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頭臉也青紫交加,鼻血也流了滿頭滿臉的。
如今雖被那郎中清洗了後上了藥,依然腫脹的讓人看着都心驚。
外傷看着是可怕,內傷卻是比木家四叔輕的多。
因此,她雖心寒,精神上比木家四叔好的多。
聽到木家四叔的話,她眼淚就下來了。
輕聲安慰:“孩子他爹,你……先別說話了!等你好了咱們再說,啊?”
木家四叔艱難的搖了搖頭,斷斷續續的道:“現……現在就要和……和你說清楚!我……同意……同意你說的,就……就那麼辦吧!”
木家四嬸見丈夫做出她想要的決定,眼淚流的更兇了。
她心疼啊!
孩子他爹這回被大房和二房那幾個小畜生傷的厲害啊!
那幫小畜生不但傷了孩子他爹的身體,更傷了他的心啊!
她活了這麼大,也沒聽過哪家的侄子敢對嫡親的叔嬸下這樣的狠手的!
就是仇人,也未必能下得了那樣的狠心,下這樣的狠手!
木家四嬸自己尚且心寒至此,就不用說孩子他爹了。
“好!都聽你的,孩子他爹你別再說話了,咱們去鎮子上看大夫……”
木家四嬸邊說邊哭,陪着她一道去鎮子上看大夫的隔壁家的兩個小媳婦趕緊給她擦眼淚,並輕聲安慰。
這回木家四叔和木家四嬸兩夫妻的遭遇,也讓村裏人知曉此事的人心寒不已。
對木家四叔和木家四嬸夫妻也着實的同情。
……
木錦是五日之後才知道木家四叔和木家四嬸被大房和二房聯手給打了。
且,木家四叔還傷的厲害。
若不是當時村長知道她和鎮子上的廣記生藥鋪子有交情,讓人將木四叔和木四嬸送到了鎮子上的廣記生藥鋪醫治,廣記生藥鋪子那邊有人去江寧縣,便告知了她,木錦還不知道呢。
這可不是小事。
木錦趕緊讓大弟和二弟在童先生那裏請了假,她帶着兩個弟弟再次趕到了木家村。
木錦也臨時做了個決定。
這回她不單單的帶着兩個弟弟來看望受傷的木家四叔和四嬸了。
這回依然是白朮陪着她去的木家村。
因爲這件事也被敬四公公知道了,他哪裏能放心?
生怕木錦這回回木家村又要被糾纏,甚至喫虧。
姑娘到底還是晚輩的身份,到底容易喫虧。
木錦這回依然直接去的木四叔家。
木四嬸已經能下地行走了,這幾日吃了藥用了藥,恢復的還是很不錯的。
只是木四叔就難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他身上還有不少暗傷。
廣記生藥鋪子那邊,大掌櫃的得知傷者是木錦的四叔四嬸,當即就讓最好的坐堂老大夫看的。
後面開的是最好的方子,用的也是最好的藥。
即便如此,木四叔也被交代必須要在家裏躺足了兩個月纔可下地。
木錦帶着兩個弟弟來看她夫妻,木四嬸當然高興。
木錦安撫了她後,就和木家四嬸說了她臨時的決定。
“真沒想到大房和二房對四叔四嬸也下這樣的狠手!既然大房和二房根本不將我三房和你們四房的當親人,那四叔四嬸也不必繼續留在木家村了。”
經了這樣寒心的事,見了那大房和二房的人都覺膈應。
且木錦也清楚木四叔之前遲遲沒想好的原因是什麼。
不就是故土難離,且還有兩個兄弟在木家村嗎?
如今,有那樣的兄弟,還不如沒有呢。
木家四嬸也聽出了木錦的意思,點頭道:“錦妮子,不瞞你說,之前你四叔並不想離開木家村,也是因爲他還有兩個哥兄長在……”
“如今……呵!那大房和二房根本沒當他是親人吶!那日若不是我隔壁的鄰居發現了你四叔和我被打,趕緊去找了族長……”
“我怕你四叔和我都差點被那幾個小畜……給打死了呀!”
木錦又是一番安慰。
心裏卻在想,其實她養父這一支的木家,都根子上就已經壞了。
就憑養父的父母偏心偏到腳脖子上去的那德行,養出了木家大伯和木家二伯那樣的兒子,也沒那麼意外。
“四叔和四嬸還要養傷,田地裏的活計肯定做不了了。我這回過來,就是想和你們商量,你們家田地的事,我先讓林大叔一家幫忙做了。”
“再就是四叔和四嬸,我接你們先去縣裏好好養着,正好也陪陪堂弟堂妹幾個。”
“等四叔養的差不多了,我們家也差不多要去省城裏了,到時候你們一家人跟着我們一起去就是了。”
之前,木錦還不確定木家四叔會不會一家人都跟着她去省城。
本來她猜測的是,木家四叔家的堂弟堂妹們應該會全部跟着她去省城。
四叔和四嬸則有很大可能繼續留在木家村。
如今?
得,出了這樣寒透心的事,還用說什麼?
事實證明,她猜測的是對的。
木四叔這回什麼也不想了,就願意聽她的話,聽她的安排了。
於是,木錦拜託白朮在鎮子上租了一輛馬車過來,並請了一個大夫隨行,當日就帶着木四叔和木四嬸一起去了江寧縣。
木錦帶着木四叔和木四嬸回江寧縣之前,也特意去了一趟木氏族長家。
將要接受傷的木四叔和木四嬸去縣城養傷的事知會了一聲。
木氏族長當然是樂見其成的。
木錦對四房一家這樣好,那也是因爲就木家四房還值得她的好。
當然,同時他也很羨慕木家四房。
接着也將木氏宗族對木家大房和二房的懲罰知會了木錦。
木錦冷冷一笑,“族長,從此後大房和二房的事和我們三房無關,至於我四叔和四嬸願不願意原諒他們,那是我四叔和四嬸的事。等他們好了回木家村後,您再問我四叔四嬸好了。”
木氏族長聞言也不能多說什麼,唯有一聲嘆息。
只希望木錦不要因爲木家大房和木家二房的事遷怒了木家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