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殿下派來的?”

    福伯盯着方明,他的手已經因爲激動變的有些顫抖,臉上的皺紋因爲喜悅竟然舒展了許多。

    他身後的婉兒,綠腰,秦勇等人也是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緊緊盯着三個不速之客。

    秦勇更是一眼看出這三個人不是自己訓練出的,心裏不免有些遺憾,他可是聽說了,自己訓練出的張彪已經升到營長之職,在整個預備軍中舉足輕重。

    可惜自己這個老師卻只能在汴梁城中打發時間,不能跟着自己的學生們一起衝鋒陷陣,白白蹉跎了歲月!

    “福伯,我是預備軍特種兵大隊連長方明,這兩位是我的同事,我們奉了殿下之命特地來接諸位去山東。”

    方明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一邊說一邊鄭重的交給了福伯。

    福伯拆開信,飛快的掃過了內容,臉色再次激動起來。

    因爲在信中,柴瑜讓他們放心,預備軍在城中已經做了完全準備,一定能讓他們安全走出汴梁城,讓他們一切都聽從方明吩咐。

    “方隊長,這就有勞諸位了。”

    福伯趕緊將方明等人請進了院子內,不過他們依舊有些疑惑,現在外面那麼多人盯着,他們能用什麼辦法走出府外?

    方明三人卻是將整個牛車都趕進來,將門緊緊的關住,然後將牛車上的東西一件件都搬了下來。

    旁人都知道其中必然有蹊蹺,都在一邊不作聲,盯着他們的動作。

    先開始一筐子一筐子的蔬菜,最後是一些肉食,最後纔是一個大木箱子。

    方明俯身打開箱子,只見裏面放着三支嶄新的燧發槍,和幾百發鉛彈,還有幾個類似酒瓶一樣的物體,那物體下面是木頭柄的,上面包着一個碩大的鐵球,外形十分的奇特。

    擺放在箱子中間的卻又是一個小一些的箱子,外面用白色的塑料薄膜包着。

    衆人眼睛中都露出了疑問,燧發槍,他們自然是不陌生的,這本來就是王府的起家兵器。

    至於那個木柄的大鐵球,他們就不認識了,很可能是柴瑜是在山東又搞出來的新試武器。

    可是就憑着眼前這些東西,就想着衝出重圍,是不是想的有些簡單了。

    方明無視周圍人的疑問,從懷裏掏出一個耳機戴在了耳朵上,走到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已經進入王府,一切正常,午夜時分行動!”

    耳機中傳來一個暗啞的滄桑聲音,不過說的什麼,卻沒有人能聽清楚,只能看見方明臉上明顯多了一份輕鬆。

    方明摘下了耳機,笑着對福伯說道:“福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帶的這些蔬菜肉食,讓廚房好好烹調,咱們喫飽喝足,晚上就出發。”

    “好。”

    福伯眼睛裏雖然還有一絲懷疑,不過對方既然是柴瑜拍出來的人,那就值得絕對的信任。

    不多時,廚房中就將各類菜式送到了涼亭之中,衆人吹着涼爽的風,開懷暢飲,福伯等人雖然心中有一千個問題想問,不過看對方成竹在胸的模樣,也只能忍了下來。

    “方連長,我訓練出的兵在戰場上可有給殿下丟臉。”

    秦勇端起大碗,滿懷期待的看着方明等人,他現在就想馬上投身到軍營當中,趕緊建功立業。

    自己的學生都已經成爲了軍隊中的骨幹,他這個老師在汴梁城哪還坐得住?

    要不是要保護福伯,婉兒,綠腰等人的安全,他早就跑到山東去找柴瑜去了。

    “秦教頭,瞧你這話說的,你教的那些兵那可是個頂個的勇猛,打濱州的時候,將那些埋伏在樹林中的土匪殺的抱頭鼠竄,還有衝上濱州城頭的時候,那更是不帶一點猶豫的,尤其是那個張彪,帶着手下衝開了濱州城門,迎接殿下進城,這件事殿下還專門在全軍做了報告,說張營長當時都變成了血人!”

    方明端着一碗酒一飲而盡,滔滔不絕的給秦勇說道。

    “是嗎?張彪這小子看起來蔫頭巴腦的,沒想到還是一個厲害的主。”

    秦勇眼睛一亮,半是欣慰半是失落的說道。

    自己的學生都成材了,自己卻還只是一個教頭,放在誰頭上也不會平衡啊。

    “秦教頭,你訓練的兵真是不錯,那是咱們預備軍的基本盤,現在大多在軍中擔任連長排長,是預備軍的中堅力量,我們這些都算是後來的,俺連長就是京兆府的,他可是經常提起您,說您給他們打下了好基礎,要是按照輩份來算,您就是俺的師公了。”

    旁邊一個大漢端起碗,倒滿酒向着秦勇一敬。

    秦勇端起酒一飲而盡,心裏更不是滋味了,自己的徒孫現在居然來營救自己了。

    方明似乎是看出了秦勇的鬱悶,笑着說道:

    “秦教頭,你也不比喪氣,殿下的事業現在正如日中天,秦教頭是開創咱們預備軍的元老,到了山東後,一定會受到重用,前途無量。”

    聽到方明的話,不但是秦勇,就是福伯,綠腰,婉兒等幾個人也是一驚。

    他們在汴梁城中,可是聽到不少消息,說是朝廷大軍已經將山東給圍困了,無論是糧食還是商品都無法運送進去,時間一長,預備軍缺糧少物,必然會投降認輸,落得一個身死燈滅的結果。

    可是,爲何從預備軍中出來的方明卻會如此樂觀,一副不將惡劣形式當作一回事的態度?

    “方老弟,我聽說朝廷派出了大軍守住了要道,難道殿下已經有破敵之策?”

    秦勇有些疑惑的和福伯對視一眼,又看向了方明。

    “朝廷大軍?那也算是個事?不是我吹,要不是殿下對朝廷大軍有一點香火之情,不願意下重手,現在我們預備軍已經兵臨汴梁城下了!”

    方明冷冷一笑,嘴角露出了輕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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