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柴瑜發出了總攻的號令。

    早就準備多時的趙塵和牛奇各自率領着人從東門和南門向着城牆開始攀爬。

    一架架的雲梯在城頭架設起來,渾身武裝的士兵們衝過了護城河,迅速的向着城牆下集合而去。

    一個個矯健的身影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向着城門上撲了過去。

    城牆上的土匪已經在剛剛的轟炸中被炸的魂飛魄散,根本就沒有心思守城,紛紛向着城裏退縮,城頭上早就空無一人。

    牛奇率領的三千人只用了半個時辰,就順利的登上了城牆,將東門打開,迎接柴瑜以及民兵隊伍進城。

    而趙塵則是率領着五千人和城牆上的殘餘勢力進行戰鬥,這部分殘餘勢力因爲沒有經歷過剛剛轟天雷的轟炸,依舊覺得自己還有能力頑抗。

    因此,趙塵的部隊在北門遇到小小的抵抗,竟然一時間沒能拿下城門。

    柴瑜站立在望樓之上,遠遠的就將這一切看到了眼裏,眉頭不由一皺。

    敵人部隊大概有一萬多人,團聚在城牆上,在趙塵等人登上城頭的時候一直沒有出手,應該也是懼怕遭受到火器打擊。

    等趙塵率領五千預備軍掃蕩城牆的時候,他們纔出其不意的對預備軍進行了攻擊,給趙塵等人造成了小小的困擾。

    “張老三,帶着人支援北門,務必將敵人消滅乾淨。”

    柴瑜通過耳機向着張老三下達了命令。

    “是。”

    一個簡短的回答從耳機中傳來。

    在預備軍中,主要領軍作戰的軍官都已經配備上了通話耳機,可以無視距離的進行無線溝通。

    北門之上,趙塵正率領着五千預備軍向着北面的敵人進行衝擊,所有的預備軍人揮舞着雁翎刀,頭上帶着防爆頭盔,右手拿着透明的盾牌,猶如下山之虎一樣向着敵人衝鋒了過去。

    對面的這一萬人土匪分佈在城牆上,也許他們沒有注意到了其它地方都已經陷落了,只有他們還依舊在守衛着城牆進行頑強的抵抗。

    爲首之人是一名相貌兇狠的大漢,名叫周小七,原來是一名生活在湖邊的漁民,和劉蓋是同鄉,劉蓋造反後,他也跟着一同加入了造反的行列,所以,在劉蓋將山東主要城市都拿下後,他也水長船高,成爲了匪徒中的重要將領。

    田卓來到濟州後,將周曉七分到了北門,這裏原本是一個不太重要的門戶之地,一般攻打濟州,也沒人會從北門開始攻打,周曉七倒也樂的逍遙。

    誰想到,在發動總攻後,這裏反而成爲了抵抗最頑強的地方。

    “兄弟們,給我頂住~”

    看着一羣穿着怪異,身高馬大的預備軍向着自己這邊撲了過來,周曉七心裏無比的緊張,將手裏的長槍高高的舉過了頭頂,號召周圍的土匪拼死抵抗。

    幾分鐘後,五千名全副武裝的預備軍就已經衝到了他們的面前。

    就如同洶涌的潮水撲來一般,土匪們的兵器打擊在預備軍的身上和頭盔上,無一利外的被反彈開去,根本就無法對預備軍造成殺傷力。

    周曉七看到這情況,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舉起手的刀向着一名背對着他的預備軍狠狠的砍了上去。

    “當”一聲清脆的響聲。

    周小七手腕一陣發麻,手裏的刀就像砍到了鐵塊一樣被反彈了回來,可也僅僅將那預備軍士兵的背上留下一道白色的印痕,並沒有血液流出來。

    “難道這幫人都是銅壁鐵身不成?”

    周小七仔細瞧着手裏已經卷刃的鋼刀,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此時,那名被砍的士兵已經扭轉過身體,拿着手裏的雁翎刀狠狠的向着周曉七砍了過來。

    周小七急忙舉起鋼刀招架,只覺那人力氣巨大,自己手裏的鋼刀竟然差點被震飛出去,倒退了好幾步才總算穩住了一口氣。

    好在身邊有兩個護衛衝上來擋住了那預備軍的攻擊,才總算將周小七給保護了下來,不至於被預備軍士兵給殺死。

    只是,預備軍強勁的攻擊力還是給土匪們留下了深刻的影響。

    十幾分鍾後,一萬土匪面對五千預備軍就只有捱打沒有還手的地步。

    只是,周小七等土匪們依舊靠着人多,擁擠在一起,將整個戰鬥形式拖入了混亂之中。

    趙塵皺着眉頭,觀察着形式,如果敵人是分散的,那麼就非常有利於預備軍們各個擊破。

    而敵人採取了背對背作戰的方式,人數不佔據優勢的預備軍反而很難將土匪們給圍困起來進行絞殺。

    “趙營長,俺來增援你們!”

