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釗眼眸一動。

    勾脣,譏諷的對木錦一笑。

    “木東家,你看你,這原本是有個貴妾的位置的,這下可好了,只能做個一般的妾室了。”

    “要知道,貴妾可比一般的妾地位上要高的多啊。原本,看在木東家有不少菜式方子的份上,朗越兄納你爲貴妾的話,就是家中主母都要高看你一眼。”

    “木東家自小生活在鄉村,那大家族的後院之事不懂也尋常。那吳某就和你提醒一句。就說那一般的妾室,主母可是可有隨意發賣,隨意處置的。”

    “木東家趕緊和朗越兄服個軟。朗越兄最是憐愛美人的,你一服軟,他定就原諒你了,那貴妾的位置就還是你的……”

    “滾!”

    木錦回覆他的就一個字。

    這一個字的氣勢也生生打斷了吳釗的滔滔不絕。

    吳釗臉色很黑。

    這種情況,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想着木錦一個鄉村出身的村姑,家裏父母都死了,叔伯也都靠不上,聰明的能有機會嫁到省城的大家族,一個貴妾的位置,那都是擡舉她了!

    她竟然不爲所動……

    這臭丫頭的心是有多大,難不成還真的想做風朗越的正室妻子?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風朗越那位正室妻子不說容貌也是極其出色,她父親可也是一縣知縣。

    光就身世上來說,風朗越的正妻就甩了這臭丫頭幾百裏地了!

    “吳兄,別費了口舌了。”

    風朗越眼神冷的很。

    吳釗狀似遺憾的嘆息一聲。

    隨即轉頭看向風朗越,“先也別說貴妾還是一般的妾了,木東家不懂,等擡進家門後,朗越兄好好教導就是了。”

    “嗯,這出聲太低就是麻煩,長得再好看,擡進家門後,還得好生教導。”

    吳釗笑了一聲,“朗越兄煩惱這個做什麼?有那耐性教導一下就教一下,也是個閨中密趣。若是沒那個耐心了,交給主母教導就是了。”

    “吳兄說的極是,極是!”風朗越猥瑣的笑了。

    木錦察覺到這兩人的不懷好意,心中瞬間驚覺。

    “起開!”她幾乎是吼出來的,目光冷冽的盯着這兩個狗東西,“若是還不讓開,我就要喊人了!”

    “木東家要喊人來?這是作何?”

    “是啊,木東家小小年紀卻有一顆不安於室的心,雖是出身農門,卻有一顆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野心,是你自己要勾搭我朗越兄的,你喊什麼人來?”

    “哦!吳某懂了!你這是喊人來,要將勾搭我朗越兄的事情坐實了是吧?”吳釗狡詐無恥的輕笑,“木東家,其實用不着這樣,我朗越兄很是愛慕木東家的容顏,不用勾搭他,他早就爲木東家傾倒了……”

    “無恥之輩枉爲人!”

    木錦可真是被氣到了。

    她一腳踢出去,卻見那風朗越比她動作更快,欺身而上就要將她強行抱在懷裏。

    木錦憤怒的瞪大雙眼。

    千鈞一髮時刻,天字甲號貴賓間的門被一道大力踹開。

    木錦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踹門人的面容,那熟悉的身形旋風而至,一巴掌狠狠甩在了風朗越的臉上,風朗越慘叫聲都沒發出,身子就斜飛了出去,狠狠的裝在牆壁上。

    而她自己,則落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來遲了,讓你受驚了。”

    趙景逸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的。

    木錦被他緊緊抱在懷裏後,才發覺自己抖得厲害。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被那兩個無恥的狗東西給氣的,還是被嚇的。

    這一刻,她也顧不得別的,只將頭深深埋入這個溫暖寬闊的懷抱裏,汲取這一刻的溫暖和依靠。

    “已經沒事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趙景逸眼神嗜血。

    風朗越已經被趙景逸那滿是浩瀚內力的一巴掌給抽的暈死過去。

    而木錦沒看到,就在風朗越撞到牆壁上暈死過去之前,他吐出了一口血沫子裹着的碎牙。

    事實上,風朗越前面的右邊嘴巴里上下的大牙,門牙和犬牙全部被趙景逸的內力給震碎了。

    “你……你們……你們是誰!怎麼還傷人呢?”此時的吳釗看着氣勢如山,如閻羅降世的趙景逸,嚇得話都說不會了。

    他也是會武的,那點子眼力勁還是有的。

    眼前這個俊美如仙的年輕公子一巴掌之力就將風朗越給抽的牙碎且生死不知的,他吳釗絕對不敢去受人家一巴掌的。

    只是心裏還抱着那麼點僥倖,這人的家族背景不如他和風朗越。

    趙景逸不屑看他一眼。

    在他眼裏,這吳釗和那風朗越與死人無異了。

    可惜吳釗看不懂,還嘗試着以勢壓人。

    “這位兄臺,有話好好說不成……不成嗎?非得動手?你可知被你打成生死不知的人是……是誰?”

    “他……他可是我們江南行省邱參政的嫡親外甥!”

    趙景逸看了一臉陰沉的敬四公公一眼。

    敬四公公知機。

    上去就狠狠給了吳釗一耳光。

    吳釗被打蒙了。

    又驚又怕。

    “你……你怎麼一言不吭就讓人打人?”

    “呵呵,打的就是你!”

    “你父親不過是江南行省的四品地方官兒,竟然敢欺負到我們家姑娘頭上來了!該死,該殺!”

    敬四公公此時沒刻意掩飾聲音了。

    宦人那獨有的尖細嗓音讓吳釗瞬間僵在原地……

    公……公!

    這打他一耳光的人是一個公公!

    這公公可只有宮裏有!

    那……

    他渾身顫抖的擡眸看向了將木錦緊緊擁在懷裏的趙景……

    這……這位貴公子難道……難道是宮裏來的?

    這個年紀……莫不是哪位王爺或者皇子吧?

    吳釗想到這裏只覺得天旋地轉。

    那……那木姓那個小丫頭又是什麼身份?

    難不成她被皇家身份尊貴的貴人看中了?

    “這……這位公子,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呀!還請您隨學生去學生府上,學生定會一五一十的將這誤會一句一句的解釋給您聽的!還請您給學生這個臉面,可……可好?”

    這吳釗到底不是草包,反應也足夠快,這個時候了,還能想着拉攏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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