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京兆府丟失?容傅老兒,爲了一個廢物,居然將大周最重要的戰略城池做了交換,這是在拿國家命運開玩笑!”

    濱州府衙中,柴瑜手裏拿着一份發自汴梁的消息,氣的臉色通紅,身體顫抖。

    要是在汴梁,他一定會極力阻止此事的成功,可是自己現在濱州,鞭長莫及,而且以他出汴梁時的地位,也無法和容傅相抗衡。

    不過這次回去嘛,事情自然就不同了。

    他將是整個大周手握軍權的重臣,汴梁城的禁軍,已經對他構不成了威脅。

    坐在兩邊的武將們也都露出了憤慨之色,他們從小就知道京兆府在大周的重要性,是一個重要的門戶樞紐,失去了京兆府,汴梁就門戶大開,再也沒有天險,只有遷都。

    “殿下,朝廷裏那幫文官整天都在瞎搞,不如咱們回去將京兆府取了回來,省得那些西夏人在咱們臉上等鼻子上臉!”

    牛奇站起來,氣鼓鼓的說道,他的家鄉就離京兆府不遠。

    “不可,咱們現在還沒鞏固濱州,而且有濟州和青州還沒有拿下來,現在轉身去打京兆府,就等於是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趙塵馬上站起來反對。

    柴瑜點點頭,他也明白趙塵說的別人是誰,現在盯着山東這快肥肉的人可不少,只不過暫時沒有把握能打敗自己而已。

    等自己去了京兆府,朝廷立刻就會派人來接受勝利果實。

    “那難道就這樣看着京兆府淪落在西夏人手裏不成?”

    牛奇梗着脖子怒氣衝衝的看向了趙塵,他是一名猛將,並不擅長謀略方面的。

    “嶽華,你的意見呢?”

    柴瑜的目光一轉,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嶽華,自從袁凌被柴瑜給降級後,嶽華就沒有以前那麼愛說話了。

    很顯然,嶽華十分擔心自己也會受到袁凌的牽連。

    “殿下,本人認爲可以快速攻克濟州,重重的打擊敵人的信心,而不是留在濱州繼續鞏固戰果。”

    嶽華站起來,有點遲疑的說道。

    “好,你這話正和我心意,現在濱州的田改運動如火如荼,濟州的人一定會麻痹大意,以爲咱們忘記了濟州,此刻正是趁它鬆弛給它來一下的時候了。”

    柴瑜向着嶽華投去滿意的眼神,隨着火器的增多,個人武力在戰爭中的作用也越來越小,相反,個人對於新戰爭的理解將會迅速上升。

    現在看來嶽華這小子對於熱武器的利用還是十分透徹的。

    “那依你之見,咱們這次攻打濟州城應該怎麼打?”

    柴瑜笑着看向了嶽華。

    “以末將的看法,用回回炮加上轟天雷即可,敵人吸取了濱州的教訓,一定不會再守候在城牆邊,生怕被巨石波及,那麼他們一定會隱藏在位置比較靠後的地方。”

    “這個時候利用回回炮的超遠射程,將轟天雷給投射過去,一定能將敵人給消滅掉,而且是比回回炮更徹底。”

    嶽華越說越是興奮,自從見到各種武器之後,如何將各種武器組合在一起發揮出效果就成了他最喜歡研究的事情。

    “好,不錯,你倒是很會動腦,這次就撥給你一個投射團,負責向濟州城裏投射轟天雷,這還是咱們發明出轟天雷後第一次用呢。”

    柴瑜滿意的點點頭,向着嶽華投去滿意的眼神。

    聽到柴瑜居然大手一揮,就撥給嶽華一個投射團,趙塵和牛奇都是嫉妒的眼睛發紅。

    這可是一個成建制的熱武器團啊,殺傷力驚人。

    誰要是帶着這麼多先進武器,走路都能橫着走了,那些土匪怎麼可能是自己的對手,那軍功還不是手到擒來?

    現在除了這一個投射團外,還有一支百人左右的神射營,不過那是隸屬於柴瑜直接指揮,他們眼饞也沒用。

    “殿下,這不公平啊,我們也的分點啊。”

    牛奇立刻站起來,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是啊,殿下。”

    趙塵性格憨厚點,不過對於嶽華也是有點嫉妒。

    柴瑜揮揮手,示意他兩暫時也別說話。

    “你們兩也別爭,打仗就是這樣,有人擅長啃骨頭,有人就擅長指揮,你兩暫時先啃硬骨頭,等下次打青州的時候,給你們喫肥肉。”

    “真的?”

    聽了柴瑜的話,牛奇和趙塵都是一喜,這說明後續的武器應該很快就能供應上。

    而且啃硬骨頭也是對他們能力的一種讚揚。

    “還有這次作戰,你們要善於發掘隊伍中的好苗子,讓他們在戰爭中迅速成長,成爲咱們預備軍的骨幹力量。”

    柴瑜再次補充了一個任務。

    現在預備軍在不斷壯大,在濱州新增的兵員都是新手,所以這次出征,和打濱州時候的情況是差不多的。

    “至於什麼時候動手,就在這幾天,你們要約束好士兵,隨時做好出戰準備。”

    說道最後,柴瑜停了下來,戰爭時機,這可是軍事祕密,只能等到臨行前一天才會通知。

    趙塵,嶽華,牛奇的臉上同時露出了振奮之色,他們終於盼到了可以再次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

    青州大營中,劉蓋坐在太師椅上,愁眉不展。

    柴瑜一天之下就打下了濱州的消息很早就傳了回來,震驚了整個青州的匪巢,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們打了那麼長時間的仗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據跑回來的人說,柴瑜只用了十幾顆巨石就將整個城牆給砸裂開了,然後敵人就像潮水一般的衝了進來,將整個濱州的雷松給打的抱頭鼠竄。

    至於韓肅是怎麼死的,他們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對於柴瑜的軍隊,土匪們已經有了畏懼心理。

    “兄弟們,大家都趕緊拿一個主意出來,柴瑜那小子遲早有一天要殺到青州來,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

    劉蓋坐在椅子上,臉色焦急的看向了衆位頭領。

    和上次打了雞血相反,這一次,衆多頭領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沒人出聲。

    他們自個能喫幾兩飯,他們心裏可是很清楚。

    連韓肅都生死不知,他們就不用提了。

    很多人心裏已經打了退堂鼓,想着散夥將錢財一分。

    “老田,你出個主意?”

    劉蓋看向了田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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