    就在這時,從西北角的城牆下傳來一聲粗豪的嘶喊聲。

    趙塵回頭一看,不由大喜過望。

    只見一百個身穿黑色保安服,頭戴防爆頭盔,手中端着嶄新的燧發槍的預備軍士出現在了城牆上,正向着這裏迅速趕來。

    原來正是柴瑜在濱州新組建的神射連前來增援趙塵他們來了。

    張老三一馬當先,迅速的帶領着人馬蹲在了地上,向着土匪們做出了射擊狀態。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正在背靠着階梯和預備軍們死戰的周曉七等土匪們見到神射連,都是不禁一愣,他們還從來沒講過如此裝備的軍隊。

    而且這些人一看就是預備軍的同夥,不過他們來了卻並沒有馬上加入戰團,而是蹲在地上做出了匪夷所思的奇怪動作。

    “撤回來,咱們看看神射連的手段。”

    趙塵大手一招,將正在和土匪們廝殺的預備軍都招了回來,揹着手笑呵呵的看着神射連士兵手裏的燧發槍,眼睛裏滿是羨慕。

    正在廝殺的預備軍士兵全都撤退了回來,拿着刀站立在一旁好奇的看着這一幕。

    他們都知道軍中出了一種新式武器,威力很大,射擊也很方便,可他們誰都沒有見過,因爲神射連是從軍中抽取的精銳,都是射擊成績最好的一批人,有專門的訓練場供他們訓練。

    嚴格的來說,這應該是燧發槍問世以來的第一次實戰射擊。

    面對戰友和敵人們的注視,所有蹲在地上保持射擊狀態的神射連戰士都感覺到了一種緊張和壓力。

    “頭領,他們在幹什麼?”

    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土匪們一臉的懵逼。

    剛剛和他們拼命廝殺的預備軍士兵忽然撤退,只留下了這一百來個拿着通火棍一樣的神祕士兵用槍對着他們。

    面對着這些人,兇悍的土匪們反而有一種茫然失措,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管他們幹什麼?給我衝!”

    周小七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危險,手一揮,就打算帶着土匪們衝過一百來米的距離將這些神神祕祕的士兵都給殺了。

    “砰!”

    “砰!”

    “砰!”

    突然,一陣密集的巨響在清澈的濟州上空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趙塵和預備軍士兵驚訝的目光下,一百顆鉛彈帶着呼呼的風聲變身成爲了一道道黑影,掠過了一百米的距離向着周曉七等人撲了過去。

    “啊啊”

    “啊”

    一聲聲慘叫響起,高速旋轉的鉛彈撕碎了周曉七的衣服,肆無忌憚的鑽入了他的身體,在他的身體上鑽出一個拳頭大的洞。

    一小片血液從彈孔處爆射出來,飛濺出老高。

    在前面奔跑的土匪們就像遇到一道無形的鐵索一樣,身體被重重的推後了一步,然後血液飛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四肢不停的抽搐。

    射擊出第一輪的神射連似乎並沒有被眼前的慘相所吸引,依舊是動作冷靜的將彈倉裏拿出鉛彈推入燧發槍中,然後進行扣動扳機,進行射擊。

    一輪輪的子彈毫不留情的射了出去,每一發子彈都會將一個企圖逃跑的土匪們給帶走。

    在高速運轉的子彈面前,赤手空拳的土匪們和一個初生的嬰兒並沒有什麼兩樣,只能安靜的等待着屠殺,手裏的刀和槍根本起不到任何阻礙作用。

    五六輪射擊下來,剛剛還黑壓壓一大片的土匪已經所剩無幾,地上倒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血液也順着縫隙一點點向着青石板向着城牆下流去。

    “饒命啊,好漢!”

    “別打了,我們跪下還不行嗎?”

    拿着刀劍的土匪們崩潰了,短短的一百米竟然成了他們無法逾越的天塹!

    那些端着槍冷酷射擊的神射連戰士們此刻在他們的眼睛中,已經全部變成了收割姓命的閻王!

    他們只是一羣打家劫舍的土匪,沒有什麼爲國爲民的胸懷,面對這樣快速的死亡,他們的抵抗意志在這一刻已經完全崩潰了。

    “小張,停手把,剩下的留給我們。”

    趙塵目不轉睛的目睹着眼前的這一幕,即便他見過燧發槍的射擊,但還是被深深震撼了。

    從單人射擊的效率來說,燧發槍是比不上弓箭的,弓箭只需要拉開弓,就能射擊,而燧發槍還需要上子彈,扣動扳機等流程。

    而且單單從射程來說,此刻的燧發槍也只是和弓箭在一個級別上。

    可是一百隻燧發槍集合在一起,整個射擊的效率立刻就提升到了讓弓箭望塵莫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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