開封府尹王渙當街對噴,那暴躁的脾氣全城皆知。

    開封府上上下下對這些都是記憶猶新,柴瑜這個名字也成爲了開封府的一個禁忌,誰都不願意提起這個名字,誰讓別人讓開封府衙吃了那麼大虧還一點事都沒有呢?

    何翼和那天被柴瑜逼迫寫下供述的衙役們更是瑟瑟發抖,他們的小辮子還撰在人家手裏呢。

    “殿下大駕光臨,開封府蓬蓽生......”

    王渙趕緊陪着笑臉迎了上去,向着柴瑜躬身一抱拳,想要和柴瑜打招呼。

    誰知,柴瑜卻好像沒看到他一般,一把將他推到了一邊,徑直走向了被捆綁在柱子上的趙塵。

    “殿下,小靈!”

    被捆縛在柱子上的趙塵見到大步而來的柴瑜,再看到緊緊跟在柴瑜身後的妻子,已經明白了,一行眼淚默默的從他臉頰上流了出來。

    妻子帶着殿下來救自己了!

    太陽要掃清烏雲了!

    趙塵嘴皮子哆嗦着,看着柴瑜,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趙兄弟,我來晚了!”

    柴瑜站立在趙塵面前,看着趙塵身上的傷痕,和纏繞了一圈又一圈的鐵鏈子,露出痛心之色。

    “殿下,沒晚,我沒受什麼罪。只是犯下了殺人大罪,害得殿下來回奔波,小人只求......”

    趙塵一咧嘴,看着站立在柴瑜身後的妻子,狠狠心說。

    他終於盼來了柴瑜,也不過是想借着柴瑜的權力,能將自己的罪降到最低,不過他也明白,自己殺的人太多,就是柴瑜出面,恐怕也很難逃脫死罪。

    他也只希望妻子能不受到牽連,開封府衙實在是太黑暗了,在他認識的人中,只有柴瑜纔有這個能力,可以保證開封府秉公辦事。

    “趙兄弟,你說什麼?你殺人了?你殺誰了?”

    誰知道他的話還沒說完,柴瑜一擺手已經不讓他再說下去,反而一臉驚訝的反問起來。

    “殿下?我......”

    趙塵以爲柴瑜沒聽清,準備再說一次,誰知柴瑜卻再次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柴瑜大步走到了桌子邊,抓起桌子上那張宣判狀,只掃了一眼,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臉上佈滿了寒霜。

    “嗤!”

    一聲輕響,柴瑜將那張宣判狀撕成幾片,然後丟到了火堆之中。

    衆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這可是衙門的正式公文,柴瑜居然商量都不商量,就直接給撕了?

    這殿下果然莽!光是這個撕掉公文的舉動,就能被官員彈劾到被禁足!

    “這個案件需要重新審!”

    柴瑜坐到了太師椅上,俯視着臺下,聲如洪鐘。

    啥玩意,你嘴巴一張就說要重新審判,敢情我們忙活了半天是白乾了唄?

    王渙和官員們面對柴瑜的咄咄逼人,欲哭無淚。

    何翼站立在一旁,察言觀色,早就察覺到柴瑜和趙塵的關係不凡,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殿下,你雖然受陛下寵愛,可也不能肆意妄爲,要知道這裏是開封府衙,你擾亂公堂,被人蔘一本,可有你苦頭喫的!”

    王推官見到柴瑜一來,就將自己想要的結果給推翻,再也忍耐不住,忍不住跳出來指責。

    “你是誰?”

    柴瑜目光一轉,定在了王推官臉上,目光如冰。

    邊說邊從懷裏掏出一疊紙來放在了桌子上。

    何翼見到那疊紙,臉上頓時變的一片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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